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歪头,想了想,“嗯,可恶得登峰造极。”
我傻眼,狠狠心,只好选择险中之招,“皇上,民女有一个惊人的大秘密,想要告诉您。民女保证,说完之后,您一定不会再想杀我了。”
“哦?那你说说看,什么秘密?”皇上眼睛一亮,饶有趣味地看着我。
我左右看看,“这么多人,说出来那还叫秘密吗?民女悄悄地说给您听。”
皇上耸耸眉毛,想想,“好吧,那你上前来悄悄地说吧。”
我乐滋滋地起来,走到他身边,凑到他耳朵边说:“这个秘密就是……”说到我这里,我迅速地抄起他身后条几上的一把水果刀,冲着他脖子刺去。不想别的,就想把皇上当作人质,像电影中演得,送我和徽徽出去。
没有想到,皇上眼疾手快,先发制人,一下子狠狠扣住了我的手腕,使得我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他再一发力,当啷一声,刀子掉在了地上。
那声清脆过后,意味着我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划完全破碎,当场跪着几个公公被这惊心动魄的转变吓得气息一结,统统昏倒。徽徽也吓得傻住。
呼啦!门外的侍卫都一发涌了进来,拿着大刀想要立刻宰了我一般,吓得我一哆嗦,皇上威严地轻喝,“有你们什么事,都滚出去!”
仅仅一个迟疑,所有侍卫又都乖乖地无声退了出去。
皇上气哼哼地揪着我手腕,另一手钳住我的腰,把我限制在他怀里,说:“你还真是一个小辣椒!竟敢拿匕首想要威胁朕的生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我软瘫在他的怀里,因为他捏得我手腕生疼,我吸着冷气叹道:“唉,天将亡我啊!我认输了,你凌迟了我吧。”
他却噗嗤再次笑出来,“你是朕见过的最最多变的女人,又刁钻又泼辣还会耍手腕。”
都要杀死我了,还夸我作甚?刁钻、泼辣、有手腕在我赵五朵眼里,可都是褒义词。
正在这时,宣泽熙匆忙跑了进来,进来便跪,“儿臣给父皇请安。”抬眼瞥了瞥我和皇上的姿势,立刻冷了脸,眼神里都是质疑。
“嗯,回来了?先起来吧。”皇上仍旧钳着我,控制在他怀里,我求救的目光扫向宣泽熙。
“父皇,儿臣归来迟了,不知父皇会驾临,府里也没有做好迎銮准备。”宣泽熙矗立在屋中央,看了看徽徽,又看了看匕首,眉头皱了起来。
我急了,哭腔喊:“宣泽熙!皇上要凌迟了我,你快救我啊!”
“啊!”宣泽熙不敢置信,上前一步,说:“父皇,为何要这样对待铭湘?”
“叶铭湘大胆,屡屡冒犯朕,言语粗鲁,行为越矩,甚至打昏朕,还威胁朕,泽熙,照你说,她是不是应该凌迟?”
宣泽熙眼里有一点点意外,更多是了然,“父皇,铭湘本性就淘气,有点贪财,有点不懂规矩,父皇又是便装而来,铭湘冒犯龙颜,不能是在情理之中。父皇真的要责罚,那责罚儿臣好了,是儿臣没有管束好家眷。”
“家眷?!”皇上咬文嚼字,“你说她是你家眷?她是你什么家眷?朕怎么不知道?哦,朕的皇子迎娶王妃,这样的大事,朕怎么一点不能不知道?你说她是你家眷,为什么不在你一座居住,却仍旧姑娘的装束,独自住在她的叶府?”
皇帝老儿这样抱着我,他也不理想啊。
宣泽熙咬唇,下定决心地说:“父皇,虽然铭湘跟儿臣还没有征得您的同意和允许,但是在儿臣心里,早已经把铭湘看做了妻子,唯一的妻子。儿臣今生就只娶铭湘一人为妻,再不多续!请父皇放过儿臣所爱吧。”
“哼!不孝的儿子!你就不怕朕迁怒于你,连你一起重罚?”皇上生气地使劲捏着我手腕,我疼,却不敢呻吟。
宣泽熙跪下,“儿臣愿意接受重罚,连并着替铭湘受罚,铭湘刚刚大病初愈,身子本就孱弱,儿臣不敢想像,如果铭湘再承受什么伤害,会有什么后果。所以,儿臣请求父皇,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儿臣的身上,放过铭湘吧。”
“真是一个多情种啊,你不怕我削了你的封号?降你为无权无势的没落皇子?”
宣泽熙想也没有想,“只要父皇放过铭湘,什么儿臣都愿意。”
一片沉默。
“真看不出来,泽熙你倒是如此痴情。”皇上抬起颈子,不能斜着跪着宣泽熙,冷笑一下说:“可惜啊,你的甘为她赴汤蹈火都是多余,派不上用场。朕,本就没有打算责罚她,相反,朕从未感觉如此有趣,朕对这个变幻莫测的叶铭湘十分感兴趣。泽熙你大可放心,铭湘不会受罚,不能不会受罪,相反,她会非常幸福,享受无限君恩,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妃,将来,你见了铭湘,应该称呼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