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没有说话，他的嘴角微微的动了一下。此时惠妃距离陈王又两步之远。
“他是一个好皇帝吗？外人看来是，可我看不是。”惠妃的眼睛里，有火在燃烧，燃烧着她的愤怒与不平。
“皇兄是个好皇帝，这天下因为有他才这么太平。”陈王开口替皇帝解释道。
“是吗？”惠妃很不屑，她隔空瞟了一眼，突然她擦干了泪水，恶狠狠的对着陈王说道：“弑兄逼父，强霸弟媳，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坐到了龙椅之上，他配得上‘好皇帝’这三个字吗？”惠妃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你冷静一下好吗？你清醒一下好吗？你这么讲话不要命了吗？”陈王压低了声音，也示意惠妃降下音量来。
“命？我的心早死了，还在乎命吗？”惠妃看上去，像疯了一样。
“好了，停止你这些疯狂的想法吧，现实已经这样了，你我都敢变不了了。”陈王无奈，只好这样说道。
“要清醒，要冷静的人是你，你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兄，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先帝是怎么死的？晦太子是怎么死的？你母妃是怎么死的？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惠妃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激着陈王的神经，特别听到‘母妃’二字时，陈王不由得一颤。
“晦太子死后，先帝本想立你为太子，可是就在决定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先帝就暴毙身亡了，然后慕崇璟就拿出了什么所谓的先帝的遗诏，说皇位传给了他，满朝文武竟没一人敢站出来说个不字，他理所应当的做了皇帝，然后毒死了你的母妃，把你安排到了陈地，让你永远离开长安。”惠妃说的事情如同她亲身经历过的一般，听起来和事实没有一点的出入。
“如姬，你不要再乱说了。”陈王叫起了惠妃的乳名，惠妃已经听不进去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了。”陈王抬起头。
“今年年初，慕崇璟又削了楚王和齐王的一些封地，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他的儿子一天一天的都长大了，可是封地就那么多，为了自己的儿子，他只能拿你们这些宗亲开刀，从他登基到现在，他的心里一直在都防着你们。他最怕的就是你们这些亲王们的势力逐渐增大，最终形成尾大不掉的态势，所以他现在就要开始剪掉你们的羽翼，一点一点的把权力和土地都收回来。”惠妃顺了两口气，紧盯着陈王继续说道：“更要命的是，在所有的宗亲之中，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儿子的王爷，按照祖例，没有儿子的亲王，死后是要被撤销封地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入了土，慕崇璟会怎样对待你的王妃和女儿？这些你都想过吗？你愿意自己辛苦了几十年经营起来的家业，就这样的化为灰烬吗？”惠妃再一次的刺激到了陈王的神经，陈王坐不住了，埋藏在内心最低处的那个愿望开始蠢蠢欲动。
“你想怎么样？”陈王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