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情况还真是来替自己的儿子出气了,身为人母如此,李薇自然是理解的,所以她打算忍了,没办法,她的这条命可是人家的儿子救回来的。
见李薇不说话,皇后继续说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外做的那些不守妇道的勾当,一个女孩子家家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居然在外跟一群男人鬼混,真不知这李相夫妇是如何教的。”
李薇微微皱眉,故而反驳道:“皇后说我一个就好了,别把我家人扯上。”
皇后不懈的冷哼一声:“呵,怎么,本宫可是说的不对?我们宇儿对你惟命是从,皇上帝师也是如此,听闻李夫人当初是死了夫君,后施展了狐媚之术才嫁到了金承王朝。”
现在李薇更是忍无可忍了,漂亮娘那么温柔贤淑,竟受到这个人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皇后此言差矣,我娘当初可是银月国的郡主,就算是死了夫君,也不至于嫁给一个当时还什么都不是的我爹吧?所谓的狐媚之术,不过是我娘年轻漂亮,皇后嫉妒罢了。”
此话一出,皇后顿时紧握双拳,一脸憎恨的看着李薇,冷冷吐出几个字:“给本宫掌嘴……”
从皇后身后站出两个女婢,一人把她按着跪倒在地,另一人从袖子拿出木板,朝中李薇的脸狠狠的打去,这种疼痛感她还是第一次体尝到,虽然想掉眼泪,但为了漂亮娘,她还是很有志气的忍住了。
皇后冷眼旁观,听着那动人的敲打声,板板见血,已经不知是打了多少次了,本以为她会求饶,只是没想到会她骨子这么硬,此时李薇的脸已然血肉模糊,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那声音极为惊心。
皇后更是紧握双拳,打了一个手势,略显几分不服气:“停!别以为这次还会来人救你,对本宫出言不逊,本宫倒要让你好好吃点苦头。”
转而对旁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自然知道是要做什么,点点头,那人拿出一块疑似铁板的东西,朝着李薇走去。
李薇自然是害怕的不得了,就算如此,她也很是不服气,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口齿不清道:“李薇虽不是皇族,却也知晓宫中的酷刑,皇后可要让我尝到新花样哦。”转而嘴角扬起一抹阴笑。
虽然看到了她眼中的害怕,只是她却丝毫没有要求饶的意思,不禁想到了以前的一个贱人,也是像这个女子一样的镇定。
皇后不禁慌了神,咬牙切齿道:“把这个贱人拖下去,让她尝尝什么叫‘千绣图’。”
没想到向来对自己温和的皇后会如此,这个女人太狠毒了。
李薇被人拖到了一个又黑又冷的屋子里,身体虚弱使得她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了,只感觉有人褪去了她的衣服,冷的她直哆嗦。
一个清晰的刺痛顿时把她的脑神经都唤醒了,“啊——”她痛的直冒冷汗。
只是那一个还不够,现如今整个身体都充满了那个刺痛的感觉,挨不住那般疼痛的李薇沉沉的晕了过去……
“‘千绣图’还没完,这个女人就晕了,可怎么办?”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为难的问道。
站在一旁观看这一切的年轻女子轻笑道:“这个贱人藐视皇后娘娘,自然得让她吃些苦头,用冷水泼醒她,继续施针!”
施针的中年女人虽不知这个受刑的女子是什么人,但她还是于心不忍,这些年‘千绣图’在宫中十年来没用过,而这个女子虽然叫出了声却没有一丝反抗之意,更是像极了当年的……
这‘千绣图’是宫中极为残忍的一种宫刑,乃是用烧红的大铁针完全扎入与犯事人的体肤,针针入肺腑,且不好拔出,待千针过后,便会呈现一副不堪入目的人肉绣图。
再次回到太医院的司徒宇已然不见李薇,只见自己的母后在桌旁。
“母后,您什么时候来的?”司徒宇一脸笑意的看着皇后。
皇后见自己的儿子气色这么好,顿时放心不少,起身扶着司徒宇欣慰道:“母后刚到,宇儿觉得身体怎么样?”
“这点伤为儿臣来说不算什么。”四处都不见李薇,司徒宇难免有些着急,“母后,怎么不见薇儿在此?”
听到自己的儿子提到那个女人,皇后心中不免吃味:“宇儿怎开口就是薇儿,莫非母后在宇儿的心中连个黄毛丫头都比不上?”
司徒宇一脸陪笑道:“母后哪里是黄毛丫头能比得上的,只是薇儿现在病重倘若再受了什么创伤,可不好。”
“母后来时并未见屋中有人,莫非那李小姐自行回府了?”皇后挑眉略显思索的回答道。
想来李薇是那种不受约束的女人,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有些失落的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儿臣就放心了。”不管是在哪里,但愿她尽快把身体养好。
这时,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外,司徒宇见到拱手行礼道:“学生见过帝师。”
皇后也微微福身。
乐心微微点头,进屋没看到李薇的身影,缓缓问道:“怎么不见薇儿?”
