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宝儿也想去啊。”
“等宝儿长大了,就可以去了。”
“那等宝儿长大了,宝儿去找风哥哥。”
“好啊。风哥哥等着宝儿。”
“我们说好了。”
“好。”
远处,吴大娘匆匆跑来。
“大娘,您回来了。”
“风大夫,我听说您要走?”
“是,家里有事,要回去一趟。”
“额,那风大夫您和云大夫还回来吗!”吴大娘问完,觉得有些唐突了,有些不好意思。
“可能不了,但如有机会,我会回来看吴大娘和宝儿的。”
吴大娘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那吴大娘,我先走了。我给宝儿开的药喝上几天就没事了。您不用担心。”
“那风大夫,我不送你了。”
“大娘留步。”南宫韵向吴大娘告辞,独自返回客栈。
“风大夫,您回来了。”客栈小六在门口向南宫韵打招呼。
“小六啊,怎么这麽闲啊?”
“是云大夫托我给您捎个口信,王员外的心绞痛又犯了,请云大夫看看,云大夫让您回来先休息着,有事等他回来再说。”
“奥。”
“风大夫?”小六悄悄叫住南宫韵。
“恩?”
“您真觉得王员外的心绞痛又犯了?”
“怎么了?”
“王员外的女儿自从见了云大夫,就非云大夫不嫁,我估摸着可能是听说云大夫要走了,想再……”小六的话未说完,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
“干你的活吧。”南宫韵没有理小六,独自回房了。
刚换下衣服,“咚咚”敲门声响起。
“谁?”
“是我。”
“啊,是不染。”南宫韵请门外的男子进来。只见那男子发色如墨,眉如飞剑,目似朗星,鼻如刀刻,嘴角微翘,身着黑色锦袍,上用银色丝线绣着淡色锦绣花纹,腰束黑色缎带,缎带上别一玲珑镂空玉佩,看不清花纹,足蹬黑面锦靴,通身显示着高贵。
“少爷。”不染向南宫韵行礼。
“怎么又叫我少爷,说了多少次了,叫我风聃好了。”
“怎么行,不染的命是少爷救得,不染愿为少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怎莫说的这麽严重啊,那次救你不过是你运气好碰到了我们。”
“没有少爷就……”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好了,旧事莫提了,你还是叫我风聃吧。”
“是,少……额,风聃。”
“这才对嘛。”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云大夫本要和我说件事,但临时被王员外叫走了。临走前说让我来找你,说是你知道。”
“奥,可能师傅说的是,明天我们要回去的事情吧。”
“回去?少……风聃,是回家吗?”
“是啊,和你说一声,你提前准备着,明天早走。”
“我也要回去吗?”
“自然,你若不回去,你要去哪?”
“我只是担心我会给你添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我们是好兄弟。”
“额,恩。”
“你要不要再买点必需品啊。我们这次回去,可能赶得很急,你看看有没有需要准备的,我陪你去买。”
“不用了,承蒙云大夫和风聃的照顾,我现在已经很好了。”
“可我记得你这衣服穿了很长时间了,要不陪你再去买点吧。”
“不用,他还能穿,而且还有几件替换的衣物,够多了。”
“算了,再买几件吧,你这衣服都是在前几个小镇上买的,来到这里后一直忙着治病救人,还没好好给你买件衣服呢。”
“不用了……”没等不染说完,南宫韵就带着不染下楼了。
来到成衣坊,南宫韵为不染挑了一件黑面青衫、一件浅灰色白袍、两双黑面锦靴。拿着衣服,让不染去里面换上。自己则继续看,突然看中了一件白色长袍,上面用紫色丝线绣着腾云,银色丝线镶边,南宫韵一眼看中了这衣服,让老板抱了起来,想送给云清。
不染从里屋换衣出来,南宫韵眼前一亮。
“不错,不错,果然还是黑色适合不染,整个人显得格外精神。”不染本不喜欢黑色,因为他认为黑色代表着黑暗,但听到南宫韵这莫说,顿时喜欢上黑色了。
不染回里屋换下衣物。
“行,就这几件了。”南宫韵招呼老板把衣服抱起来。
“多少钱?”
