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罗孤头疼的拍了拍脑袋,“喂,晴子女士,你别那么不上道好吧!”罗孤知道这丫头在为她打抱不平呢。但看在罗孤眼中整个一多管闲事的傻帽。
一转头,罗孤便对上了欧阳礼凡那不知所措的眼睛,仿佛在指着晴子询问罗孤,‘她是什么意思’。
罗孤心中哀叹了一声,看来欧阳对情书一词理解的不甚透彻,罗孤咳咳了几声走向欧阳,晴子闪一边观战。
“情书……即是一种男女之间传递爱慕情意的一种纸质手段。它通常代表着浪漫和含蓄。”罗孤抱了臂,抬起头来看向欧阳礼凡,“可懂了?”
晴子也凑到了罗孤身边,她们两人用看热闹似的神情瞄准欧阳礼凡的眼睛,如愿的看到欧阳礼凡像吃了一只蚊子般难堪的脸,手中拿着的粉色信封微抖。
罗孤猖狂的朝天干笑几声,晴子也有样学样,朝天哈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欧阳礼凡的脸霎时黑如锅盖,凭借罗孤的敏锐听觉可以听到他细声嘟嚷,“这里的女生怎么都这么没脸没皮的?”
罗孤哼哼冷嗤,“自个儿都不知道别人给了你什么东西,你就敢堂而皇之的收下啊!活该你惹上一个小萝莉!”
晴子也怕刺激不死欧阳礼凡,她伸了个懒腰慢慢腾腾帮腔,“伸手收下容易,待会儿人家姑娘巴巴的等着你一起回家,那可没那么简单哟!”
欧阳礼凡俊脸嗖嗖冒冷气,不置一词与她们擦肩而过。
接下来,罗孤一句话直接让晴子和欧阳礼凡两人绝倒。
孤王盯着不远处欧阳礼凡的背影,冷然道:“这还不简单啊!我们欧阳公子喜欢的是已婚御姐,对隔壁班的小萝莉可没什么兴趣!”
哐当——!!
一个劲朝前走的人不知因何撞上了走廊上的玻璃窗,碎玻璃稀里哗啦落下、碎了一地,室内室外可怕的一片肃静。八中这烂地方,都没有推窗的。
罗孤也傻了,她从来没想到在现代自己的一句话也能造成这般轰动的效果……
晴子绝对不是良善之人,她笑容可掬的在罗孤身后探头,朗声打破四周的一片肃静道:“哟!撞了窗啊!我当以为摔了醋罐子呢!”
罗孤生生掉汗,自己之前那话实在也…太…脑电波不稳定了……
晴子见状又问罗孤,“宋大侠,你老人家真知道‘御姐’是啥意思吗?”
“唔……不是形容妖娆的妇女吗?”
晴子傻傻的亮了虎牙,然后自顾自磨着一头扎进教室里。
罗孤真疑惑了,“难道,不是吗?”
回到教室中,罗孤诧异的发现坐在外侧的欧阳礼凡居然主动站了起来为她让座,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啊。
以前回座位都是罗孤三请四催后他才慢慢吞吞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才标准的探一只脚出来,再收另一只脚,这才勉强让出那黄金通道的啊。
眼下,这是怎么啦?
想不出原因就不想,罗孤大摇大摆回座位。
过了会,罗孤见他还捏着那封粉色情书,不经有些好奇,她眼睛有些发光,“那个……欧阳啊,这情书捏久了后下一步该是拆情书了,你看,反正这东西它也没封死。要不,我来为你看看?”
欧阳礼凡挑了下眉头陷入沉思,罗孤就在他边上静静候着。良久,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最终点了下头。
罗孤喜上了眉梢,一点一点从他手中抽出情书,拿着那粉色信封很仔细很仔细的瞅了瞅,她可从来没收到过这东西,好像还有扑鼻的香味!
小心翼翼的从信封里拿出情书,慢慢在手中摊开,清秀的字迹跃然纸上,罗孤饶有兴致的‘研’读起来。
“亲爱的欧阳同学:请你相信在你手中摊开的粉色信笺是我饱含了无尽的情意,一笔一画专为你而写……”
罗孤暗嗤:废话,你是你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写的,难不成这事还让人代笔啊,那也太强大了。
“……从见到你第一面起,你的身影就留在了我的眼底,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的时候,你的眼神就点亮了我整个世界……”
哟呵,眼底还能留身影啊,不知道名字就恋上了,欧阳的眼神有点亮世界的功能吗?
罗孤盯着欧阳礼凡的眼睛,“欧阳,我都不知道你的眼睛能点亮世界哈。这丫头太浮夸了……”收到欧阳礼凡难得一见的白眼之后,罗孤继续埋头。
“……我坐在窗子的铁架后,默默凝视你潇洒的身影,走过校园的林荫道,走过万紫千红的花坛,直到你……走过我窗前、消失在窗子的铁架后,我的目光都舍不得从你身上挪开,哪怕一丝一毫……”
呀呀,这丫头有啥毛病啊,成天都躲在哪里贼盯欧阳大少啊!怎么整得自己跟个囚犯似的?
