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雄笑笑道:“没什么的,休息两天自然好了,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有一些法宝和一些能够看透虚妄的瞳术还是能看穿你们身体的秘密的,不过那样的可能不大,记住了不达到虚实境界最好莫要和人交手。”
林炎道:拓跋大哥放心,我和小凛会小心行事的。”
拓跋雄道:“也不知怎么的,我特别喜欢你们两个小子,不过这几日怕是喝不了酒了。”
林炎哈哈一笑道:“没事的,等大哥你身体恢复了我请你喝。”
拓跋雄大笑道:“你小子不怕我把你喝得短裤都不剩?”
林炎笑道:“没事还有小凛那条呢。”
夜凛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夜、林二人离开九黎宾馆后,沿着天启街准备回到客栈,天启大街是斟鄩城最为宽阔的几条街道之一,路上车水马龙却不显得拥挤。一路上不时有女孩子对二人指指点点,林炎都报以微笑,夜凛则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林炎微笑道:“小子你不用这样吧,你又不是苦行僧。”
夜凛道:去你的,你笑你的去,别来找我茬。”
林炎和夜凛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这时一个身着青衫的清秀少年气喘吁吁的跑到二人面前道:终于找到二位少爷了。快快随我来。”
林炎道:“你不是野鹤观的那个童子吗?”
童子道:“想不到林少爷还记得我,快快随我来吧,太康陛下要见见你们二人。”
林炎与夜凛对望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夜凛心想那日卓云庭前辈似乎倒是说过,陛下要见自己二人,原以为是句玩笑话罢了,没想到真的有这回事,心下不免有些忐忑。
三人坐上了一辆马车,沿着街道往内城而去。
越靠近内城,街上越发安静了,没有了市井的喧嚣,隐隐透出一股庄严肃穆的味道,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了。
夜凛问道:“不知陛下要见我二人所为何事?”
那青衫童子道:“我也不知道,是我师傅吩咐我来请二位入宫的。”
夜凛道:“令师可是卓云庭前辈?”
童子道脸上不禁露出自豪的神色道:“是的。”
夜凛道:“那想必先生你也是个好手了。”
童子脸上微红的:“好什么手啊,我天资愚钝,至今还未入虚实之境。”
夜凛心想这人未入虚实之境已感到羞愧不已,自己二人至今才自在中品,实在是太低了点。
马车穿过盾形阵后,就来到了内城,进入内城后,两人发现这里的建筑要比外城庄严肃穆得多,远远地就可以望见雄伟壮观的太衍殿,历尽千年沧桑的它默默的审视着王朝的兴衰起伏。
一个胖胖的太监领着二人踏着石阶向着太衍殿走去。内城内守卫都极其森严,尤其是护卫夏皇的神卫军每个都是军中出类拔萃的好手,他们身披金黄色的铠甲,头戴黄金头盔,腰带佩刀,手持长戟,迈着整齐而轻盈的步伐,眼关四面耳听八方,守护着他们所敬爱的君王。
长阶很长,一个九十九级,是为天梯。夜、林二人走在天梯上,心中十分忐忑,这皇城的威严深深震撼了两个来自东海的少年,不过两个人表面看上去倒也都十分镇定。
两人终于登完了这九十九级天梯,心中刚想舒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凌厉了起来,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右边,一个穿着黑色盔甲,腰佩长刀的男人正向他们走来,这男人令人映像最深刻的便是他的眼睛,像鹰一般锐利,脸上长有稀稀疏疏的胡渣,右脸颊上有一块十字形的刀疤,说不上英俊却充满阳刚气息,特别是那双凌厉的眼睛,竟让夜、林二人不能正视。
“来者何人?”这男人冷酷的声音响起那胖太监连忙挤眉弄眼道:“统领大人,陛下要见这两个小子。”
“我有问你?”男人道胖太监的身手竟似一下子灵活了不少,马上赔着笑一溜烟纵出了一丈多外。
林炎忍着似乎肌肤被割裂的痛微笑道:“小子二人来自东海蜃楼,我叫林炎,这位是我兄弟叫夜凛,陛下有事召见我二人,至于所为何事我们也不甚清楚。”
林炎说完话后,明显感觉空气中那股凌冽的气息软化了不少。
那男人看向夜凛道:“入太衍殿解剑。”
于是夜凛也听命将那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古剑解下来双手交给了这像刀锋一般锐利的男人。
男人看着手中的剑,忽然将剑拔了出来,瞬间剑身就完全变成了金黄色,刺眼的金黄色。
夜、林二人遮着眼睛心道好强大的金属真气。
男人一直盯着手中的剑忽然道:“好剑,可惜我不用剑,善待它!”说完一把把剑抛给了夜凛夜凛接过剑来道:“大人请问我该将剑放在何处?”
