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凛运转全身水灵真气一跃而起,跳入了一片灌木丛中。自从魔龙元神被索卡的七针制神之术重创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日自己被冥眼所伤后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魔龙的话,不过自己也不太当一回事。近来频繁催动真气似乎魔龙那里也就没有反应,渐渐的夜凛也就不再顾及这方面的问题,开始着手修炼真气,想尽力在最短时间内将自己的境界往上提一品。
夜凛拔出霜殇将一些挡路的枝桠砍开向前方行进着。
离开灌木丛后,夜凛望见了大片的草原,不过这草原却是枯黄色的。草原上有水源的地方有大批羚羊在饮水,而不时也能看见几只躲藏在暗处窥伺的豹子。
看着眼前的一幕再与自己脑海中的岭南做对比,夜凛不禁感概万千。
沙河往南方流去,那么此时自己也应该在南方才对。不过听说沙河流向往南偏西,而岭南却是在正南方,所以眼前的景象也就不同了。
夜凛在斟郇城内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幅不知哪位前辈手绘的大荒地图,按照地图上的记载,那么这地方大概就是幽云城地界了,至于到底该怎么走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似乎闻名遐迩的忘川水也在幽云境内,如果自己闲来无事的话到想去看看,忘川水有什么不同之处。
夜凛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了一抹难得的微笑,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闪烁着绿色荧光的瓶子然后打开瓶盖,将自己的拇指咬破一滴血顺着他的手指往瓶内滴落。
这是索卡为自己与虚冰月种下的灵犀蛊,按照索卡的说话,自己只需将自己的血液滴入瓶内,瓶内的蛊虫就会与虚冰月身边的蛊虫产生感应,而这些蛊虫就将指引自己去找到虚冰月。
可是等了半晌瓶依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夜凛眉头一皱,心下也开始慌张起来。为什么一点蛊虫一点反应都没有?按常理说这是不可能的啊。
难道她有什么不测?
夜凛心里变得无比不安与急躁,他解开了千寻鸟的封印驾驭着千寻鸟往西南方向而去。
夜凛乘在千寻鸟上,脑中思绪万千,那日索卡给自己灵犀蛊的时候除了教给自己这蛊虫的使用办法,还简单了告诉了自己一些关于这蛊虫的故事,只是当时自己并没有仔细听,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一些。
据说这千寻蛊是为数很少的几种施蛊者无法强行施于被施蛊者的蛊,必须对方心甘情愿这蛊才能种到对方体内。而记得那日自己与虚冰月都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千寻蛊,那么此刻找不到虚冰月只能说明三种情况。一种就是对方已经死亡,另一种是对方在一种极强的术法影响下让灵犀蛊失去了作用,还有一种可能夜凛不愿意去想,想起来只觉得心里一阵发酸。
她的心里如果没有自己,那么灵犀蛊同样会失效。
夜凛清楚的明白这一点,只是他不愿意考虑这一点,也不敢去考虑。
他相信以虚冰月的聪明和手段也不可能出现什么不测,大概是因为某种术法让灵犀蛊失去了效用吧。不知为什么平日里几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夜凛,每当遇到关于虚冰月的事的时候总是会变得很慌很乱。
他强行定了定神,准备先找到那个叫做幽云城的地方再说。
可是就算找到幽云城那么又到哪里去找虚冰月呢?大荒是这样的广大无垠,自己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想到这里夜凛只觉得一阵心灰意冷。
她到底在哪里?怎样才能找到她?夜凛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千寻鸟飞速翱翔在天际,迎面而来的冷风也并没有让他的头脑更冷静一些。这冷风只是吹乱了他披肩的长发,将他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色吹得更加削白。
不知不觉夜凛似乎走进了死胡同,他也知道自己胡思乱想根本没有什么用,可是怎么能不想呢?这是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夜凛这才知道虚冰月对自己的意义。
没有她的消息,那么快乐也将渺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