罗孤恶寒,要是自己被一个陌生的异性成天像幽怨鬼一般贼盯着、再盯着、恨不能自己永远被锁在她的视线里……
一个寒颤打下,怎么会联想到日本鬼片里的白衣女鬼啊……文科班的女生……好…可怕!
欧阳礼凡看着身边宋微由一脸激动,慢慢变得鄙夷,最后还打了个寒颤,他难得笑一声,“从没收到过这东西吧。”
“嗯……”
“这东西我送给你啊。”
“啥?!”罗孤猛的45°转头,惊恐的望着欧阳礼凡,“你说……啥?”
欧阳礼凡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口齿清楚的对她道:“粉色信笺送给你。”
“为……为什么?”罗孤还在震惊中难以自拔。捏着信笺的手微微发颤。
欧阳礼凡深吸了口气,坦然道:“你是我在这唯一走的近的女人,你帮我去还给她。”
听了这话,罗孤顶不住没吞口水,大力咳呛起来。放下信笺,她无力的伸出一根微曲的指头指向欧阳礼凡。
什么叫唯一走进的女……人!
谁叫过她女人啊!
还要自己去还信笺,卖朋友也不是这么卖的啊!真的会遭群殴的呀!
难怪落座时这小子那么讨好自己,还主动让座呢,要看情书也没意见,原是在这给她等着!
“我决不答应!”
欧阳礼凡老神在在,“你不答应,我就让她跟我去你家。”
罗孤呆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让她以为我和你同居……同居呀!欧阳礼凡你个怂人,你怎么想得到的啊?你不是这样的啊,你不一直挺乖的吗?……你怎么学坏了啊!”
前排的同学估计听岔了些什么,不可思议的眼神马上如探照等一般扫了过来。
后排的同学可能误解了什么,纷纷悉悉索索的议论起来。
罗孤愤然,一群八卦的小男生,巴以开火都没见他们这么激动。
欧阳礼凡现下皱了眉,“同居?我有说这个词吗?我在这里会的一切不都是你教的吗?我会去和谁学坏?”
“……”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罗孤此时此刻最恰当的心情的话,非‘让雷劈了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吧’不足以名其状。
罗孤也知道,隔壁文科女在信笺上最后一句话确实是邀请欧阳礼凡一起溜达溜达校园。
看来,这件事还得要本王亲自出马啊……
放学铃声一响,罗孤感觉自己全身都紧绷起来,扭头望向欧阳礼凡,却发现这家伙早已收拾好东西哗的一下站了起来。
“把事办完,我去校门口等你,”欧阳礼凡转身离开,忽而又转身对罗孤叮嘱,“还有,老妈叫你去我家吃晚餐。你妈妈也在。”
说完他就飘然而去。
“喂!欧阳礼凡!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啊?”
罗孤在书桌前跳脚,一想起今天乱糟糟的事情,就气得她龇牙咧嘴爆粗口,“妈的,什么破事啊。赤维谷外火石满天飞,八中破校粉笺随手扔,请人吃个饭好像临时得空才想起的!……他脑子一不得空,我回家找谁哭饭去啊……”
等罗孤怀着壮士扼腕的心情走到文科女指定的香樟树时,倒霉的发现那女孩已经等在树下了。
倒没见她之前的同伴,她看到罗孤朝她走过去就面露疑惑。
罗孤发誓她这辈子绝对没有这么屈尊的和陌生人打过招呼,“嗨,你好。”
女孩不是很高,却不可思议的瘦小。她的头发很青,却在青发里隐约染着几簇纯蓝发丝。她的眼睛像一汪幽水,这汪幽水此刻正望着罗孤。
罗孤看得分明,这并不是很友好的样子。
女孩开口质问,“礼凡呢?怎么是你来了?”
罗孤动了动嘴唇,心道:这口气怎么这么像她妈呢?
“哦,他有事先走了。至于……这份信他也没来得及看……”
女孩瞪了罗孤一眼,“没看?!没看怎么知道往这儿走?是你抢了去不让他看吧!”
呵!
罗孤艰难的望着文科女,‘难不成女人都是这么难缠?’眼前是一个,月儿那丫头也可以算一个。
“这份信,是他叫我来还给你的。他之前并不知道这是情书,所以……”
“你骗谁啊!这年头还有不认识情书的学生!”那女孩恨恨的打断罗孤的话语,幽水毫不掩饰气愤的望着罗孤。
“我知道!肯定是你在中间作梗,我天天看着你们两一起回家、一起去食堂吃饭!我每次从窗前只要看到他就能看到你!”
不是吧……
罗孤问天长叹,难不成她躲在铁架子后不仅仰慕的看着欧阳礼凡,她还目闪怨恨之光盯着自己?
忽然,一句话砸入罗孤脑海:
‘你……走过我窗前、消失在窗子的铁架后,我的目光都舍不得从你身上挪开,哪怕一丝一毫……’
难不成,那目光也饱含怨恨看着自己消失在铁架的角落?
罗孤浑身一个激灵,难怪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这么不顺呢!
原来总有个人目闪幽光,躲在她身后勤勤奋奋诅咒她呢……
“这样,同学,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事真不关我什么事,他就当我是兄弟,你想追就可劲的往上凑,人心都不是铁石做的,他总归能够看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