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汉克·卡莱尔,我是个混血儿。我的母亲是英国人,她叫薇儿·卡莱尔。我的父亲是中国人,他叫杨峰,不过呢,我和母亲更喜欢叫他卡莱尔。
听薇儿讲,我从小就对机械零件有浓厚的兴趣,自从我两岁生日那天跟随卡莱尔去过他的实验室一次后,就更加疯狂地迷恋起“拆东西”和“造东西”。
卡莱尔在中国工作,所以我和薇儿频繁地往返于中国和英国。薇儿倒是挺闲的,她喜欢开跑车,喜欢旅游,用她的话说,她是风一样的女子。
在我看来,薇儿更是一个神奇的女子,平时对我和卡莱尔的共同兴趣十分不屑一顾,但是当卡莱尔在实验中遇到难题,薇儿往往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然后顺便“嘲讽”一下卡莱尔这个顶级科学家。卡莱尔对此只能笑嘻嘻地挠头,用他的话说,薇儿才是真正的科学天才!
当我八岁的时候,卡莱尔和薇儿在我家地下室为我建造了一个小型实验室,作为我的生日礼物。从那以后,我的时间大多数都在实验室里度过。最先受不了的是薇儿,她很认真的找我谈话,她问我,“你想变成实验室里的傻子吗?”然后,她开始教我开车,而且是经过她亲自改装的跑车,那年我十岁。
她成功了,我爱上了风驰电掣的感觉!那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感觉!再后来,我进了警察局!是因为飙车吗?不不不!因为我才十岁啊!一个十岁的孩子在路上开着跑车,没有哪个警察会视而不见。
英国法律规定驾照最低取得年龄是17岁,而我显然不能拿到驾照。薇儿这个“疯狂”的女人!她来到警察局,直接拨通了内政部长的电话,据理力争,认为我完全有驾驶能力,应当给予参加驾照考试的资格。不知道是不是内政部长被薇儿说的不耐烦了,居然同意了!但是需要满分通过考试才可以。薇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那种态度简直比我自己还要自信。
当我真的以满分通过号称世界上最难的驾照考试的时候,整个警局都沸腾了,警局局长当着薇儿的面拨通了内政部长的电话,当他如实汇报了我的“战果”时候时,电话那头沉默了,然后好像说了句“你看着办”,就挂断了电话。至今我仍然记着局长的那张苦瓜脸!
我取得了驾照,不过加了一项条件,这个条件几乎是警局局长央求薇儿同意的,就是在我开车的时候副驾驶必须有成年人陪伴。后来我问起薇儿,她为什么会那么轻松的同意这个条件,她说了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理由,“那个局长也挺可怜的。”
在薇儿的刻意培养下,我继承了她所有的爱好,幸运的是她并不反对我继续钻研实验研究,当她高兴的时候,也会陪我一起在实验室里弄着有趣的发明。
卡莱尔的生活仍然很规律,在中国工作,偶尔回英国几天,因为我和薇儿
频繁地去中国,我们一家异地分居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强烈。
薇儿和卡莱尔感情很好,在我的印象里他们并没有争吵过,除了我17岁那年。
那年,我偶然得知了卡莱尔的一个计划,由英国政府主导,卡莱尔作为幕后支持的登月计划。我主动提出要担任宇航员的申请,即使卡莱尔明确告诉了我生还概率很低。在英国政府和卡莱尔的商议下,我被确定为最佳人选,他们说,如果是我,生还概率会提高一倍。
我家的“世纪大战”爆发了,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愤怒的薇儿,我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害怕自己的行为伤了薇儿的心。愤怒后的薇儿抱着我哭了,我不停的安慰她,在薇儿的泪水面前,我的话显得十分苍白无力。卡莱尔始终沉默,他不知道说些什么,直到薇儿抱着我哭,他也留下了眼泪,伸手抱住了我们母子。
之后的一年里,薇儿每天默默的陪在我身边,当我进入真空环境中开始训练时,薇儿也在外面等候,无论时间有多久。这一年,薇儿没有开心地笑过。
完成了一年训练的我,接到父亲的通知,为增加成功机率,增加一年的实验时间对设备进行全面改进。而我,继续训练。这一年,除了训练,我还给自己增加了一个任务,那就是陪薇儿好好“玩。”
我和薇儿用三个月的时间打造了一款专属跑车,我用它载着薇儿跑遍了大半个欧洲,在风驰电掣中,薇儿露出久违的笑容,那一刻我觉得薇儿回来了。
再后来,还是为了安全性,又增加了一年的测试时间。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注定不会是一趟平凡的旅程,在未知的前方,等待我的将会是最不可思议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