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上来马车,我怨恨地注视着他,而他却歪唇坏笑,在我脸蛋上捏了捏,低声柔柔地说,“拜见王妃……呵呵,那敕哈王妃?出了这个城门,咱们就等于插上翅膀了,可以一路畅通地到达咱们的那敕哈了!”
王妃个头啊!什么咱们、咱们的?我是我,他是他,做什么跟我一家人似的?讨厌!
他一下子拥紧我,大手在我身上轻轻地游走,嘴唇贴着我的耳垂,摩挲着,蹭着,在我耳畔轻语,一边把他粗犷的热气都喷入我的耳廓,痒得我浑身小米。
“呵呵,我要你跟我夜夜春宵,我要你将来给我生下一群小古尔泰。”他的声音醉酒一般深沉而沙哑,手已经破了我的夜行衣,而直接钻入了我的衣服里,触及到我滑嫩的肌肤。
“嗯……”他粗糙的大手,跟我水嫩的肌肤相触,不禁低吟一声,而我则心里猛一吸气。
如果我是娇无力,那他就是铁熔钢。
辘辘的车轮声中,湮没了他的沉吟,我们一行人已经穿过了城门,置于幽州城外一隔。
“城门怎么回事?我不是吩咐了不许任何人出入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城楼上传来,是严亭之!
我立刻清醒过来,即便点了穴,身子也不由微微一凛。古尔泰注意到了我的变化,机警地直起身子,黑暗中睃着我,一边也听着我正在竭力捕捉的对话。
“啊!是严大人……卑职参见严大人……”
古尔泰看了看我紧张的神情,一边轻声对着外面吩咐,“都停下,暂时躲避在城墙下。”
黑暗中,夜风紧,城楼上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城外墙根一隅的我们。
“刚才我听到城门开关的声音,怎么回事?”城上的风把严亭之冷漠的话语传了过来。
我心里喊道:严亭之!你这个自诩能耐的家伙,怎么还不来救我?
“回、回禀大人。刚才是开关城门了,只不过,没有任何人通过,而是城门绞索有些生锈,上了点油,试了试。”
“哼,生更半夜的,你倒是有心,还知道检查绞索了?”我仿佛看到了严亭之怀疑一切的严峻样子,眼睛有些湿,心里有些恋恋不舍。
古尔泰细细地观察着我,有些不悦,大手扣住我肚兜里的粉山包,可劲一捏,又痛又酸,引得我把视线转到他那里。――他正在怒不可遏地瞪着我。
哼,吃醋就吃醋吧,任何事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回大人,生锈乃是白日家看到的事情,一时间忘记了,这才想起来,于是……”小头目应该在擦汗。
“哈哈,严兄,怎么不吃酒,也不休息,反倒……嗝儿,反倒跑到城楼上来?”马前川的醉酒声。
“马前川,我不是罚你守备城门吗?怎么又喝起酒来?”
“啊,严兄啊,啊不,严大人,明日就返京了,您就开恩吧,嗝儿,卑职……对了,听说您果真要把叶府二小姐带回京城?嗝儿!不是兄弟大胆进言,严兄您,嗝儿,家世如此高贵,怎么能够看上那个丫头呢?玩玩也就是了,嗝儿,何必弄回府里,毕竟她家身份低下,配不上严兄的……”
“闭嘴!”严亭之迎风怒吼,“你懂什么!明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地拿铭湘当主子尊敬,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卑职该死,胡说八道,请大人息怒啊……唉,那个铭湘丫头真是捡到宝了。嗝儿……”
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了,估计是下了城楼休息去了。
我的眼泪滴答一声,落了下来。呜呜,我的好严亭之啊,竟然把我看得如此重,他让马前川奉我为主子。可惜啊……
待一切都归于了静寂,只剩下原野的劲风后,马车开始行走了起来,我的心也哀婉了些许。
泪汪汪地傻了一阵,伸手去擦拭眼泪,才发现,哦,我的手竟然能够动弹了。再次验证地举手看看,是自己的那双无暇小手啊,再用手捏捏身边男人的耳朵,他嗷一声低叫,“喂!你干什么?”
我含着泪就又笑起来,“呵呵,验证一下自己的手能否支配自如了。”
古尔泰撇撇嘴,哼一声,气咻咻地说,“刚才在你怀念那个什么严大人的时候,就已经给你点开穴了。只怪你太专心在他那里了,都没有发觉罢了。哼!”他话里几分酸意。
这下子,彻底没有希望被救走了吧?我自问。我撩帘向上看去,幽州城的城门紧闭,城楼上依稀有廖弱的灯光闪烁,可是,这城墙真他妈高啊,纵然我身怀轻功,也未必能够飞身而过。我,正在跟有着严亭之的幽州城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