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灵子手中的剑仍然在舞动,绿色的精灵仍然闪烁着萤绿色的光芒在尘灵子身边欢唱,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了一种感情对生的喜悦。
每个生命都是独特美丽,**************,有些人看清了自己并且不断的努力,所以他成功了,有些人自暴自弃所以他失败了,甚至有懦弱的人选择用自杀这种方式去逃避自己该承受的东西,岂不知人并不是为纯粹为自己而活,你有能力随时随地选择用任何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但,你没有权利。
夜凛是个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对于人类最原始的创造生命,他没有经历过,但此刻领悟尘灵子的剑意,在空灵的心中也真切的体会了那份喜悦。
学剑是为了守护而不是杀戮。
舞起你的剑是为了创造而不是毁灭。
剑舞、剑舞,为每一个或者平凡或者不平凡的生命而舞,为天地间所有生命而舞。
你听鸡蛋被打破的声音,你听初生孩子那一声“哇”的啼哭,你听小鸟在唱歌,你听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感受每一个细节,珍惜你的生命。
不知不觉夜凛已经退出了那种空灵的心境,柳条依旧随风舞动,但在夜凛的眼中它不同了。
你若爱,这世界都可爱;你若恨,这世界都可恨。
这不是什么正义之剑,它绝对不会代表月亮消灭你,你不用害怕,来和它一起聆听生命的声音。
这就是风回舞柳剑。
夜凛初窥风回柳舞剑后心情并不显得非常激动喜悦,反而是一种平静祥和。
我相信最大的收获能带给你一时的喜悦,但更多的应该是平静,因为平和的心态是最适合一个人成长的,太喜悦自然容易悲伤,物极必反。
夜凛静静看着柳条随风而舞,最后开心的笑了。他的修为也随着内心之明悟突破到了自在上品,真气已可附属在水属灵器上。
这时天色已近黄昏,夜凛转身往九黎宾馆方向走去,夕阳下他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来到九黎宾馆通报姓名后,夜凛看到了拓跋雄。他不久前才因为施展万兽印而受了内伤,现在却又在喝酒。
夜凛愧疚道:“拓跋大哥为我和林炎施展封印一定消耗了不少真气,我心里真过意不去。”
拓跋雄道:“我早把你们当做兄弟看待,再说这种客气话我打你。”
夜凛尴尬道:“是,不过拓跋大哥你的内伤未愈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拓跋雄道:“哈哈哈,小子你错了,不喝酒的话让我活三千年又有什么用?”
夜凛心想每个人所求不同,到底是对是错谁也不可定论。拓跋大哥的话也不无道理,人生匆匆百年,丈夫生于世间本该率性而为,也就不再说什么。
拓跋雄又牛饮了两碗酒后两眼突然盯着林炎道:“小子你突破了?”
夜凛如实道:“白天在荷花池边观风回柳舞心中有所明悟。”
拓跋雄哈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不愧是我拓跋雄的兄弟,对了你来找我所为何事,莫非也想喝两坛?”说罢抄起一坛酒准备邀请夜凛痛饮一场。
夜凛想起那天早上自己头痛欲裂的惨状忙道:“不,不,不,大哥你误会了,我是想来找你比试比试的。”
拓跋雄道:“莫非你们两个小子也要去比武?”这粗野的大汉其实也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
夜凛道:“是的,只不过我和林炎一点这方面的经验都没有怕到时候丢人现眼啊。若是输给那天拓跋大哥你在飘香阁教训的那个胖子,我就准备跳东海自尽了。”
拓跋雄道:“哈哈,有意思,行你跟我来,喝酒打架本也是人生一大乐事”说罢领着夜凛往东走去。
这是一座巨大的内室,四周火把亮起,十分空旷,据拓跋雄说这是他打架的乐园。
夜凛看了看四周,不禁咽了口唾沫心想自己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的困兽之斗了。
拓跋雄哈哈笑道:“怎样不错吧?”
夜凛道:”不错,额,不错。“拓跋雄道:”说起那个叫姬大帅的白痴,那人就是个饭桶,若不是我敬他哥哥是条汉子,我非废了他不可。“夜凛道:”他哥是什么人?“拓跋雄道:”你初到大夏可能还不清楚,他少年成名至今至少十年了吧,修炼天赋之高,在我所见过的年青一代中他认了第一就没有认第二了,他哥就是姬族少主姬无颜,他所修金属真气极为纯澈,自创幻梦十八斩更是刚中带柔刚柔并济非常厉害。“夜凛道:”想不到,想不到。“拓跋雄道:‘闲话少说,贤弟小心我来了。”说罢抄起玄铁乌刀就上。
还好夜凛反应快,锈迹斑斑的青铜剑出鞘后通体泛起了海蓝色的光,夜凛右手握剑左手抵住剑身硬架了拓跋雄一刀,两人修为差距大拓跋雄所修木属真气又最是强悍霸道,这一上来夜凛就吃了亏。
夜凛急步后退撤回剑来,已是气喘吁吁。这才想起今天刚刚明悟的风回舞柳剑来,一剑刺出,拓跋雄目露讶色喝道,想看看这奇怪的剑法有什么稀奇的,就渐渐收住了攻势,渐渐发现自己居然被夜凛的剑势揪着鼻子走,心中微骇大喝一声:“好剑不过还不够。”玄铁乌刀顿时绿芒大放练劈三刀。
夜凛千辛万苦终于招架住了这如狂风暴雨般的三刀,终于是支持不住重心不稳跌坐了下去,硬生生将来到嘴边的一口血咽了下去。
拓跋雄收刀道:“你的这套剑很妙,只不过你为何只守不攻?”