男人道:“带在你身上。”
那胖太监不知何时出现在夜凛身边使劲的向夜凛打着眼色。
夜凛忙道:“小子谢过大人。”
男人道:“谢你的剑。”说完便径直离开了夜、林二人怔了好一会,然后不约而同的望向胖太监。
胖太监用手擦了擦额头上得汗水长长吁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小子一定有问题想问我,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林炎迟疑道:“太衍殿不就在眼前吗?”
胖公公道:“谁告诉过你我带你们道太衍殿去,快走了,陛下在后花园。”
两人也不说话跟着胖公公绕过了太衍殿往后而去。
胖公公压低声音道:“刚才那位可是个大角色,你们可知道。”
两人大概已经猜了出来却都摇了摇头。
胖公公道:“刚才那人就是被誉为大夏第一刀客的城以北,也是皇城中神卫军的统领,神卫军历来直属于夏皇,所以神卫军统领向来只用听命于陛下一人,除陛下以外从来不买任何人的帐,公公我在宫中最怕的人就是他拉!”
林炎笑道:“统领大人的气场确实强大。”
胖公公道:“哎约喂,那可不是,每次见到他,我这衣服都得湿一次。”
林炎笑了道:“是我我也不想看见他。”
夜林则还沉浸在城以北与他的简短对话中,心想城以北不愧为大夏第一刀客,对兵器的认识果然不是常人所能及,自己这柄剑连国师都没有看出它有什么出奇之处,城以北一眼就能看出来,还有他身上所散发的那l凌冽刀气真是可怕,若全部散开,自己只怕早已被割成几千片了,想到这里夜凛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城以北则站到了太衍殿外围的石栏边,手杵着刀而立,身板站的笔直,就像一根标枪,那双锐利的眼睛则眺望着远处的山川,这时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走到他的身边,也静默的站着,正是大夏国师卓云庭。
城以北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来了一个人,依然静静的望着远方。
两人就这样站着城以北突然道:“你可见过那小子那把剑?”
卓云庭道:“见过,外表看似笨拙古板,其实却坚韧无匹,与五行真气皆能融合与水属真气的融合更是浑然天成,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材质的剑。”
城以北道:“是,确是好剑。”
卓云庭道:“夜凛这个少年人,冷酷坚毅,而且聪明,是块好材料,方才我在远处也察觉到他应该初初激活自身真气,是为水属,而且异常纯净,光论水之纯净更在我之上,我看过他的剑法,随心所欲、无迹可寻,只是稍欠火候。刀剑同源,你到是可指点他两手。”
城以北依然眺望着远方道:“既然无迹可寻,那他所修必是心剑,随心而动念至剑临,这本是最高深的剑道,我没有什么可指点他的。”
卓云庭笑道:“少见你这么谦虚呢。”
城以北道:“确是好材料,若我再年轻二十岁,我必邀约他一战。”
卓云庭笑了。
城以北这个武痴一生之中只有刀,没有妻子儿女也少有朋友,更少有对手。他的刀法更是被世人传说的神乎其神,但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拔刀,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城以北认为自己的刀法之所以有成,其中的关键就在于他用心专一。
可见,专注确实是做好一件事情的最重要秘诀之一。
穿过弯弯曲曲的小路,夜、林两人之后看见了许多花,再穿过幽幽小径后,两人还是看到了许多花,不过这次花边有一湖水,水中央有一座小亭,小庭中央有用一整块琥珀制成的桌子,还有几块采南方幽檀而制成木桩子当做椅子。
夜、林二人走到大夏之主太康面前跪拜行礼,抬起头来,看见这天命之子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二人,心中的紧张立时消散了几分。
太康微笑对二人道:“孤听卓国师提起过你们二人,他对你们二人的评价都很高,孤也早就想见见你们,你们也算是东海蜃楼来的使者吧,哈哈。”
林炎道:“国师大人错爱了,我和小凛其实没多少本事。”
太康道:“你们两个少年人来到孤面前而能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光这点已经很是难得了。”
林炎笑道:“其实我们心里紧张得很呐,只是怕表现出来被陛下您取笑了而已。”
