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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景美人美

“义父,你说我的命是这些小鱼救的?”玲珑湖边,万俟紫曦看着湖里的鱼问道。

“对啊,你整整昏迷了两个多月,每天我都喂你一条鱼熬得汤呢。”神药老人说道,“所以,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它们,险些都被你吃得断子绝孙了。”

“哦,义父,兮儿知道了。”万俟紫曦点点头说道,“这是什么鱼啊?竟然这么厉害?”

“这是玲珑鱼,乃鱼中之王,别看它个头小,可全身都是宝,对内外伤的治理效果神奇。”神药老人说道,“比之武林上的各种神药,玲珑鱼更胜一筹,世间难求。”

“哇,这么厉害!”万俟紫曦满脸的兴奋,好奇地问道“义父,你这个神药谷不会集聚了所以时间难求的宝贝吧,你不怕有人闯进来夺这些宝贝吗?”

“呵呵,兮儿大可放心,这神药谷是绝对不会有人闯的进来的。”神道老人笑着说道,“否则,我不就没有这清静的日子可过了。”

“看来我与义父是真得很有缘呢!”万俟紫曦笑着挽着神药老人的手臂说道。

“那是当然,不然我哪有这么轻易就认你为义女的。”神药老人说道,脸上尽是得意之情。

“义父,今天是元宵,兮儿给你做好吃的吧,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万俟紫曦说道。

“好,今晚我们父女二人好好把酒言欢,不行,你现在不能喝酒,不然我的乖孙会抗议的。”

“义父偏心,就知道宝贝乖孙。”万俟紫曦撇了撇嘴,佯作生气道。

“哪有,我两个都宝贝,都宝贝。”神药老人立刻哄道。

如今没有了昔日记忆的万俟紫曦相比更多了份天真与活泼,此时的她完全与那个叱咤战场的“神妃”联系在一起。

“义父就知道哄兮儿开心,不过呢,兮儿就是吃这一套。”万俟紫曦俏皮的说道。

“今天我来做饭,让我的两个宝贝都开心。”

“不,还是兮儿来做饭,孝敬义父。”万俟紫曦说道,“义父,你不可以和兮儿抢哦,不然兮儿就真生你的气了。”

“好,好,小兮儿就是抓住了我舍不得你生气,罢了,我就是被你吃死了哦!”神药老人宠溺地说道。

“那是当然,谁让义父这么疼我呢!”

“你呀……”

温暖如春的神药谷,洋溢着宁静与美好,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影响不到这里,这里永远只会是一片祥和的净土。

御书房中,万俟沐宸批好最好一本奏折,疲惫地捏了捏额头。

“皇上,参汤一直温着的,现在喝了吧。”白熙晨将参汤端了过来。

“恩。”万俟沐宸接过,喝了一口。

“皇上,要是累了去休息吧,晚上还有宴会。”白熙晨看着万俟沐宸疲劳的样子说道。

“不用,暗卫那边有什么消息吗?”万俟沐宸问道。

“没有,不过神道老人传来消息说……说紫薇星旁边的守护星一直晦暗,恐怕……皇后恐怕凶多吉少。”白熙晨最终还是说出了口,这个消息他早上就收到了,但是一直不敢跟万俟沐宸说。

万俟沐宸沉默了一会,说道:“熙晨,你知道吗?朕现在真正累的是心,朕都不知道还能这样坚持多久。”

“皇上……”白熙晨知道万俟沐宸的心情,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如此的万俟沐宸的面前,所有的安慰都太过苍白,除非万俟紫曦能回到他的身边。

“今晚宴会结束后,你陪着朕好好喝几杯吧。”万俟沐宸说道。

“皇上,还是少喝点酒吧,酒多伤身,皇后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心疼的。”白熙晨劝道,自从万俟紫曦坠崖后,万俟沐宸经常靠就麻痹自己,看着让人心疼。

“熙晨,只有醉了,朕才会不想她,才能睡个好觉。”万俟沐宸说道,眼中是浓浓的伤痛和疲惫。

此次的宴会,本应该是家宴的,但是由于万俟沐宸后宫无妃,家宴便改成了国宴,君臣同乐。

宴会进行到中途时,万俟沐宸便先行离开了。大臣们也不在意,皇上不在,他们更自在些。

暖阁中,万俟沐宸早就吩咐好摆了一桌小菜,温了几壶酒,与白熙晨相坐对饮。

“熙晨,今晚我们不醉不归。”万俟沐宸斟了一杯酒说道。

白熙晨跟着万俟沐宸已经有八年之久了,两人虽说是主仆,但实际上更胜于朋友。在白熙晨面前,万俟沐宸也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真实心情。

“好,不醉不归。”白熙晨一饮而尽。

酒至半询,万俟沐宸拎着一壶酒,步履有些不稳的走到了窗前。

窗外,月色迷人。一轮圆月高悬于空中,隐藏了所以星辰的光芒,大地上的一切都如同披了层白纱,朦朦胧胧。

“皇上……”白熙晨也跟着起身了。

“举觞齐眉,畅谈人间事。可叹往事却伤人,畅饮几度春日。”万俟沐宸仰头,对着酒壶嘴就灌起酒来,“此情不堪回首,酒后泪落千行。欲罢心中之情,怎奈独剩断肠。”