“五十六两八钱,看在风大夫的面子上,零头就免了。”老板笑眯眯的说。
“竟不知我的面子这么大呀。”南宫韵讥笑的看着老板。掏出钱扔给老板。
“怎么这么贵?”不染听到老板的价格皱眉。
“我这衣服可都是极好的料子,自然值这个钱。”南宫韵不想听老板啰嗦,拽着不染拿着衣服跑了出来。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不染和南宫韵都没有说话,两人慢慢的往回走。
不染觉得很对不起南宫韵,因为他欺骗了她。他只是奉了自家少主的命令接近南宫韵,因此才在南宫韵面前上演了一出被人追杀的戏码。不染是谁呢?他其实就是上官无垢的属下,夜影。
南宫韵则想着怎么会去把衣服给云清,其实直接给他就好,但是总有些说不出口。
不知不觉两个人走到了客栈前。刚好碰到看病归来的云清。
“师傅!”南宫韵冲着云清喊了一声。
“是风聃啊。”云清有些不自然。
“师傅,怎么了?”南宫韵看出了云清的不自在。
“没事,回房收拾一下吃饭吧,然后再商量一下,回去的路线。”
“恩。”南宫韵没在问下去,只是点了点头。三人怀揣着心事,各自回房。
“咚咚”云清的门响了。
“谁?”
“师傅,是我,我们下去吃饭吧。”
“恩,你先下去,我这就来。”
“奥,我去叫不染。”
“咚咚”不染的门又响了。
“怎么了?”不染打开门。
“什么怎么了?下去吃饭了。”南宫韵自顾自的下楼了。
“小六,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上上来,我明天就走了,告诉你们范师傅可要好好做,就当是为我送别了。”
“诶,你等着,风大夫。”小六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唉,有什么可伤心的,人的一生要经历多少生死离别,若是整天伤心怕是要伤心不够啊。”南宫韵自言自语。
“怎么,不舍得?”不染从楼上下来。
“没有啊。”
“不过还是有些伤感啦。”南宫韵嘟着嘴。
“师傅呢?怎么还不下来?”
“额,云大侠好像在洗澡。”
“奥,师傅,有洁癖的。”
“恩。”不染只应不答。
“晚上陪我出去一趟吧。”
“又是飞檐走壁的活动?”
“恩,不错,不染聪明了。”南宫韵脸上露出危险的信息。
“可是你的功夫……”不染没敢继续说。
“没事,最近我有努力练轻功了。”
“好吧。”
“师傅,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和不染再去买点这里的小玩意给妙人他们。”
“恩。”
“不染,走吧。”南宫韵拽着不染跑了出去。
“现在天还没黑,要不等等吧。”南宫韵来到一个小摊上漫不经心的挑着。
“恩,也好,免得……”不染突然反应过来,停口不说了。
“我最近很努力的再练了,再说,我觉得逃命的功夫好就足够了,所以,现在我的轻功可谓是出神入化了。”
“可是,与当今的一流高手相比,怕是……”不染眉头紧皱。
“我可没打算掺和江湖上的事情。”
“那保命还是可以吧。”
“衣服准备好了?”
“恩?奥,都准备好了。”
“走吧。”
“天还没有完全黑。”
“我知道,先换上衣服,偷听,看看他们要怎麽样,先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恩。”
南宫韵和不染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分别换好衣服,等到黑夜来到,向一处繁华的大院子奔去。
两人来到王员外的府邸,摸索着,找到王员外的女儿王千金住的闺房。
“红柳,我爹呢?”
“小姐,老爷在书房和李家的老爷谈生意。”
“怎么还没谈完?”
“应该快了,小姐,我去问问。”那个叫红柳的丫头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云子清,我一定会得到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哼!”王千金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屋顶上的南宫韵翻了翻白眼。
“小姐,老爷刚谈完,马上过来了。”
“奥,是吗?”
“恩。”
红柳帮王千金梳理着头发。
“乖女儿,找我什么事啊?今天见到云大夫了吗?”
“爹,今天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可那云子清就是不动,我连药都下了。”王千金拽着王员外的胳膊撒娇。
“人家没看上你就算了,再说凭我的女儿你还怕找不到好婆家吗?”
“不,我就要他。”
“那你想怎莫办?”
“明天你再约他来,给他下剂猛药,我就不信他能坐怀不乱。”
“好吧,随你吧,谁让我就你一个女儿呢?”
“谢谢爹,爹真好。”
“好了,你快休息吧。”王老爷拍了拍王千金的肩膀,走了。
屋顶上的南宫韵听到王家父女两的对话脸顿时黑了。两人来到一个角落。
“风聃,你想如何?”
“这父女俩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额……”
“他们实在是惹到我了,不给点教训实在不行,我可不是神魔善良的人。”
“那你打算……”
“那个王千金不是打算非云清不嫁吗?我就让他真的嫁不出去。”
“你想……”
“把最猛的药给我。”
“奥。”
“走,下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