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姐姐,既然嬤嬤是理应教训妹妹,妹妹无颜起身,还是跪在这里,等着王子前来重罚吧。”
一听我提到了古尔泰,查木儿马上吓得脸色苍白了些,手有些抖,僵笑了一声,给几个人使眼色,道,“妹妹玩笑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姐姐又怎么会在意。快快到榻上歇着吧,免得着凉。”
立刻,有几个侍女上来拉我,使劲拉我,我没有办法,只好被她们簇拥着回到了床榻上。
“多谢姐姐宽宏大量。”是啊,你死三八当然不在意,巴掌没有扇在你脸上啊,可是我会在意的!玩我是吧,好,那咱们看谁更会玩!
众人纷纷散去,而我则枕着胳膊,想着怎么报复黑心查木儿。
于是连夜喊进来本来早就偷懒睡下的侍女,不让她们在偏帐休息,而是这般这般的教授与她。
最后结束语我是这样说的,“如果你胆敢走露风声,不按我说的办,嘿嘿,我把你全身都埋到野外无人处,只把你的脸露在土外面,让野狼单单啃了你的这张嫩脸!”
她噗通一声给我跪下,眼泪扑簌簌下落,浑身小抖着,“奴婢一定谨遵王妃吩咐,不敢有半点差池!”
我这才打了一个哈欠,对着她摆摆手,“嗯,准备去吧。”
熄了火烛,帐子里又静下来。外面呼呼风声,带着哨子一般。我心里一紧,有些难过。草原温度非常不定,夜晚骤降,异常寒冷。严亭之穿得那么单薄,又是匆匆逃去,不知道现在他躲在哪里?他会不会寒冷呢?又一想,他武功卓绝,又是那么聪明,一个大活人总不会黔驴技穷,没有办法吧?顺着这个,不禁又想到了严亭之平素的做派,不觉嘴角弯起,嗔笑几声,这个死要面子的臭男人,总是在我跟前臭显摆着他的居高自傲,从来就没有正经地夸赞过我什么。可是,他巴巴地从幽州跑到这那敕哈,也算是痴情,虽然那敕哈距离幽州不算远,但是终归是出国了啊,就如他所说,这一趟,果真是十分凶险的。真难想像,万一严亭之落在了古尔泰的手里,他会怎样的下场。两个男人为了我而战斗?哈哈哈,这样子的事情,还是很能够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的。
梦中,竟然梦到一身英国绅士燕尾服的严亭之,跟穿着同样服装的古尔泰,每人一把中世纪的剑,在丛丛的树林中,叮当决斗。
嘿嘿,他们的样子好古怪噢。
“王妃,王妃?”我正坐在树杈上,笑看着他们俩对决的时候,有人打断了这个有趣的梦境,“王妃,该醒醒了。”
我扭了扭屁股,不想睁眼睛,“走开!讨厌死了,我再睡一会!”
侍女迟疑了一下,“王妃,您不是让奴婢观察王子的动向吗?”
“王子?”我睡眼惺松,揉着头发,还没有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是白马,还是黑马?”
“呃……您在说些什么啊,王妃?”侍女无所适从。
哎哟,怎么这样笨呢。白马就是又帅又有品还有钱的男人,黑马呢,就是虽帅有品却无钱的男人。对待白马呢,我是趋之若鹜,唯恐别人抢在前头。对待黑马呢,若是床上颇为讨我喜欢,勉强偶尔一尝。总之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王妃,王子已经从查木儿王妃那里开始洗刷了,听他早起时,说要过来看看您休息得怎么样。”
“什么?!”我猛然睁大眸子,赤着身子便跑下榻,揪起铜镜便照,哎哟,一夜没有睡好,眼睛有点眼袋,虽然不认真看不出来,但是这种小瑕疵怎么能够出现在我这个顶极色女身上呢?头发更是乱糟糟,“快啊,快给我弄弄头发啊,难看死了!”
“可是王妃,您的衣服还没有穿呢。”侍女让我支使得有些手忙脚乱。
没有听过礼仪课吗,最最通俗的话就是:远看头,近看脚,不远不近看中腰。这个脑袋上的头发,是非常重要的。
“先别管我穿什么了,先过来给我弄个自然的乱发。对,先梳理顺了,然后给我把刘海稍微打乱一点,对,就这样……”
我想像着现代美发店里最新时尚的蓬松乱发,可惜没有锗哩水,只能用清水凑合凑合了。
我让侍女连夜改好的吊带裙子,权当我的睡衣,却是无比的性感妩媚,套上后,也不穿肚兜,就那样飘飘洒洒的,前胸两个粉红的花蕾似隐似现,无比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