万俟沐宸对月吟出一首《清平乐》,各种愁绪、各种伤怀尽现于此词之中。

“皇上,夜已深了,也是时候该休息了。”白熙晨看着万俟沐宸孤寂忧伤的背影说道。

万俟沐宸摆了摆手说道:“熙晨,你先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皇上,你已经醉了,还是属下送你回去休息吧。”白熙晨不放心的说道。

“不用,退下吧。”

“是……”白熙晨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下了。

万俟沐宸将窗户大开,自己便往窗台上一坐,靠着窗柩,看着天空中的圆月,不停地喝着酒。

“暮随箫声起,坐染马蹄声。落幕清寒水寥愁,怨声何处起?宫城堪其意?路有路人明,而今两道满情泪,皆赠君此去。”万俟沐宸脸上扬起一丝苦笑,喃喃道,“曦儿,你还记得去年中秋月圆之夜,我念此词送你出征吗?当时你还嫌我太过煽情。如今已是数次月圆,可是再也没有你陪我赏月,陪我饮酒了,只留下我对月伤怀。”

一壶酒再次见底,万俟沐宸已是半醉,摇摇晃晃的出了暖阁。一直守在门外白熙晨见万俟沐宸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皇上,要回寝宫休息吗?”白熙晨扶住万俟沐宸问道。

“不,你陪朕去‘佑玥宫’。”万俟沐宸说道。

经过两个多月的修建,佑玥宫已经基本完工了,佑玥宫乃是万俟沐宸亲手为万俟紫曦设计的,相当于曾经的凤栖宫,为皇后的住所。但是与已经被前皇后一把火烧毁的凤栖宫相比,佑玥宫不论是建筑面积之大,还是建筑工艺之精湛都是无法相比而语的。

佑玥宫的大门被推开,万俟沐宸在白熙晨的搀扶下走了进去。

“皇上,属下去将灯点上。”白熙晨说道。

“恩。”万俟沐宸点了点头。

白熙晨点亮了灯,整个宫殿都亮了。万俟沐宸依旧脚步不稳的在宫殿中走着,打量着宫殿的一切。走进内间后,万俟沐宸看着黄色的床幔,微微皱了皱眉。

“皇上,怎么了?有什么不满意吗?”白熙晨注意到了万俟沐宸刚刚的皱眉。

“明日让人把这个床幔换了。”万俟沐宸说道。

“是,属下明日就吩咐下去,不知皇上想换成什么颜色?”

按规矩,皇后的寝宫用色都与皇上相同,为象征皇权的黄色。

“蓝色,蓝色有灵气,才衬得上曦儿。”万俟沐宸想了想接着说道,“最好床幔上要绣以兰花,带着淡淡地兰香,这样曦儿才更容易入睡。”

万俟沐宸想起万俟紫曦曾经窝在他的怀里说道,最喜欢闻着他身上淡淡地兰香入睡。可是如今她又在哪?没有他在身边,她睡得好吗?

“是,明日属下就吩咐下去,会尽快的换好。”白熙晨应道。

“恩,你下去休息吧。”万俟沐宸挥挥手说道,自己则坐上了床,“朕今晚要睡着这。”

“皇上,还是会盘龙宫休息吧,这里没人伺候着。”白熙晨说道。

“不用,朕不用人伺候,朕只要在这陪着曦儿就好。”万俟沐宸说着就躺上了床,“你下去吧,不要打扰朕。”

白熙晨还想说什么时,发现万俟沐宸已经睡着了,白熙晨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心地将万俟沐宸的鞋子脱了,拿过被子,替万俟沐宸盖好,才出了里间,在外间的小炕上睡了。

“曦儿……曦儿……”

屋内,偶尔会传出万俟沐宸睡梦中不安的喃喃。

窗外,月圆星稀,但是东方天穹之上,紫薇星依旧极其闪亮。而原先一直守护在紫薇星旁的守护星,自从两个月前晦暗后就不曾再亮起来过,如今似乎都已经没有了那颗星辰的存在。但是,如果不仅仅盯着东方天穹上的紫薇星附近,便可以发现,你紫薇星不远处的偏南方,近日多了一颗极其闪亮的星辰。

季节交替,转眼已至暮春时节,神药谷中鸟语花香,一派世外桃源之景。

“小兮儿,你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神药老人紧张兮兮的跑到万俟紫曦身边,扶着她。

“义父,你不用这么紧张啦。”万俟紫曦一手扶着快要临盆的圆滚滚的肚子,笑着说道。

“怎么能不紧张,这里面可是我的一对宝贝,要是摔了可就心疼死我了。”神药老人扶着万俟紫曦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

“放心啦,我不会摔着你的宝贝的。”万俟紫曦满脸的笑容说道,“对了,义父,你不是说今日我那个传说中的师兄回来吗?”

“恩,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神药老人说道,“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就想见你的师兄了。”

“哪有,是你一直夸师兄,让兮儿好奇师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青年才俊嘛!”万俟紫曦俏皮地说道。

“哈哈……我收的徒弟怎么会是一般人呢?”神药老人得意的说道,“不过,小夜儿倒是配得上我的宝贝小兮儿,要不我来做个媒,让小夜儿做我们宝贝的爹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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