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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彼此心动

月出东山,毓亲王府一派歌舞升平。

万俟沐宸和万俟紫曦坐在主位,耶律齐和耶律琴坐于左下方,万俟沐宸手下众将坐于右下方。

耶律琴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万俟沐宸的身上,越来越显示出一种势在必得。

“本殿在这谢过王爷的款待,先干为敬。”耶律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太子客气。”万俟沐宸也将杯中之酒饮尽。

“耶律琴愿献曲一支,与众同乐。”耶律琴略向万俟沐宸行礼说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仰慕与爱恋。

“早就听闻大漠琴公主琴艺无双,今日本王与众人必能一饱耳福了。”万俟沐宸说道,脸上毫无情绪的波动,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做样的客套话而已。

听到万俟沐宸的夸奖,耶律琴满心的激动,她一定要用琴声打动他。耶律琴走到已经摆好的古琴边坐下,手指轻轻一划,轻扬的琴音瞬间而出。

只见修长柔美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拢慢挑,美妙而又缠绵的音乐流溢而出,一曲《盼君至》被演绎的淋漓尽致,精湛的琴艺让人不由得沉浸于琴声之中。耶律琴在整个奏曲的过程中,视线时那么大胆而毫无遮掩的落在万俟沐宸身上,所以人都看得出她对万俟沐宸的迷恋。

耶律琴赤裸裸的眼神让万俟紫曦很不舒服,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视了一样。万俟紫曦没好气的瞪了万俟沐宸一眼,万俟沐宸很是无奈,这关他什么事,他也很讨厌这种视线好不?万俟沐宸直接将万俟紫曦搂进怀里,已行动表明自己的心意。

“小醋坛!”万俟沐宸宠溺地说道,一只手轻轻地捏了捏万俟紫曦的鼻子。

万俟紫曦伸出手,在万俟沐宸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下,眼神中满满的都是警告,似乎在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沾花惹草。万俟沐宸任由万俟紫曦闹着,嘴角始终都带着宠溺地笑容。

耶律琴看着万俟沐宸和万俟紫曦之间的互动,心中原本的羡慕此时已经变成了深深地嫉妒,手中弹琴的力度不由得加重。

“嘭”

琴弦由于不堪重负,断了,耶律琴的手指也被琴弦划了一道口子,几滴鲜血洒在古琴上。

所以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耶律琴身上。

耶律琴有些尴尬,向万俟沐宸略略行一礼道:“耶律琴失礼了。”

“无妨,弦断乃是常事,公主不比介意。”万俟沐宸说道,“公主的手受伤了,还是先包扎一下的好,可要为公主传大夫?”

“谢谢王爷关心,只是小伤,不用麻烦了。耶律琴这就去包扎,先行告辞了。”

“管家,你去取瓶金疮药给公主送去。”万俟沐宸吩咐道。

“是。”

晚宴过半,万俟紫曦微微有些困了,靠在万俟沐宸的怀中蹭了蹭。看着万俟紫曦如同小猫般可爱的举动,万俟沐宸宠溺地笑了笑。

“累了就靠着休息下,今天我们是主,不宜先离场。”万俟沐宸搂着万俟紫曦说道。

“恩,我知道,我靠靠就好。”万俟紫曦略带撒娇地说道。

耶律齐把万俟沐宸和万俟紫曦的互动都看在眼里,突生羡慕。像他们皇室中人,能获得如此一份真情着实难得,耶律琴对万俟沐宸的感情他也清楚,只是耶律琴是毫无介入的余地吧。

晚宴结束,耶律齐一回到西苑,耶律琴就在等着他。

“琴儿,还没休息?”

“皇兄,琴儿有事想请皇兄帮忙。”耶律琴说道。

“何事?”耶律齐心里清楚,肯定是和亲之事,只是这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琴儿想嫁给毓亲王,望皇兄做主。”

“琴儿,此次和亲对象不是本殿能做主的,除非毓亲王自己同意。”耶律齐说道,“但是以本殿观察,毓亲王与其王妃伉俪情深,恐怕不是你可介入的。”

“他们感情再好又能怎样?”耶律琴有些不甘心的说道,“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乃天经地义之事。更何况像毓亲王就更不可能只有一妃的,而且,他若娶我,对他绝对是有好处的。”

耶律齐微微摇了摇头:“琴儿,你太天真了。既然你不甘心,作为皇兄会尽量帮你的,只是最终结果……”

耶律琴听耶律齐说肯帮她,瞬间就笑了:“谢谢皇兄,那琴儿就先回房休息了。”

看着耶律琴立刻的背影,耶律齐无奈地摇摇头。

议事厅。

“王爷,本殿此次来是诚心议和的,若王爷愿意借两千担粮食解我大漠缺粮之急,本殿愿立下十年绝不南犯的协议,并于明年归还两千两百担粮食。”耶律齐说道,“大漠为表诚意,特派了公主前来和亲,一交秦晋之好。”

“太子,本王只是一方藩王,并非神玥皇帝,太子所说之事应该与神玥皇帝商议,本王无权决定。”万俟沐宸说道。

耶律齐没想到万俟沐宸竟如此一句话将所有事情都推开了,无奈只好说道:“本殿想王爷也能感觉出来,琴公主有意于王爷,若王爷愿意接受这门亲事……”

