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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结了大梁子

早上醒来闻着清香的粥,看到散落一地的莲蓬壳,就觉得日子很美好。李子多次要求跟爷爷去喂鱼,但是那时候太小,爷爷总是不带她去。后来被爸爸接回家,爷爷也搬离了老屋子,就再也没有滑过船。

奶奶是个闲不住的人,老房子左右两边总是种满了瓜果蔬菜,一到夏季瓜果成熟,满园飘香。离多远就能闻见熟透了甜的腻人的“白马蛋”还有喷香的“落花甜”当然还有架子上的黄瓜和坠在秧子上的西红柿。李子吃起来就控制不住,知道吃的肚子鼓多高,才肯罢休。吃多了会拉肚子,即使这样,也阻拦不了她吃瓜的决心。

偶尔还会跟着爷爷奶奶去老房子那呆上半天。这里很多的记忆中都没有林西,所以李子总是满脸得意的笑话他没有福气。他也只咧咧嘴吧,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爷爷奶奶看见他们俩斗得不亦乐乎,额头的皱纹也舒展了不少。也许他们在想李子的以后有个人可以依靠。

这个夏天过完李子就要上四年级了,林西上初一。有些事李子都知道,只是她不愿意去提,她宁愿相信他们能在自己身边陪我一辈子,她不需要去依赖别的人。李子已经习惯了对他们的依赖,习惯是改不了了。

当然四年级的老师并没有不收李子,李子苦练的自行车也因为她没有转学而没派上用场。

李子升上四年级时候,因为成绩的原因,当选了她们班的班长。关婷因为成绩不怎么样,所以四年级留级。能跟关婷在一个班级李子是很高兴的,但是看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李子也不敢表现出来。李子没想到,留级的还有萧微,当然还有那几个经常跟萧微在一起玩的女孩子。

老师宣布李子是班长的时候,萧微的嘴巴张的老大,然后瘪了瘪嘴巴。班里很多人都是留级生,所以她们相当看不服李子这个刚升上来的新生,但是李子是老师钦点的班长,她们也说不得什么。

不过,这些年纪比李子大两三岁的人可不会就那么算了。所以,李子总是在收作业的时候收不完整,也会在作业全部发下去之后依然有人举手嗷嗷说李子没发给她作业。都是些油锅里回炸了好几回的老油条。

每次萧微看见李子碰到这样的尴尬,总对着她不怀好意的笑。李子也回她灿烂的一笑,不就是比我大几岁吗?想玩的话,咱走着瞧。

虽然李子是班长,可是萧微似乎更有影响力。下课的时候她在讲台上大喊作业没交的赶紧叫作业的时候,班里除了少数几个跟李子一块升上来的新生答应以外,留级的没一个理我的,当然关婷除外。萧微一喊出去玩大圆的时候,那可真叫一呼百应。萧微看看李子,一甩头发,自认为无比潇洒的走出了教室。

关婷体醒李子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她说李子年龄小,斗不过那些比李子年龄大身高高的人。李子不服气的说:“只要她们不找我的事,我可以和她们相安无事。前提是她们不惹我。”关婷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李子的几句话就哄得她眉开眼笑,暂时放下担心。

学校里很多人都玩大圆。所谓的大圆就是在根据人数的多少在地上画一个大圆。把人分成两队,黑白猜决定哪一队呆在里面,呆在外面的人只要手碰到里面人的衣服就给揪出来,不能踩着界限,揪完为止,输的在外面抓人,赢得则进去被抓。

李子也很喜欢玩这个游戏,三年级的时候都跟同学一块玩,升上四年级却找不到人玩。那天萧微她们一伙人玩得正火热,李子和关婷走操场路过,萧微喊住了李子。

“班长,有兴趣跟我们一块玩吗?”萧微走过来说。

不是最讨厌跟我玩吗?怎么会这么好心?李子很怀疑萧微的真诚。正打算拒绝,看着关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伙人看。李子点点头。

萧微一转头就喊了起来:“姐妹们,班长来跟我们一起玩喽!来,大伙好好跟班长玩!”

一个微胖的女孩子带头应了一声,接着她们哈哈笑了声。关婷觉得不舒服,拉着李子要走,李子看了眼萧微,她也抱着手看着李子,一扬下巴,在向李子挑战。“来都来了,还没完呢,怎么能走?”李子这个人最不怕人家跟她挑战。

长大以后,彼此谈起这段往事的时候,只能感叹,年少气盛,明知是火坑还偏偏心甘情愿的往下跳。

事实上,这的确是个火坑。

李子和关婷被分开到连个小组。李子在里面的时候,里面的人总是会把她往界限上挤,李子总是很轻易的被抓出去活着踩边。然后她们就会责怪李子拉了她们的后腿。在外面的时候总是有人用身体把李子撞到圆里面。萧微就在旁边故意放大生意嘲笑她:“班长,你也太心急了吧,跑到人家老窝去抓人,会不会玩啊?!”先前轻松的语气一转最后一句明显的是责骂。那些女生都跟她笑了起来。

李子知道自己会被耍,但是她没想到会被这么多女生一起耍,而且还耍的这么狠。怎能叫她不愤怒?!

这件事她还能忍,李子跟自己说,她们只不过是一丘之貉,成绩是一样的差,所以才会看不上成绩好的。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李子颜面尽失。

有天中午老师布置了写生字,这本书所有学过的生字都写十遍,课文抄一遍,又在黑板上补充了很多,下午检查,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书晃晃悠悠的也上了四分之一。写完需要很长时间的。

中午回家,李子连饭都顾不上吃,咬着个馒头边啃边写作业。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关婷找她上学的时候全部写完。因为一本本子几乎写满,所以本子看着也有点脏。关婷翻着李子写的整整齐齐的作业,猛夸了她一回。不过她的作业没写完,吃完中饭就没时间了。

“下午老师检查怎么办?”李子问。

“检查的时候再说呗,反正这么多作业,我相信写完的也没几个,老师应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李子学校的老师是不跟班走的,带的年纪很固定,关婷已经被他带了一年,对他有所了解,李子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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