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整好马身,就在我腿畔,向我伸开双臂,轻轻地说,“来,到我这里来。”声音那样动听,带有浓浓的蛊惑性。
哇,我又遇到了一个超级帅哥?
我柔软无骨地问他,“好哥哥啊,你是从天上来的神仙吗?你真的好威武哦。”一口腔的津液。
“呵呵,你个花痴!说你是松鼠,你还真的爬到树上去了啊。不要闹了,乖啊,快到哥哥这里来。”
他笑得开怀而轻松。
我卸听出了端倪。什么什么?松鼠?喊我松鼠的家伙……
“你、你是宣泽熙?”我撑大眸子不敢置信,他不是背上还有伤吗?他这样骑马着急的要去哪里?
“除了我,还能是谁?我的胳膊都等累了,快点到我这里来……乖啊。”他动了动双臂。
“可是……”
不等我可是完,他已经主动往前一来,抱住了我,把我向他怀里一拉,我便从树上滑入了他的胸怀。
“小松鼠,你是不是怕极了?不要怕,咱们回家。你身上好凉啊,是不是在寒气中冻坏了?”这小子问着我,毫不犹豫地‘刺啦!刺啦啦!’几声,便拽下了他的铠甲,还把头盔也丢掉了,溫热的嘴唇趴在我耳畔轻轻地问,“这样子,是不是暖和多了?”
无限柔波从我心底流淌,我差点幸福地睡着。窝进他怀里,却嘿嘿笑几声,打他几下,说,“以后不许你喊我小松鼠,我哪里像松鼠了?还有你也是,半夜不睡觉,骑马瞎跑什么跑?”
这匹驼带着我们俩的大马松散地迈着步子,向那对骑兵靠拢。
“呵呵,我有癮,晚上不出来晃晃睡不着。这不是晃出成果来了,把你这只大硕鼠找到了吧?”所有骑兵都惊讶地看着我们俩,没有想到他们大人半夜行军竟然还能在树上够下一个脏乎乎的人来。
突然他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我都有些跟着颠簸,“咳咳……回、回瀛州府衙……咳咳……”
我慌了,握紧了宣泽熙的手,问,“你没有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手有些湿汗,他抽出自己的手,摇了摇,勉强一笑。
“小松鼠……”
“嗯?”我应道。
“你先闭上眼睛……”
“为什么?”
“呕……”我话刚刚说完,宣泽熙便一歪身子,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晃,摔下了马。
“啊!宣泽熙!你怎么了!”
淡淡的雾气中,草地上,伏着一位飘选俊逸的男人,好看的唇边流着一泊血迹。
“宣泽熙!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回答我啊!”看到这个平时油嘴滑舌的家伙,现在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我心里竟然慌了起来,不安定的情绪此起彼伏。
宣泽熙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大人!大人您怎么样?”士兵们都从马上跃了下来,两个亲兵率先抢了过去,托抱起微微闭着狭目的宣泽熙,把手放在他颈间试探,说,“大人没有大碍,只不过因为血气上涌,原本体虚,才会肺间热血喷出,一时间昏了过去。咱们快点赶到瀛州府衙,找大夫给大人医治吧。”
我也从马上跌跌撞撞地下来,跪在他身边,抓住他一只手,哭着说,“你小子可真可恶,既然身体不好,那就不要半夜出来骑什么马啊,兴师动众的不说,还把你的身子累坏了。什么怪癣嘛。还有,刚才非要逞能抱下我,我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不会下来啊。呜呜……”
几个人扶着他,把他放在马背上,然后一个士兵在他后面抱定他,缓缓的策马前行。我也被扶上一匹马,跟他并辔前行,我的眼晴一直看着昏厥的宣泽熙,看着他细致的五官下,那份沉睡的孩子气。
“大人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有人飞箭传书,说是钻湘姑娘迷失在这片树林里,于是大人就挣扎着起来,不管属下们怎么劝阻,也要亲自带兵过来寻找姑娘。走得太匆忙了,连溫好的药汤也没有喝,就上马了。这一路上赶得又是那么急,恨不得一停不停,可不是要累坏大病初愈的大人嘛。”一个亲兵小声地跟我絮叨着。
我听了心里顿时翻江倒海,眼泪又重新湿了眼眶,摇摇头,问,“你们严大人可否知道这件事?”
“哦,严大人已经提前带兵回了京城了。只留下宣大人打听姑娘的讯息。”
什么?!严亭之那家伙已经提前回了京城?我人都丟失了,他却一点也不在意,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心轻松地就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