那个后果她不敢想象,她不能连累他们!因此她打定主意更不肯走了!
些许武林人士看准了苗头均是将凌厉招式对准了他,此时的他们都抱着一个想法,既然丁莫如此在意这两人,那么只要抓到他们何愁她不束手就擒?现下萧若寒和诃苍术战在一起他们不好参一脚,可这里,就别怪他们了,须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那厢,萧若寒已渐渐处于下风,诃苍术的招式也越发狠毒。他已感到应付逐渐困难,难以招架,眼看丁莫却又倔强得不肯离去,他不禁也急了,一边手忙脚乱地应付着,一边转头对着丁莫怒吼。
“叫你走啊!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大家一起死啊?”
然而,就在此时诃苍术竟趁着他分心,不及应付的时刻在他转头的瞬间一掌袭向萧若寒的胸口。本就应付得有些吃力的萧若寒,显然躲闪已是不可能只得硬生生的用胸口接下诃苍术那蕴含着雄厚功力的一掌。
修长的身影顿时如脱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而去,硬生生地撞在不远处的墙壁之上,而后弹落于地。一股火辣辣撕心裂肺的疼痛顿时从他受伤的部位传遍四肢百骸。腥甜的逆血喷涌如喉,刚要喷出,丁莫无比担忧焦急的眼神顿时浮现眼前,他咬咬牙想要将逆血咽回去,可因为伤在胸口内脏心脉受损,他的动作不仅没有效果反而致使逆血差点阻在胸口。一阵气闷从胸腔传来,忍不住张嘴就将不停翻涌而出的鲜血给喷了出来,在破旧的衣衫上点起朵朵残破的红梅,如掉落于地即将成为花泥的破碎花朵。
萧若寒担忧地看着丁莫瞬间变得扭曲地小脸,嘴角挂起一抹苦笑,他还是没能保护到她,现在他反而为她脱后腿了吧!此时的他第一次如此地痛恨自己从前为何不努力练武,若是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他以前一定不会老是偷懒,一定会勤练武功!
“你们太过分了!”丁莫真的动了肝火,小脸猛然狰狞起来。心念一动没有执剑的左手中瞬间出现一个泛着漆黑幽光的诡异瓷瓶,她拇指微动将瓷瓶的瓶塞给弹开。身形冒着会被众兵器砍中的危险运起功力往上跃去,一张老脸之上满是嗜血的疯狂。
诃黎勒被她不要命的动作给吓得亡魂皆冒,也顾不上生气,连忙闪动着身形软剑舞得更是急迫,如蛟龙出海般,带着无比的狂暴气势,将众人的杀招化去,将兵器格挡开来。
此时的他全身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丁莫的身上,对于自身的安危早已不顾,完全是只攻不守的不要命打法。
那些江湖人虽多但是在诃黎勒的疯狂攻击之下仍旧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至少没有伤到丁莫分毫!半空中的丁莫见诃黎勒俨然已成血人,却依旧不顾自己地保护着她,心里顿时感动不已。
忍住眼中那涌起的强烈的酸涩之意,丁莫收剑,左脚横踩于右腿的膝盖内侧,眼角迅速瞄向一旁只有几片树叶的干枯老树,低头对着诃黎勒大吼。“不要管他们,先撤。我自有办法!”
诃黎勒本不想听她有些不切实际的话语,但是一想到她的脾气,便也听了话,相信了她。手中的剑舞出一朵密不透风的剑花,硬受一记无法躲闪格挡的大刀,身形如离弦的箭往空中射去,顺着丁莫的眼神示意跳向那棵看上去不大结实的枯树,而后借力往萧若寒的方位跃去。背部那深可见骨的刀伤他恍若不觉一般居然没做任何的反应。
他身子刚跃起没多久那些失去对手的江湖人士也都随着他的动作向上跃去,目的当然是直取丁莫。但是谁也没想到,丁莫俯瞰着这群凶神恶煞,浑身弥漫着嗜血杀气的他们,嘴角竟然扬起一抹如万年寒冰却犹如夏日烈阳的微笑,这本就诡异至极的笑,此时更如十八层地狱之中的恶鬼微笑一般。
所有冲上去的江湖人士在看到她笑的同时,背部几乎一同涌起一股寒气,一阵强烈的不好预感充斥着他们即将失去理智的大脑与骤然加速跳动的心脏。可此时后退已是来不及了。底下失去了诃黎勒的身子丁莫当然无所顾忌,只见她拿着瓷瓶的小手轻扬,微翻。一片灰色的粉末瞬间从黑色瓷瓶中密密实实地飘洒而出,丁莫横起的左腿往下一放,右脚迅速在左脚脚背之上轻轻一踩,身子便借此力射往萧若寒与诃黎勒的方向。
此时的诃黎勒与阻挡他的诃苍术早已过了几十招,见丁莫毫发无损地飘扬而来,心下一喜,下手更无顾及地凌厉迅速。丁莫将躺在地上几乎陷入晕厥的萧若寒扶起让他靠在她的肩上,另一手迅速往他口中塞入一粒药丸。脚下更是毫不停歇地猛然一跺,瞬间带着对她来说仍是有些嫌重的萧若寒身子往房顶射去,只要上了那边的房顶离开应该不是问题。
“笨蛋!走!”眼看诃黎勒依旧跟诃苍术打得火热,丁莫不由转头对他喝道。小手的黑色瓷瓶更是毫不客气地朝着围在房子外边因见她身影而往房顶跃来的人群扬去。
“你们先走,我殿后。”诃黎勒显然不肯,头也不会地对着丁莫开口。此时他已受重伤若不是强撑着一口气早已倒下,离开只会拖她后腿!
“要走今天就一起走。上来,不要管他!”丁莫怒了,声音里充满了倔强与坚定。咬咬牙将黑色瓷瓶扔向那哀号不止,密密麻麻仍旧前赴后继的人群,手中再次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心里焦急万分,这个东西她可只有两瓶若是他再不上来,东西用光他们今天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光是这人海都能将她们踏得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