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尧莫天尧,她每天做梦都想抓着他喊,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要真死在他手里也好,那样或许在天上还能碰到嘟嘟。
嘟嘟,她的嘟嘟……
出乎意料的,莫天尧竟然放开了她,侧身坐回自己的驾驶位,沉闷,镇定,容忍……
骨子里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般,疯狂的怒火在流窜,在燃烧,窜到十指尖,恨不得掐着什么东西,狠狠地将她捏碎,摧毁。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放手了,竟然宁愿心底由着万千蚂蚁啃噬的痛苦般容忍着,却还是不想伤她分毫。
景慎,景慎,你******到底给我种了什么魔,为什么我那么恨你,却还是不忍对你下手。
为什么?为什么?
他痛苦的抱着脑袋,磕在方向盘上,心里难受,气急,喘不过气来。
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流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也只有每当面对她的时候,他才会什么都不去顾及,放下面子,身份,尊严在她面前流泪,痛苦。
这样的他,是不是懦弱到她完全了解了他的秉性,所以她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为所欲为。
她当真是了解了他吗?
不,想到她跟梁辰枫结婚的事,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那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他又一改之前的暴戾,侧身抓着她,眼眸里满是不敢置信的困惑,“慎,告诉我,你不过是生我的气,所以才随意找了梁辰枫来气我的,对不对,嗯?”
景慎实在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前一刻还强势得把人逼得喘不过气来,下一秒,却又突然变得深情,抓着她告诉她说,他还是爱她的,只不过……
她摇摇头,迎上他深邃伤痛的眼眸,冷笑一声,“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完全可以去表演变脸啊!”
他脸色一黑,目光再次变得凌厉起来。
景慎打开他的手,“别跟我装什么深情了,我们之间早已成为了过去,我希望你能接受现实,我的确,是梁辰枫的妻子,论辈分来说,你还得喊我一声嫂子呢!”
一声嫂子,像根锋利的针尖,深深刺到莫天尧心底,那种滋味,已经不能单纯的用痛来描述。
那根本就不痛了,似乎已经痛到麻木。
他紧抿着薄唇,努力压抑起喉咙间的酸楚,用低哑又沧桑的嗓音说道:“你一定是这个世间,最狠毒的一位女子。”
“我再问你一遍,你跟梁辰枫,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轻闭上双眼,学着流星花园里的道明寺,将眼泪控制着又倒回了体内。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失去她,真心比人用刀子往自己心口上割肉一般,那种滋味,只能让他痛哭。
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无非就是比所有女人更早一步得到他,拥有过他一段天真又美好的回忆,给过他世间美妙又神情的感觉,仅此而已,可他为什么还那么钟情与她。
为什么就是舍不得她?
每当她抛弃自己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食肉寝皮,可当真再遇到她,再看到她那副淡然清秀的容颜,就算他的十指陷在她的皮肉里,他还是不忍心就那样掐下去。
他还是舍不得让她去死。
这或许就是他犯贱,活该被她甩的结果吧!
“这还要我说多少遍?报纸上不都公布得清清楚楚了吗?”她的冷静,她的淡然,她的无情,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也彻底把所有在乎他的男性,伤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我不相信。”莫天尧摇头,再扭头过来看着她,眼眸里的腥红,好生让人心疼。
景慎望着他,望着他悲痛又心寒的模样,要说心里没感觉吗?那是假的,她怎么可能会没感觉呢?这个男人,是她生命中的一段旅程,给过她喜怒哀乐,让她尝试过酸甜苦辣,甚至有的时候,他轻轻一皱眉,她就会心疼的担心他,是不是昨天晚上又没睡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从曾经的曾经到现在,或许那样的感觉一直存在着,只是,只是在乎被怨恨所淹没,所以,很多时候的她,想到的只有自己无辜死去的女儿,而他,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旅程的末端,甚至结束。
她跟梁辰枫的婚姻是假的,可是她不会告诉他,因为她还在埋怨他,埋怨他害死了他们那么可爱又懂事的女儿。
她真的很怨恨他,直到无力再恨了,所以她选择放手,要是跟梁辰枫的婚姻是让他选择绝望到放手的唯一筹码,那么她下注,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为止。
“你信与不信,我无力跟你解释,请你赶紧把我送回去,不然,辰枫待会儿见不到我,他会担心的。”
一句辰枫待会儿见不到我,彻底把这男人沉睡在黑暗中的恶魔因子唤醒,他瞪着她,眸光暗得如鹰隼,犀利如狼豹,气势瞬间强大而压迫。
他唇角一勾,诡异的恐怖划破俩人空气中的沉寂,翻身过来,将她不留痕迹的压制在了身下。
景慎一惊,心提到了嗓门眼。
这厮想做什么?不是放弃了对她的侵害了吗?怎么又来了?
不容她多想,他的唇如森林中饿了好几天的狼豹,凶猛的扑向自己的猎物,狠狠的吮吸她的稚嫩,摧毁她的保守,打击她的嚣张。
当他真是一匹只嘶吼不会咬人的猎豹吗?现在就让你尝尝,他莫天尧化身野兽的强悍。
空气中,听到布料撕碎的惨烈声。
景慎全身颤栗而寒碜,丝毫没有什么前戏可言,他直接挺身,横冲直撞的进入她,她痛得抓紧他的双臂,汗水渗渗。
他的占有带着无比痛恨的报复,带着强大不容抗拒的摧毁,恨不得此刻真让她分成几半,看她还嚣张。
激情过后,轿车里,留着男女间欢爱的痕迹,空气中荡漾起一片旖旎。
不知道是几次,景慎好似觉得自己被雷劈成了几半,全身散架后又被重新组装好,再散架,再组装,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机器人,完全麻木的由一个技术人员对她的各个部位零件进行操纵。
她无力的晕厥过去,一次又一次后,再醒过来,眼前已是一片漆黑。
她全身瘫软无力的躺在座椅上,身体上的布料已经被撕得惨不忍睹,还好,身前有着一件宽大的西服,刚好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遮挡,感觉没那么寒冷。
微微坐起身来,肢体的酸痛叫她很是难堪,心里硬是把肇事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喵的,他莫天尧是野兽转世吗?弄得她痛得死去活来。
诶,莫天尧?
景慎脑子里不经意转念着那个男人,轻轻在旁边摸了下,没有他的存在,她试着开了车里的灯,橘红的灯光刺眼得让人眩晕,可注意在车里扫视,果然不见那男人,有的,只是自己的身体上,盖着男人的西服。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地方?景慎直感觉背脊一僵,四周漆黑得无比恐怖,她身子经不住一颤,整个人害怕的抱膝卷缩成团。
“莫天尧,莫天尧你在吗?”抛去先前他对自己的****不说,这荒郊野外的,她怎么能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