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宣挥了挥袖冷哼一声不去看她,冷冷道:“话已至此,你若再如此纠缠于司徒俊,我李正宣就没你这个女儿!”
李薇顿时被吓到了,他们的感情就那么天理不容吗?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救命恩人,琴箫合奏又哪里是巧合?李薇不禁落泪。
李正宣怒气冲冲的回到书房,李辉也有些无奈,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薇道:“薇儿,你就听爹的话吧,爹怎么会害你。”
李薇起身,擦擦脸颊上的泪水后,瞟了李辉一眼,不客气的说道:“当初你成亲的时候为什么不听爹的?难道哥不知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吗?司徒俊有什么不好?我就是喜欢她!”转而哭着跑回了房间。
回到房里伤心了半个时辰,想着午饭还没吃,但她现在没有心情去想那些,只听一阵小心翼翼的开门声,李薇瞥了一眼门口,只见是小曼。
小曼自然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可是害怕得不得了,把手里端着的饭菜放到桌子上,看着趴在床上的李薇一脸担心道:“小……小姐,还是吃点东西吧。”
李薇没好气的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曼乖巧的出去了,临走时还补充了一句:“小姐,饭菜还是趁热吃吧。”
待小曼走后,李薇起身坐到了桌旁,看着饭菜,这么普通的饭菜叫她怎么吃得下去,随便挑了挑碗中的米饭,浪费可耻啊,随意往口里扒拉了几口无奈道:“既然他现在是太子了,那么叫皇上赐婚不就好了吗?”
想到此,李薇开心了不少,李正宣最忠烈了,肯定服从,只是司徒俊现在政务繁忙还是等些时日再说吧。
这么说来,司徒云还真有可能被方才听到的那样被发配,可是他从来都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会这样?李薇有些不解,想来还是去打探一下消息比较好。
依旧一身男装,想来自己与那吏部侍郎之子陈才相熟,去跟他打探下才好,转而朝着陈府走去,快到陈府时,只见门口多了不少的官兵,同时看到陈府一家子都穿上了囚服而且戴着手铐脚镣。
李薇上前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带头的将军见她文文弱弱,而且脸上有一道疤,并没有放在眼里,骂道:“走开!这是朝廷钦犯,若有人阻拦,同罪!”
钦犯?那位陈大人想来公正无私哪里会是什么钦犯,想都没想便亮出了皇上赐予的金牌,厉声道:“见金牌如见圣上!还不跪下!”
那领头的将军微蹙眉,看清那是真令牌后,无奈跪下不服气道:“参加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也跟着统统跪倒一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将军起身后厉声问道:“你是何人,竟会有皇上的令牌!此次前来可是奉皇上旨意行事!”转而亮出了圣旨。
这时陈才起来后看清她的脸,担心说道:“李兄,你快走吧。”
李薇见此,对那将军拱手道:“在下乃是李相府的人,还请这位将军通融一下,在下要与陈府的朋友说上几句话。”
那将军不依不饶,道:“李府何时有了皇上的令牌,本将军从未听闻,小子,你老实说,金牌是从哪里偷来的?”
“我乃李府李薇,难道将军没听说过?”虽然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但凡有眼色的总能看得出吧?
那位将军并不理会她,不耐烦的叫骂道:“快走开!就算你是李相府的人又怎样,难道想抗旨不成!”
李薇真是被这个人气死了,不就是想让他通融下问陈才一些事情吗,至于这样吗。
只见那陈大人大声说道:“将军!眼前这位是李府千金,切莫不可得罪!”
顿时在场的都傻眼了,陈才是最不敢相信的,据他爹爹这么说,倒真是跟那李小姐相似,只是为何脸上多了一道疤?
