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徽看着我们俩打打闹闹的样子,傻乎乎跟着笑。
把马前川踢醒,这家伙舔着舌头第一句话是,“烤全羊好了没?”
我晕倒。
严亭之冷冷地说,“你要不要吃烤马前川?”
腾!马前川吓得坐赶来,待他恢复清醒,看清楚严亭之之后,吓得屁滚尿流,磕头求饶。
我看着马前川那副卑躬屈膝的丑恶样子,鄙夷地哼哼鼻子,把脸转了过去。
正巧看到徽徽跟兮兮悄悄说着什么,兮兮听得那么专注,又忽而咬了咬嘴唇。兮兮很是伶俐,看向我这边,跟的目光交汇,她忍了忍,终究走过来,跪下。
“王妃……”
“兮兮怎么了,有话赶来说,你是我在那敕哈罕有的可以信任的人。”我先用甜话梳拢她。
她很感动,没有起身,求道,“兮兮求王妃带着一起走,兮兮想要伺候王妃一辈子!”
在我意料之中。兮兮不笨,她在那敕哈待下去,没有前途的,只会遭到查木儿的坑害。她只有跟着我走,才可以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我笑了,“可是你知道吧,跟着我走,那将来的日子可不一定吃喝无忧啊,离开了那敕哈,我就不再是王妃了,也没有这么阔气了。”
“兮兮愿意永远跟随着王妃……不论贫穷富有。”
“嗯,那好,你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多谢王妃。”
“唉,也别再提王妃一说了,离开了那敕哈,我就不再是什么王妃了,就一平民小姐。”我叹口气。
严亭之听到这里,不满地睃我几眼,酸酸地质问我,“哦,你那是什么意思?转着弯说话呢?你舍不得这里的荣华富贵吗、。”
我捉邪地瞪他一眼,“荣华富贵,没有人不喜欢!我能够舍下王妃的头衔,你还不感动死?”
“切,你能是那么情深意重之人?我家里若不是有点钱!你会愿意跟着我走?”
“哼!”我扭过脸不去看他,因为他说得话也不假,如果他严亭之一穷二白,我才不会心甘情愿跟着他离开那敕哈呢,即便他床上功夫厉害也不能替代物质的丰厚。
几个人商量起离开的对策,严亭之派马前川去查木儿金帐放火,马前川唯唯诺诺,“严大人啊,兄弟分不清东西南北,摸不到她的地方啊。”
胆小鬼,加怕死鬼!
可是,这世上,又有谁人不怕死呢?
严亭之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冷得几乎结冰,“马前川,你此次出行,没有办成过一件事!你是不是想等着回了京城,让我在圣上跟前参你一本?你这小小五品,还想不想要?”
听严亭之这话,应该比马前川官衔大一点。嗯,这样一想,严亭之在马前川跟前的颐指气使,桀骜不驯都有了合适的答案。那……依此类推,严亭之会是几品官员呢?四品?撑死他正四品!
马前川黄了脸,咬咬牙,才说,“好!兄弟就勇挑重担吧……”
谁想,一直默默倾听的兮兮说道,“兮兮愿意前去完成这个任务!”
啊!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小小瘦瘦的人儿,兮兮。
兮兮眼中散发着坚定的目光,里面回旋着深深的仇恨,“兮兮愿意去!兮兮跟查木儿有着大仇,查木儿当年抢来兮兮做奴婢,对兮兮那样狠毒,兮兮恨她!兮兮要亲手点燃仇人的帐子,烧死那个没有良心的恶妇!”
徽徽重重地点头,“好样的兮兮!我陪你一起去!”
严亭之看了看我,那个眼神我懂得,就是咨询我,这个兮兮可否值得信任。我冲严亭之回了一个点头,严亭之便想了想说,“那好,就由兮兮去放火。徽徽不能去,跟着你姐姐。马前川,你负责护尾。”
兮兮拿了松油和油灯,便出了帐子,混入了浓浓的夜色中。外面很静,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睡梦中。已经快要子时了,天色很暗,天下一片漆黑,除了星星,只能看到寂寥的几盏灯火。睡眠中的那敕哈,只有一顶帐子灯火通明,不用猜,那是古尔泰商量大事的议政帐。
我们几个人正要准备趁黑出帐,却突然听到外面依稀传来通报——
“王子宿寝铭湘王妃金帐……”拉着长腔的声音,应该距离这里还有数十米远。
寂静的夜里,把古尔泰疲惫的哈欠声也传了过来,“行了,不要再报了,都这么晚了,王妃估计也睡着了,别吵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