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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07、婉言辞谢

婉言辞谢

江若林从“天下独品”回来的路上满腹疑惑。为了追索消息的来源,竟然追到死胡同。周大帅为何不想说?怕扯出麻烦吗?还是这个消息就是他自己造出来的?可周大帅为何要造敏娜的谣呢?他恨“鸿浩”抢去了他的生意吗?”

“这个周大帅!”

走进店里,江若林看到鸿浩手中拿着一张记账单正与黄珊说什么,黄珊与妻子文兰正站在餐桌旁边包饺子。

“昨天下午,我随便写的!”黄珊一边包着饺子,一边说。

看样子,黄珊是在回答鸿浩的问话。

“我怎么没看到?”鸿浩疑惑地问。

江若林接过鸿浩手中的那个记账单,发现上面并非用餐记录,而是“我是黄珊”四个大字。他有些不解。原以为记账时出了漏洞,却不料竟然是这四个字!

他疑惑地看了看鸿浩,又看了看黄珊,感到莫名其妙。过了一会儿,他又把目光落在妻子的脸上,似乎想从她的脸上寻到答案。

妻子呢,表情凝重,一直没有言语。

“帮了几天的忙,出矛盾了?”他心中暗想。

“你没看到,不等于我没写啊!”

“你可千万不要再写了!把我弄得云山雾罩。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写这几个字?”

“写着玩的!”

“你可不要再玩了,不然,我会晕过去的!”鸿浩以朋友的口吻,开了一把玩笑。

“我就是让你晕的!”

鸿浩一家三口怎么也不会想到黄珊写留言的真实用意。更不清楚这张记账单背后的故事。他们都以为黄珊不过是在开玩笑,别无它意。

“我晕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鸿浩觉得这个玩笑开得太幼稚,几乎就是三岁孩子的玩笑。

“既成事实啊!”黄珊微微一笑,露出神秘的表情。

“既成事实?”鸿浩一头雾水,不知这句话从何而来。他突然觉得黄珊的话很不一般,大有来头,追问道,“既什么事,成什么实?”

“现在,不告诉你!以后你就会知道!”黄珊羞涩的样子,让鸿浩摸不着头绪。

这时,鸿浩猛然想到黄珊这几天忙前忙后的殷勤用意,觉得黄珊的热情已超出友情。“这不像一个邻居所能做到的!”他恨自己,为什么忽略了这么重要的情节?

“黄珊,我实在不好意思再让你忙前忙后了,我不知道拿什么来报答你。”

黄珊的脸色大变,鸿浩的这句话与逐客令没有什么两样!想到几天来自己的辛辛苦苦的劳作,又刻意以身相许,却落得个不伦不类、无名无实的可悲下场,不由得心痛不已,眼泪顿时涌出。

鸿浩看到黄珊悲悲切切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分析得没错。黄珊不过是借助敏娜不在的机会,修复旧好。可昨日黄花早就枯萎了不可能重生。

“黄珊,很抱歉!让你受累了。我们是不错的邻居,同时也是关系极好的朋友。无论是你还是我,遭遇困难时,谁都会伸出援手,这是很难得的。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我的帮助。也许上天让我们作邻居,我们的事业才有可能顺利地发展。”

鸿浩知道,在黄珊的心中,始终没有忘怀他以前对她的依赖之情。可是,今非昔比。自从敏娜出现,他对黄珊的感觉越来越淡,不再有激情。他以为,恋人作不成,不等于就是仇人,还可以作睦邻,还可以作朋友。可黄珊是这么想的吗?

“鸿浩,你一定要好好想一想我写在纸上的那四个字!”黄珊十分的委屈,掩面大哭。

鸿浩一愣,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好好想一想”,难道他做错了什么?

鸿浩的妈妈文兰,在旁边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听鸿浩与黄珊的对话。她认为黄珊所以哭泣不过就是趁敏娜不在的机会与鸿浩和好。为了缓和黄珊的情绪,她劝道:鸿浩说的话就是孩子话,你不要生气。”劝过黄珊,她又劝鸿浩:“鸿浩啊,你办事可得用用脑了,黄珊这几天帮的忙可不小啊!没有人家,你能闹腾这么圆满吗?”

经文兰这么一劝,黄珊的悲戚消了大半:“大叔大婶一向对我很好,我不过是想帮帮你们。

“我们全家得感谢你!”一直沉默不语的江若林,这时才开口说话,“‘患难见真情’,难得呀!经济社会嘛,有谁不为赚钱忙?有多少人肯花费时间帮助别人啊?”

“就是啊!”文兰在一旁附和。

鸿浩木然无语有些迷茫。他不知道是让黄珊的好事做到底,还是早日辞谢她。“我是黄珊”这四个大字,不停地在他的脑中晃动。他一直在想,黄珊是不是在提醒他:“敏娜已经走了,你要考虑我了。”他以前曾拒绝过黄珊的爱,可那是以前。现在,情况发生变化了,黄珊是不是又有了新的想法?

“黄珊啊,你不能老这样帮助我们了,这让我们很不好意思。”鸿浩正琢磨着怎么才能向黄珊表明心迹,父亲先他一步,“你的洗衣店虽然进入了淡季,但生意还是有的,你还是去忙你那一摊吧!”

江若林本想,黄珊愿意帮忙就让她帮下去,小店现在缺少人手。可是,对鸿浩来讲,是不是欠了太多太多的人情债?作为江家,不能只顾眼前,不记后果。含糊其词地混下弄不好,兴许两败俱伤。

听江若林这么一说,黄珊马上露出满不快:“只要我来,我就不再乎洗衣店如何。我是诚心诚意帮你们的!”说完这句话,她的眼泪流出来了。

江家人见黄珊如此伤心,以为哪句话说错了,全都愣住了。

“大婶,我寻思了,洗衣店可以开,在不影响洗衣店生意的情况下,我来帮你们。”

黄珊执意帮忙,作了两全其美的安排,堵住了江若林的嘴。该说的都说了,江家人再也找不出有力的措辞拒绝黄珊的帮助了。一个女人愿意帮助你,总不能把人家给打跑吧?

黄珊继续地留在“鸿浩”。她不过是将洗衣店的门锁象征性地打开罢了,仍像前几天那样,义无反顾地跑前跑后,干这干那。

什么人也架不住温情攻势,过了几天,江若林也站在了妻子文兰的一边,极为赞扬黄珊的勤快以及她与顾客周旋的能力。

鸿浩呢,也不好意思拂逆父母的心意,默认了黄珊在店的事实。可是,由于敏娜的出走,“鸿浩”成了小街茶余饭后的谈资。在他们的眼里,黄珊已取代了敏娜的位置。

“这个走了,那个来了,江家的香火不断啊!”

“那支曲子子唱跑了,这支曲子又如何?”

“有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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