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我心一跳。抬起泪珠斑斑的脸,一脸懵懂地看着他,“飞狼,我不可能爱上谁的。你不懂,我是那种生来就花心的妇人,我更换男人的频率,唉,超乎你的极限想像力,我从来不会在哪个男人身上放诸真感情的,我已经丧失了去爱的能力了。”
飞狼清秀的脸上绽放了一朵怜惜的浅笑,“哈哈,怎么会。”他用手抹了抹我脸上的泪痕,“你的眼泪都泄露了你的心。你不是不会爱,而是看不透自己的爱。爱一个人,就是遇到危险时,没有一秒迟疑,把生的希望送给对方。爱一个人,就是跟他在一起,心情总是轻松而愉快的。爱一个人,就是不容许他再对第三个人多看一眼的嫉妒。”
我挂着泪珠愣住。这样子就是爱吗?
遇到危险时,首先考虑对方……我好像对宣泽熙和严亭之都会有下意识的保护行为呢。
在一起时心情轻松而愉快……我跟宣泽熙和严亭之在一起,都非常愉快开心,。
不容许他多看别人一眼……哎呀,头疼。宣泽熙和严亭之多看任何一个女人多一眼,我都会吃醋拈酸!
靠!飞狼的这种界定方法,对于我还是不管用啊。
我撅跟嘟噜,“我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吧?”
“哈哈哈……”飞狼顿时笑塌了,戳戳我的肩膀,“快去穿衣服,这样子裸露着诱人的身子,说不定下一秒我就真的要吃掉你了。”
“啊,哦,你可不要兽性大发啊,那我可就没有朋友了。”我吐吐舌头,跑到换衣屏风后面穿着衣服。
只听飞狼在屋里叹息,“唉,我这个朋友真是难当啊,要接受如此残忍的考验。喂,刚才做戏,我差一点点就真的……”
“得得得!咱打住啊!”我穿好衣服,白瞪他一眼,“再往下说,可就满嘴的黄段子了。”
“哈哈哈,这种损主意,也只有你能够想出来,也只有你愿意如此舍本的表演。唉,拿你没有办法啊,小妖女。喂,快点给我准备饭菜,收到你的信,我比秃鹰飞得还快呢,这一夜赶的啊,都要累死了。待会让你们藏香阁里最最标致的妇人来给我搓背按摩。”
我咯咯笑起来,“是的,飞狼兄,妹子在此对你的大恩大德,深表感谢了。”
一白天我都没有敢出门,就那样焦躁地在藏香阁里踱来踱去。不知道严亭之那厮,昏倒之后会不会摔坏哪里啊,现在怎么样了呢?
傍晚,嬷嬷递过来一封信,神秘地说,“这是一个官爷让送给您的信,当家的,我看一准还是早上来的那个黑壮的官爷。”
我瞟一眼她,“去去去,到厅里去就会客人去,记住,今天多一项加银子的名头,就说给姑娘们压惊。”
“是。当家的,您真是精打细算,聪明智慧啊。这一下,咱们阁里定当又多时几千两银子。”
等嬷嬷去了,我抽出信,果真是严亭之送来的,上面写着:
铭湘,戌时瘦西湖见,最后一次约你。亭之。
唉,严亭之约我在瘦西湖见面,看到他苍劲有力的字体,我立刻心神不宁的,不知所措地晃荡着信。
信纸被一人从我身后抢去,我不转头也知道是谁。
“飞狼兄,不经别人同意就看别人的信笺,是非常不礼貌的哦。”
秦飞狼皱眉看着信,然后随手丢在桌子上,往榻上一躺,示意女娘继续给他捶腿,半闭着眼睛,不经意地说,“若是我说,就不要赴约。去什么去啊,让那个自大狂气死得了。说不定啊,他一恼,气出个肺病肝病的也可能呢。”
“啊!”飞狼不是故意在我跟前危言耸听吧,肺病肝病?
我白瞪了他一眼,“哪个女人若是嫁给你啊,算是一辈子都赔了,太狠毒了吧你。”
“呵呵,我再狠毒,也没有用云雨缠绵来打击人来得狠毒的吧?我极是佩服你那一招,那才叫阴损!”
我知道他故意在讽刺我,气得跺脚,“捶捶捶,捶断你的狼腿!哼!你越是说不用去赴约,我偏偏要去,为啥要听你的啊。”
我顺利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出了藏香阁。
身后独自传来飞狼得逞的笑声。
唉,飞狼兄,本就是想让我云见见严亭之的吧。
月明星稀,一朵惨云遮住了月仙的半面姿容,只露出她皎洁如水的玉面,仿佛遮盖着青纱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