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温暖的声音开口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虽然男子知道乔诗然一开始并没有想起他是谁,但经他一提醒,她立马想起了,说明这张脸还是耐用的嘛!
乔诗然笑道:“就凭你这张脸,我也不会忘记。”顿了顿道:“你是在这里工作?”
男子看乔诗然从酒店里出来,又是一身职业装,想可能她也在这里工作,立马道:“是啊,我也在这里工作。”
心里却在想,等会儿就把这家酒店买下来。
乔诗然道:“真巧。”
男子也道:“是啊,真巧。”然后视线从乔诗然脸上移过,正想近距离打量一下,却看到了乔诗然脖子上用粉饼遮盖住的东西。
虽然不易察觉,但作为情场高手这点都看不出来,那还算什么情场高手。
会用粉饼遮住的痕迹也只有那些被人留下的痕迹吧!突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女人裹着被子站在窗前的画面,再看了看面前的女人,虽然那个时候的那张脸看起来很肿,但把两张脸重合,这……分明就是同一个女人啊!
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对她的兴趣更加浓厚了,每次见她都能给他不一样的感觉,第一次虽然这个女人脸色不好,并且很难看,但还是给人一种楚楚可怜,想把她拥入怀中的感觉,第二次见她,一见白色休闲衬衣,一条破洞牛仔裤,头发被梳成高高的马尾,逆着阳光向他走来,俨然一副邻家女孩的模样,第三次见她,一身休闲的职业装,本来扎起的马尾随意的披在肩头,大波浪的黑色卷发给这个女人增添了一抹妩媚和干练。
这个女人,每次见面都能惊艳到他,能惊艳到他的女人不简单。
男子收回思绪,露出阳光般的笑容,道:“上次见面,你说下一次见面就告诉我你的名字,现在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乔诗然顿了顿才想起,那时自己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没想到这个世界那么大,还是给碰上了,便微笑道:“我叫乔诗然,诗人的诗,然后的然。”
男子微笑道:“好名字,听着让人觉得很舒服,人如其名。”
乔诗然听到男子夸奖,虽然有很多人夸过她的外表,但从来没有人夸过她的名字,便微笑道:“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眨了眨眼道:“乔小姐觉得像我这么帅的人会叫什么名字?”
乔诗然被这句话弄的犯了好一阵的尴尬症。
男子也不逼她,说道:“我叫锦薄,薄情的薄。”
乔诗然笑道:“看你的长相就知道你是个薄情的人。”
本是一句玩笑话,但男子却撅起嘴道:“诗然怎么能这么说,我只是长的好看点了而已,人不可貌相,我可是很专情的。”
男子称呼乔诗然为诗然,但乔诗然并不觉得心里有什么膈应,如果换做以前,她是很介意不是很熟的人这样称呼她的,但这个男人说话却让她感到莫名的舒服,即便叫她一声诗然,反而让她觉得很亲切。
可是对于这个男子说他“只是长得好看一点而已”,乔诗然心里可不认同,这样的一张脸还只是长的好看点吗?明明就是脸女人都妒忌好不好。
乔诗然笑道:“好吧!我相信你是感情特别专一的人。”专一两个字乔诗然咬的特别重。
锦薄看了看周围,说道:“要不,我们去喝一杯吧!”
乔诗然抬腕看了看时间,道:“恐怕不行,我还有事,改天吧!”
锦薄本来来这里也有事既然乔诗然也有事,那也不强求,道:“好,那留个手机号呗!”
乔诗然笑道:“老规矩,下一次如果见面,就告诉你手机号。”
锦薄笑道:“那下一次见到以后,下下一次是不是该要地址了啊!”
锦薄这一句话惹的乔诗然“噗嗤”一声笑出来,道:“那也得你有那运气才行。”
锦薄做了一个得意的笑脸,道:“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乔诗然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人,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她并不是一个容易让人亲近的人,所以二十年来,连一个好朋友都没有。但眼前的这个男子却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或许是因为他像小孩子一样的性格。
正打算讲话的乔诗然突然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本来还笑的神色飞扬的脸立马暗淡下去,眼神也回复了之前的淡漠,滑动了一下,拿到耳边,电话那端传来的依旧是冰冷的声音,但好像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怒气。
“到了吗?”
简单三个字,乔诗然就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便冷色道:“还没有。”
男人本来微怒的声音听到这句话,立马大怒起来道:“那还不快去,这么久了,都在磨蹭什么?还没正式上岗,就这么大牌,上岗以后是不是还要让我看你脸色啊!”
不等乔诗然开口,男人就切断了电话。乔诗然想起在房间里毕励衍突然发火的样子,再结合现在,只怕是在拿着自己解气吧!不过那个男人向来阴晴不定,但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通的乔诗然还是回复了原本的淡漠神色。
回过头看了一眼道:“锦薄,我还有事,下次遇见再聊。”
锦薄也看得出乔诗然有事,便微笑道:“好,你先去忙吧!”
乔诗然点点头便朝酒店门口走去。锦薄回头看着乔诗然,直到她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刚才她接了谁的电话,本来还喜笑颜开的脸,瞬间变的淡漠,连语调也变得淡漠起来,完全没了刚开始的欢笑。
。
从房间里下来的毕励衍,通过这么一发火,体内的火焰渐渐熄灭,在酒店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心里闷的慌,正在低头想着什么,突然看到电梯里走出一抹靓丽的身影,从乔诗然身边经过的男人都会刻意的打量两眼,毕励衍看得心里直冒火,恨不得走上去把那些男人的眼睛都挖掉。
乔诗然的身材有多好,他是知道的,但没想到随随便便穿一套衣服都能让人产生遐想,同为男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男人都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