“薇儿可能自行回府了。”司徒宇答道。
乐心很明显的注意到了地上的那一滩血,那股味道像极了李薇的,他察觉到不对,抬眸见皇后一脸紧张,他近前来看着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缓缓问道:“薇儿可真是回府了?”
皇后抬眸看向了乐心的眸子,竟散发着绿幽幽的光芒,她被吓的连连后退几步,吞吞吐吐道:“自……自然是如此。”
乐心闭眸试探着查看皇后的记忆,顿时起身飞出了屋子,转而便消失了踪影。
见皇后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凳子上,司徒宇不禁问道:“母后,你怎么了?”
皇后微微摇头,她自然不能告诉自己的儿子她对他心爱的女子做了多么狠毒的事情,只是方才帝师的行为她有些测不透,究竟他能不能看出自己的想法,她一直持与狐疑态度。
乐心随着皇后的思绪到达了目的地,把正在施刑的几人一掌打开,嗅着那股熟悉的气息缓缓俯下身,轻轻为她披上一件薄衫,抱起她飞身而起。
带她回到自己的丝音阁,缓缓运气为她疗伤,背后的针也随着他的运功一根根的掉落,李薇隐约感觉到了疼痛不禁叫出了声。
乐心继续帮她疗伤,心疼道:“薇儿别怕,有我在。”
听到是乐心的声音,她安心了不少,有了这只狐狸,她应该可以得救了。
看着血肉模糊的玉背,他不禁心寒,这个女子究竟是如何忍受这番疼痛的?她的脸与背,看来都是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做的好事。
疗伤过后,扶着她躺下,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脸蛋儿,自言自语道:“薇儿,我定会为了复仇。”
独自到了皇后的宫中,看着司徒宇在此,乐心眼神微闪,皇后宫中的陶制器具一时间全全爆破,使得宫中人人心慌不已。
皇后见此,一脸镇定:“帝师何来闲情,竟会到本宫这里。”
司徒宇起身正要行礼,乐心抬手阻止道:“宇儿不必多礼。”转而看向皇后。
“帝师可有事?”司徒宇不禁问道。
“本座此次前来,便是要问皇后可是有对薇儿施刑。”乐心一脸平静的说道。
皇后微微愣神,看来还是瞒不住了,故而挑眉道:“帝师何时管起这宫中琐事了,这后宫之中的事还望帝师不必参与的好。”
“本座问你可有对薇儿施刑。”乐心此时的口气微加重了一些,同时眼神也不似平时的那般柔和。
皇后见状,恼怒道:“可是那李小姐跟你如此说?”
乐心眸中泛着绿色的光芒,同时多了一股杀意,口气再次加重了些:“本座问你可有对薇儿施刑!”司徒宇也是第一次见到乐心如此,不禁竖起了汗毛,只是不知他这母后究竟做了什么,竟会让帝师如此生气。
“她对本宫不敬,本该杀头,本宫已算是仁慈了。”皇后不经意说道。
听她这么说,司徒宇不禁瞪大了双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乐心一挥手,皇后被一股强风扑倒在地动弹不得,脖颈被紧紧的掐住反抗不得,乐心眸中露出一抹悲伤,冷冷道:“欺薇儿者如欺本座,你可是找死?”
司徒宇见情况不妙,急忙跪与地上,求情道:“求帝师饶我母后。”
乐心见此,一挥手,解脱了皇后的束缚,皇后则坐在地上猛咳嗽,一脸惊吓看着眼前的这个怪物,只是没想到那李薇竟与帝师有如此交情,帝师向来不问俗世,这次又是为什么……
司徒宇上前扶起皇后,连连安慰,乐心见此,撇一眼他,扭头缓缓道:“若薇儿有个好歹,本座定也让你尝尝‘千绣图’的滋味。”
待乐心走后,皇后向司徒宇全盘托出,司徒宇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
“母后!你怎可对薇儿……”司徒宇更是心疼不已,“倘若薇儿真有个好歹,儿臣一辈子都不见母后。”
看着自己的儿子拂袖而去,她这个皇后顿时威严扫地,自己的儿子如此倒是在她的预料之内,只是没想到那帝师也如此,莫非真是自己错了?
来到丝音阁,看着李薇满身的伤痕,顿时心疼的说不出话,没想到自己的母后会如此对待他心疼的人,如此惨重的伤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紧握双拳,指甲嵌入肉中渗出血来都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帝师,薇儿……薇儿的伤可能痊愈?”司徒宇问道。
乐心一腔怒气:“五脏六腑都被针刺穿了,肉体凡胎怎能受得了。”
看着毫无血色的李薇,她脸上的血迹都凝成了黑色,这究竟是何等的毒手,司徒宇不禁害怕起来,一脸紧张的问道:“可有救治的方法?”
乐心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怒气,缓缓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