太康道笑道:有趣有趣,夜凛你怎么不说说话呢?“夜林道:”林炎的口才比我好,一般都有他说话,再说我和他本是兄弟不分彼此。“太康道:”确是两个有趣的小子,孤也难得这样说话啊。“林炎道:”莫非陛下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太康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微笑道:“一般人只知道,一朝天子都是高高在上,享尽时间荣华富贵,不过又岂知要当好一国之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太康道:千万人的生死存亡系于孤的一念之间,这份责任是何等重大,除非是只顾一时享乐的昏君否则的话这岂不是天底下最沉重的一份担子。太康继续道:”自先祖启帝建国以来,大夏在大荒之中屹立千年而不倒,其关键就在于每代帝王都是爱民如子的好帝王,不过在边疆妖兽依然横行无忌,各族也蠢蠢欲动,在这深宫之中依然暗流涌动,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是一个普通人,能快意恩仇于江湖也是一大乐事啊。“林炎道:”小子以前只知道当皇帝受万人景仰一定很过瘾,今天听到陛下您的一番话,才知道原来这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太康道:”本不该和你们说这些的。“林炎道:”陛下放心吧,小子会为您保守秘密的,至于小凛他是个三锤子打不出两个屁的闷葫芦,更不会说了。“太康笑道:”混小子,有趣有趣,从没人和朕这样说话呢。“夜凛无奈尴尬一笑。
太康道:”随我来,我带你们一处逛逛。“夜、林二人就这样跟在太康身后,浏览着一路的景色。不知惊煞了多少眼球。
两人都在心中想人人都这样敬畏太康,太康看似高高在上,其实内心中又是何等的孤独,偏偏这份责任又是不允许逃避的,内心之中隐隐对太康倒似生出了几分同情之意,两人都是孤儿遇到对自己好的长辈总是会觉得很亲切。这也是在寻找那份缺失的爱吧。
两人随着太康来到一座看似巨大八卦的宫殿前停下。
太康道:“这就是天机阁,我大夏至宝之一的九天算尺就在其中。”
林炎奇道:“九天算尺。”
太康道:“九天算尺相传乃伏羲大神才天外陨星所制,又集历代星算家心血结晶,上测九天下测九幽,传说只要持尺之人修为够深,世间所有事都在算计之中。”
林炎道:“那可真是逆天之宝了。”
太康傲然道:“我大夏屹立千年不倒,也是因为前人留下了几件至宝,威力之大足可惊神。”
林炎道:”不知其他几宝是什么?“太康笑道:”小子有意思,从来没人敢向孤提问呢,告诉你们也无妨,还有轩辕剑阵,惊神枪,乾坤一气鼎。“夜凛想到,那日在东海孤岛上,巫族古木曾言,巫人死在轩辕剑阵下不少,这轩辕剑阵应该是一件杀戮利器了。
太康道:“每次这四宝中只要一宝现世必然是惊天动地的惨战了。”说到这里太康眼中露出一丝黯然之意。
林炎道:“陛下也不用自责,我想以战止战也是不得已的事情,杀戮再所难免。”
太康笑道:“难怪国师说你二人聪明,果不其然,你到是孤的知己了。”
林炎微笑道:陛下过奖了。“太康道:“这天机阁向来由玉阳子大师镇守,只是巫族八大高手突又现世,玉阳子大师留书一封就前去查探其中原因了。”
夜凛道:“难怪那日小子会有幸遇到玉阳子前辈。”
太康道:“玉阳子大师对巫族一直心怀愧疚,枯野山一战我军请出了轩辕剑阵,主阵之人就是玉阳子大师,那日死在轩辕剑阵下的巫人太多太多,真是血流成年积骨成山。玉阳子大师对这件事一直心存愧疚,对巫人更觉愧疚,尽管本就是巫人挑起的战火,所以巫人一出现玉阳子大师就不顾一切的匆匆赶去,他也深知巫人对我大夏江山的野心从来没有消失过,这次不知又要弄出什么麻烦了,趁祸事尚未发生,玉阳子大师想将它化解掉。”太康眼中又出现了一抹黯然之色太康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似在想什么事情。二人也不打扰,就在旁边静默的站着。
太康忽道:”对了,再过七日便是大夏演武会了,你们好好准备罢。“夜凛奇道:”大夏演武会?和我二人有什么关系?“林炎也想起初到斟鄩城时,曾听王麻子说起过这演武会,但和自己二人有什么关系呢。
太康道:这次演武会是我大夏恰年历史来首次参会人员必须小于25岁的比武大会,是由孤的亲弟冗狄王极力促成的。这样也好,孤也想看看大荒人族中青年一代又有些什么才俊。“林炎道:”那和我们二人有什么关系么?“太康道:小子你真不知道?月芙娜城主在信中不是说了么,这次演武会东海蜃楼的代表就是你们二人了。林炎只觉得嘴里一阵发苦,想不到最后被城主卖了还不知道,不禁一阵苦笑。
夜凛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