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丹面色煞白,险些从矮墙上跌落,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半晌才缓过劲说:“云儿,当年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险些将风儿害死,要不是为师向府学长老求情,你不会就那么简单被赶出师门,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自从你离开青云山,我无时无刻不在暗地里帮你,你那个所谓的义父早就死在我的刀下,还有你临街的商铺,也是我托人费了好大的力气从中协调,你才能以低价购得…这些年,我带着风儿一路南下,到了真煌城,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从暗中保护你,不被雪原国布拉多长老派来的死士暗杀…”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仇恨的眸子里燃起怒火:“保护我?真是可笑,你真的以为我只是当年那个受人欺负,被玩于股掌中的瘦弱少年?我走南闯北十几年,不光是为了贩卖药材,也在四处搜寻天底下最厉害的炼体绝学,现在的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至于你区区炼体七重的药剂师,谈何在我紫仙修士的面前班门弄斧,我不惜要你的怜悯,更不需要你伪善的援助!”
“云儿---”司徒丹神色黯然,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当年被逼无奈将他赶出府学,让他孤苦一人流浪四海,是多么的残忍,现在这一切早已不可挽回,云儿的内心已经被仇恨占据,他不可能和自己相认,更不可能接受自己,哪怕只是叫一声师傅这么简单。
童年失掉的东西,这辈子都捡不回来了!
“这次从掖城回来,你有什么打算?”司徒丹岔开话题,呦呦问他。
“这不关你的事!”白衣男子桀骜不驯,对他的话更是嗤之以鼻,恨恨的表情落在他的脸上,寒冷瘆人。
司徒丹滞了滞,从矮墙上一跃而下,落在白衣男子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深吸了口气说:“我听别人说,半个月之前,你曾去了夜宣鄂将军府一趟,可有这回事?”
白衣男子一把将他推来,冷言冷语说:“我辰亦云自打我被赶出师门,我的一切都和你无关,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否则我丝毫不会客气!”
司徒丹一个趔趄差点被推倒在地上,稍稍稳住重心之后,不由得对面前的这个徒儿刮目相看,才十七岁的年纪,身材魁梧不说,更让他惊奇的是这股强大的内劲,刚刚脚跟抵在地上足足使出六层的内力才和他相抵,难道他真的是紫仙修士的炼体段数?
天啦,简直不可思议!
惊讶过后,神色舒展了些,语重心长道:“夜家现在败了,和他稍有牵连的势力也相继倒台,真煌城里也闹得人心惶惶,个个像怕得了瘟疫似的唯恐避之不及,我不想你和他们有过多的牵扯,这也属正常,不是吗?”
辰亦云拂袖冷笑,“夜宣鄂之所以会反叛朝廷,还不是因为我的一句话,垂垂老矣的大将军哎…有时候真是看不开事…”
“这么说,你真的和夜家有些牵绊?”司徒丹面色骤然紧绷,连连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