夜凛如实道:“我以为这风回舞柳剑本是用来守的。”
拓跋雄道:“风回舞柳剑?好名字,不过你想得太傻了吧,世上绝没有只守不攻就能制胜的,除非你我修为相差天远,高手过招,不胜就是败,败就得死。”
夜凛道:“可是这剑法本来源于对生的歌颂,是守护,若主动进攻,我怕担心失去了这剑法的真意。”
拓跋雄道:“你认为什么是守护?”
夜凛道:“就是阻止破坏。”
拓跋雄道:“怎样破坏?”
夜凛道:“武力!?拓跋雄道:“我觉得是的,我的家在西边,自夏祖启建立大夏以来我们九黎遗族就世世代代守护在那里,大夏国界以西是根本没有办法找到尽头的大沙漠,传说中的刑天谷就在这片沙漠之中,每当每年七月初七天地戾气最胜之时,就是妖兽疯狂进攻的时候。”
拓跋雄道:“你无法想象那种场面,铺天盖地的妖兽发疯一样进攻,我的母亲就死在我出生时妖兽大举进攻的那一场战役之中,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和谐美丽,妖兽中更是有妖法通天的大妖可幻化为人形,如果不战斗,那么就无法守护。”
夜凛道:“以战止战!”
拓跋雄道:“对,当战斗变做一种守护的时候,它就叫做以战止战。演武之后我就要回到九黎,如果你和小炎没事的话可以跟我去,一个男子汉只有在真正的战场上才能得到锻炼。”
夜凛重重点头,全身的血液似乎已被点燃。
林炎和夜凛在内城入口分手后,打定主意要找一家最大最热闹的茶馆,在路上左顾右盼绕了好久终于找到一家自己满意的茶馆,茶馆名字叫做清逸居,虽说名叫清逸可是却并不是那么清静雅致,人倒是挺多的,这点林炎很满意。
点了壶凤凰花茶就静坐在一个角落竖起耳朵留心听着最近的一些消息,林炎达到自在境中品后发现自己最大的进步就是听觉明显比以前强了很多。
“哎,你们觉得这次演武的热门种子是哪些啊,我好赌一把啊。”
“赌你的头啊,上次你那胖婆娘的扫把还没吃够么,不过要我说当数我姬族姬无颜少主最强。”
“姬无颜确实很厉害不过听说他很久没有和人动过手了,要我说独孤败希望最大。”
“你们怎么忘了最近风头最劲的白发少年冥了,他也是个狠角色啊”
“还有九黎的拓跋雄啊,在那种蛮荒地带长大的人,过了十多年刀头舐血的生活,你说他能不厉害么?”
听到这里,林炎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所有少年听到自己的好兄弟受人捧时都会很高兴的。
“对了圣女会参赛么?”
“难说啊毕竟是首次展开的盛会,不过圣女的身份特殊,我想多半是不会下场了。”
“唉,少了一睹美人风采的机会。”
“不过据说北边的极寒宫来了个美女叫做虚冰月”
“独孤败的妹子独孤柔也不是个大美人么”
众人说到这里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这些美女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在床上等着他们享用了。
“嘿,小子你发什么呆。”一个满面红色胡髯的大汉道“哦,你好,坐,喝茶。”林炎听得发呆这闷雷似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他在醒悟过来,抬头起来才看见这个身高近八尺满面红色胡髯连头发都是红色的大汉,他的皮肤也是那种健康的红色,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大爷我就是口渴了,进来喝口茶,不料全坐满了这里所有人看上去就你一个顺眼,老子只找你喝。”大汉道“大哥你坐就是了,在大荒中相遇便是缘分,我叫林炎,来自东海蜃楼。”林炎微笑道”不错不错,小子你很不错。”大汉道林炎正想回话不料这时却看见一个他实在是很不想看见的人,粉面大耳、前拥后簇、锦衣玉服,正是多人不见的姬大帅,林炎忙转头,不料姬大帅夜也看见了他冷笑一声朝他着走来。
林炎无奈只好压低声音苦笑道:“大哥,这茶我请你喝了,我怕是喝不成了,我的麻烦来了,那胖子背景很大,我惹不起他,大哥改日有缘再见。”说罢微笑着朝姬大帅走去姬大帅冷笑道:“真是有缘啊,哈哈哈,这位公子敢不敢随我来啊?”
林炎依旧微笑道:“当然,请。”
姬大帅冷哼一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