李薇配合的散开自己的发髻,脸上的那道疤也掩盖不住她的花容月貌。
那将军见此,立即恭敬的行礼道:“末将不知是李小姐光临,还请李小姐见谅。”
“方才是小女子莽撞,还请将军不见怪才是。”李薇赔笑道,虽然她很讨厌这个人,但为了知道一些情报,她还是得客客气气。
接着她收起自己的碎发完成一个发髻,走到陈才身边一脸尴尬的说道:“那个……其实,我不是故意想要对你隐瞒的。”
陈才会心一笑,道:“李小姐客气了,是在下眼拙。”
只是看到她脸上的那道疤,真是触目惊心,只怕是那次晚上发生的吧,难道是三皇子对她做了什么?陈才如此想到。
李薇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她摸摸脸上的那道疤,笑道:“世事无常,没想到陈家一门忠烈,会落得如此下场。”
转而掏出来一些银票递给他,安慰道:“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为你们洗清罪名的,这些你先拿着打点那些官兵,陈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总是不好过的。”
那应该有几百两,陈才拿着那些银票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收下了,转而躬身道:“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用得上我陈才,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薇摇摇头扶起他说道:“我们不是朋友吗,说那些做什么。”
陈府上上下下自然是感激的,陈府如此下场,也就只有李薇敢前来拜访,以前一些一心想巴结陈府或者陈大人的门生可都没有一个人来,谁都怕摊上这些事情。
“那个,你可知道前太子司徒云怎么样了?”李薇问道。
陈才微愣,转而看了一眼他爹,无奈道:“现如今二皇子登上太子之位,之前太子党的一干人等都被发配边疆了,你可要千万小心。”
李薇顿时愁上心头,那司徒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斩草除根?
“嗯,一路保重。”李薇跟陈府一干人等道别后,更加心事重重了,她有些理解为什么李正宣会叫她理司徒俊远些了,可她是真心喜欢司徒俊的,这可怎么办?
晃晃悠悠的来到碧春园,想来好久都没来这处了,生意竟也是这么的热闹,进到花盼的闺房,司徒宇也是自然在此的。
两人倒也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眼前花盼的弹奏声,一曲过去,花盼退下了,两人各自喝了几杯酒下肚,李薇这次一点醉意也没有。
“你可知道太子一干人等都被发配边疆了?”李薇一脸悲伤的问道。
司徒宇冷哼一声:“自然知道,怎么,你可是对太子留有好感?”
李薇不理会他的挑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杯酒,“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禁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司徒宇眉头微蹙,手足无措,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猛喝三口酒,拍拍她的肩,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是没有办法的,现在二皇子登上了太子之位不也是你心中所想?”
李薇微微愣神,擦干脸颊的泪水摇摇头:“我从来都没想过太子会被发配,现在牵扯了这么多的人……”转而一把抓住司徒宇的手臂恳求道:“你是当今的三皇子,总有办法的不是吗?”
司徒宇撇了她一眼,转而捏住了她的下巴,她的脸多了那道疤竟也有别番风味,淡淡道:“倘若你嫁给我,我便想办法帮你。”
李薇别过脸不再看他,为了司徒云而勉强嫁给他的话,还不如自己去求司徒俊来的快些,不过这总归是有原因的,想必也不是司徒俊一人能做主的。
“怎么?你可是不想救那些人?”司徒宇冷冷的问道。
李薇拿开他的手,坐起身道:“自然是想,既然你不肯帮忙,那我只好去找当今太子了。”
她其实正打算走的时候,司徒宇玩转着手中的酒杯,冷冷的冒出一句话:“难道这些不都是你帮着那个人所做的事情吗?怎么现如今倒是想做起了好人。”
李薇不知名的看了看他,倒不似在开玩笑,她试探性的问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司徒宇站起身逼近她,她有些心虚的后退几步,直到推到墙角处,她无路可退时,两手低着司徒宇的胸口,嗅着他粗重而带有酒气的呼吸。
“你……你想怎样?”李薇吞吞吐吐的问道。
司徒宇淡淡问道:“难道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叫他陷害太子的吗?”
馊主意?她不记得给司徒俊出过什么馊主意,顿时脑子一亮,她曾经跟司徒俊说过一句话:二皇子谬赞了,朝堂之所以可以兴盛自然得推翻贪污腐败,而且当今皇上也讨厌那些,大可设一个套叫他们跳。
莫非……他真的那么做了?当时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怎会……
“那个……好像……真是我的问题。”李薇如此说道。
司徒宇放开了她,倒没有惊讶的表情,只是面无表情的别了她一眼,随口道:“还不是因为你的无心之过害了太子?倘若司徒俊真是什么善善之辈,又怎会用如此下流的手段?”
李薇顿然愣了,她的司徒俊是不会那么做的,故而反驳道:“你不要乱说,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司徒宇此时坐回了桌前,继续喝着他的小酒,淡淡道:“历代争夺皇位之人都是不择手段,你一个女子怎能保证司徒俊不会下此招?”
突然间李薇想起了那次的谈话,‘我正有此意。’这是司徒俊所说的,难道他真如此做了?不管怎么样司徒俊都是自己的爱人,倘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她也会随他去。
走进司徒宇,挑眉坚定道:“随便你怎么说,就算以后他被流放,我也会随他。”
司徒宇对她的话不屑一顾,提醒道:“你可知为何我大哥迟迟不娶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