“本王再说一遍,和亲之事还请太子与神玥皇帝相商。”万俟沐宸直接打断了耶律齐的话说道。

耶律齐没想到万俟沐宸会如此干脆的拒绝:“既然王爷说得这么明确,那本殿明日便启程前往京都,面见神玥皇帝。若是皇帝陛下下旨指婚,王爷自然还是要接受这门亲事的。”

“太子就这么有把握?”万俟沐宸一直都是毫无表情,只是此时的语气似乎带着些玩弄的语调,“先不说神玥皇帝会将琴公主指婚于本王,即使指婚了,本王也不会娶的。本王不妨告诉太子,本王今生只娶一妻,那便是佑玥公主万俟紫曦。”

“只娶一妻?”耶律齐不可置信,而且从万俟沐宸的语气中看来,似乎神玥皇帝是绝对不会将耶律琴指婚于他的,这又是为何?

“太子,该说的本王都说了。本王此次只是以一方藩王之礼接待太子与公主而已,若是太子决定明日就启程千万京都,本王会拍人沿途护送太子与公主的。”万俟沐宸说道。

耶律齐见万俟沐宸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切等面见了神玥皇帝再议吧。

“本殿在此就先谢过王爷了。”耶律齐说道,“本殿先行告辞了,去安排明日启程之事。”

耶律齐一回到西苑,耶律琴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皇兄,如何?毓亲王应下和亲之事了吗?”

耶律齐摇了摇头说道:“毓亲王说他只是以一方藩王之礼接待我们而已,其他之事都得与神玥皇帝相商,他概不过问。”

听了耶律齐的话,耶律琴的心沉了沉,但是仍不甘心地问道:“若是神玥皇帝亲自下旨指婚,毓亲王是不是就会应了这门亲事?”

“不会。”耶律齐没有给耶律琴留下丝毫的幻想,“毓亲王说他这一生只娶一妻,便是他现在的王妃。所以,琴儿,放弃吧。”

“不,我才不要放弃!我就是不信,像毓亲王这般优秀的男子一辈子只会守着一个女人!”耶律琴的情绪不由得有些激动,“皇兄,我们是要去面见神玥皇帝吗?”

“恩,明日就启程前往京都。”

“好,琴儿就不信若是有神玥皇帝的旨意,毓亲王会抗旨不成!”耶律琴说道。

看着耶律琴势在必得的样子,耶律齐知道现在说什么她也是听不下去的,算了,一切顺其天意吧。只是毓亲王似乎很肯定这次和亲的对象绝对不会是他呢。

“宸,和大漠太子议事怎么快就好了?”万俟紫曦看到万俟沐宸一回来,就直接扑到他的怀里问道。

万俟沐宸搂住万俟紫曦,生怕让她摔着。

“我和他可没什么好商议的,那些事都应该找你父皇说。”

“我猜,大漠太子肯定跟你提了和亲之事。”万俟紫曦玩弄着万俟沐宸披散着的头发说道。

“哎,我的曦儿真聪明。”万俟沐宸笑着说道。

“那你要娶吗?”

“曦儿想我娶吗?”

“你要是敢娶,我绝对不会让你们两有一天好日子过的。”万俟紫曦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

“呵呵,小醋坛,我今生只会娶一个妻子,而她就是你了。”万俟沐宸宠溺地说道。

万俟紫曦心里甜甜的:“宸,你就不怕万一父皇给指婚吗?”

“放心,他就算是自己将大漠公主纳为妃,也不会指婚于我的。”

“恩?”万俟紫曦不解地看着万俟沐宸。

“我在你父皇眼里一直都是一个心腹大患,他是不会给我任何扩增势力的机会的。”万俟沐宸说道,“他会担心若将大漠公主指婚于我,我身后会多了大漠的势力支持,对他那说是极其不利的。”

“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万俟紫曦有些俏皮地嘟着嘴说道。

“好了,现在对你夫君是不是很放心啦?”万俟沐宸都弄着万俟紫曦说道。

万俟紫曦踮起脚,在万俟沐宸的唇上飞快地落下一个吻,满脸调皮笑容地说道:“恩,我现在是非常非常的放心了。”

“你呀!”万俟沐宸貌似无奈实则极其宠溺地捏了捏万俟紫曦的鼻子。

邕州的冬季虽然冷,但是却十分之美。

万俟紫曦坐在窗前看着簌簌的纷飞的雪花,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是那么的甜美。她很喜欢北方的雪,不同南方的雪,北方的雪能给她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而南方的雪留下的只是滴滴答答的水,显得太过娇弱。

万俟沐宸来的时候,就见万俟紫曦看着窗外的飞雪,似乎在想着什么,带着淡淡的笑容。寒风偶尔夹着雪花吹进来,与万俟紫曦飞扬的发丝相纠缠,是那么的美。

“曦儿,天这么冷,还开着窗吹风。”万俟沐宸将万俟紫曦微凉的手握紧自己的大手中,稍稍驱动内力将她的手捂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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