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边下的小木屋中一片漆黑,此时早已灯火俱灭,安歇了。
丁莫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心底的事情一直困扰着她,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本就浅眠的玄早已被她的翻来覆去弄醒,身子微微靠近将那个不肯安分的娇躯搂入怀中。黑暗中跟着自己的感觉将唇凑到丁莫的耳边轻轻吐出。“怎么了?身子不舒服还是……”
“我……”丁莫眉头紧撇,开口却又不敢说。这样安乐幸福的日子她真的忍心去破坏去毁掉么?
“难道你睡不着是因为……”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翻身将丁莫压于身下暧昧地说道。
至从那晚之后,可以说是她完全地接受了他。不仅对他敞开了心扉更是连性子都变了,或者该说是回归了她本性,再也不装深沉不疏离于他。如今的她成天单纯地如一张白纸,俏皮可爱得不得了。除了偶尔喜欢对他赖皮,耍混之外,总体来说是深得他心。
面对这样的她他更是恨不得将她给宠上天去。因此这五年来丁莫可谓是一点烦恼也没有,而今晚的她不知为何竟让他略微感到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哎呀……讨厌。”丁莫伸手将玄给推开,坐起身子凭着功力在黑暗中仍将玄呆愣的神情收入了眼中。
“玄,我有事想与你说!”不想再拖下去,她还是开了口。
玄眉头不禁皱起,她这样严肃地语气,他似乎好久都没有听到了,即便是在生伊人的时候也没有。想起他与她的女儿,玄心里的不安略微淡去,他们孩子都有了他还担心那什么有的没得么?凭她宠孩子的态度就一定舍不得离开他们的,他何必庸人自扰?
“何事?”收拾好了心情,玄挑眉望着丁莫。
幸好这五年来丁莫有逼着他与孩子一起练武,不然现在他根本就不可能达到夜视的地步。
“明天,我想带孩子们一起出谷。”
丁莫的话无疑是一记闷锤重重地给玄当头敲下,敲得他神志不清,敲得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得愣愣地瞪着丁莫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怎么了?”看着他的样子,丁莫吓了一大跳,满脸满眼都是浓浓的担忧。不及思索身子已先做出了反应,移到玄的身旁将他平躺的身子给扶了起来。
“你要带孩子离开。”玄的神智终于回归,难以置信地看着丁莫。难道这几年的呵护,这几年的深情仍旧抵不上一个萧新越,抵不上他们曾今的伤害。他们孩子还睡在隔壁啊!她怎能这样对他?
玄感觉他的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死死地捏住了在一点一点地收紧,被强烈压缩的疼痛之感与窒息瞬间从心头涌上他的头顶传入他的四肢百骸之中。让他被丁莫扶坐起的身子忍不住摇摇欲坠。
“什么离开,我只是出去有事要做啊!笨蛋,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而且孩子都4、5岁了,我们做父母的总得带他们出去见识见识吧!不然他们以后出谷不是会像笨蛋一样被人骗啊!更何况你总不能让他们在谷中陪我们一辈子啊!他们还那么小,还有他们的路要走不是么?”见玄面色惨白的样子,丁莫立刻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不由温柔地开口解释到。
这个家伙几年了还是那么容易患得患失!让她想不心疼就不行啊!
这几年在玄几近于溺爱的深情中,丁莫对于曾今的那些被迷了眼的所谓感情与沉痛的伤害早已看开!或者她该感谢萧新越,如若不是他,她怎么会遇见玄,怎会遇见这个将她捧在手心里疼得男人?若不是他她现在怎会过得如此幸福,幸福到即便此时要让她为这幸福而付出死的代价她亦无悔!
她不想让自己那么累,她只要这一家子开心幸福就好。所以,为了大家她宁愿带着感恩的心生活下去,抛弃所有的包袱,忘记所有的不快。这次出谷她会去将萧新越的毒解了,想必这五年因为那毒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就够了不是么?从今以后她要抛弃曾今所有的一切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为了这一家的大大小小生活下去!
“啊!那你不是想要离开我?”玄傻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丁莫深怕她回答出让他心碎的答案。
“废话,像你这样的恐怖份子除了我还有谁还敢要啊!为了不让你因为承受不了孤独而跑去祸害世间无辜百姓,姐姐我就只有舍小我成大我做这个伟人了!”丁莫昂着头一副大义凛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慈悲伟大的摸样,让玄的脸立马黑了一半。他很差么?她居然敢这样说他……还恐怖份子……如果不是跟她相处久了他还真不会理解这词儿的意思,不过现在既然理解了,那就……哼哼……
玄嘴角挂起阴飒飒的弧度,立马化身为狼,猛然将丁莫扑倒于床上,他倒要看看她这个姐姐要咋个当下去!
这不太安静的黑夜中,交织成了一篇独特暧昧地华丽乐章。
“你死定了,明天我非得拔了你的皮……”丁莫怒了,很怒很怒,这家伙每次都拿孩子当借口占她便宜连一点喘息拒绝的机会逗不给她。虽然她也不太想拒绝,但是这种被他欺压得死死地感觉让她很是不爽。
“来吧,来吧!我一定洗得白白的让你拔让你吃……”
“……”
次日丁莫是在日上三竿之时才醒的。
不过,幸好孩子们早已习惯她睡懒觉的恶习没有来打扰她,不然,她一定非得灭了玄那个让人不得安歇的混蛋!可怜她的美容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