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该死,请皇上饶命,张濯跪在这金銮殿上直喊着饶命 ,各个大臣都抱着隔岸观火的样子看着这一品大员为了那么一点钱栽了跟头。
“既然你知道该死,朕为何还要放你?胤禛不温不火的不给张濯一点机会。”
淮薪和张濯窜谋也被查的清楚,他跪在一边,颔首低眉,知道在劫难逃,也就不说什么,任由着发落,相反于这边张濯却几欲哭爹喊娘的求饶,不想丢了自己的命,将自己的女儿也搬了出来,皇上,看在成妃娘娘的命,放过微臣这一回,恳请皇上开恩。
胤禛听张濯这么一说觉得可笑,“成妃难道是你的挡死金牌?那你真高看了成妃,朕谁的面子也不会给,你在朕这儿没有任何饶恕的理,来人,拿了张濯的顶戴花领,押入刑部大牢,择日午门斩首。”
张濯一听知道大限将至,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谢主隆恩,说后被殿前侍卫架出了金銮殿,引人一片暗叹。
淮薪看着张濯的下场,脖颈间泛起阵阵凉意,老泪纵横的低者头,将官帽摘下主动请罪道:“请皇上降罪”
胤禛长叹了一声"淮薪,念你跟朕多年的份上,朕有心饶你不死,可你犯下的罪朕不得不罚,既然你将官帽摘下,就告老还乡吧,回家闭门悔悟。
胤禛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感到出奇,觉得皇上一直科率严明,欺君犯上理应是斩首的罪过,张濯刚刚再皇上那儿那么的求饶,皇上仍是不为所动,一点情分不讲,而今竟这么的轻易放过了淮薪,简直是法理不容易,和以往的行事大相迳庭,淮薪自己更是没想到自己能这么轻易的免了死罪,不知皇上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皇上,微臣斗胆替张大人说句话,您这么做未免太过于偏心,那张大人刚刚被拖出去择日午门斩首,而淮大人却被皇上让他告老还乡,皇上此举恐怕难以服众"戴驿看着说话的是张濯的门生李律,他被张濯一路提拔,为人坦率不阿,想着而今整个朝堂之上只有他能大着胆子为张濯说话抱怨着不公。
李律此话一出,殿内所有人都摒着气,为李律捏了一把汗,纷纷都觉得这年轻人胆子太大,公然在金銮殿上直指皇上的不公,也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自己的脑袋都不好好的护着,为着一个已经大势已去的朝臣鸣不平。
胤禛不怒反笑"朕记得你,你好像叫李律,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朕恕你无罪,起来说话。"
李律起身,眼睛盯着龙椅上的天子,眼里没有任何畏缩躲闪"启禀皇上,除了刚才微臣所说,还有张大人和淮大人的功过,张大人隶属刑部,二十岁中了状元自此为朝廷马首是瞻,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缣村的事情张大人只是受不了一时的贪念才会走着偏路欺瞒皇上,相比于淮大人,皇上您说淮大人跟了你多年,论当官的时日,张大人和淮大人难分伯仲,要说这功,微臣看淮大人为人懒散,上朝大多都是以身子不适告假,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做实事,微臣不服,既然皇上想对此事宽厚处理,那位微臣认为,张大人不应该判如此重刑,也应准其告老还乡,以示皇上公正。
你难道在教朕怎么做事?胤禛从龙椅上站起走下阶梯,到了李律面前。
微臣不敢,李律重新跪在了地上。
“朕说过恕你无罪,君无戏言,朕向来不喜欢把话藏着咽着不敢说的人,淮薪已经退了下去,你猜如果他听到你这番话会怎样?胤禛微微蹙眉,看着李律。
回皇上的话,微臣猜想淮大人应该大喊微臣血口喷人一派胡言,李律按着以往对淮薪在朝堂上的表现猜想着说。
胤禛心中冷笑“但你确实怨望了淮薪,也属于血口喷人,你说张濯二十岁入朝为官,兢兢业业,可朕没看出他有一点作为,只是将手上的差事办妥就足以?淮薪在一直负责户部,先皇在世的时候,淮薪在国库最为空虚之际到各地追讨了白银三万万两,填补国库空虚,解我大清燃眉之急, 这叫做没有功?朕了解淮薪的为人,如果不是受人蛊惑或是栽赃陷害,他不会为了区区几个花瓶就犯着这么大的险,朕念在他为大清作出的贡献,让其告老还乡,朕觉得此举没有任何不妥。
“皇上,可张大人……李律仍旧不放弃的为张濯说着好话。“
“朕已经下了旨,不会在变,胤禛打断了李律的话,不让他在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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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妃娘娘不好了,万岁爷降了张大人的罪,过几日就要午门斩首,高无庸假意的跑到成妃那里邀宠,第一时间把消息传给了成妃,心里盘算着成妃能到皇上那闹去,因为张大人的事情让成妃娘娘去和皇上哭喊求饶,到时候给皇上闹烦了,也就失了宠,可传过话后,高无庸不觉失望,也觉得这成妃简直是冷血透定,平日霸道泼辣不说,就连着人情味儿都闻不到一点。
成妃面上没有任何神伤之情,倒是像听着与她无关的事情一样,神色往常没有任何的波澜"本宫早就听说了.他死了倒好,省得每日来求本宫,不够本宫烦的。
那成妃娘娘打算怎么办?难道就不救张大人了么?
皇上圣旨已经下了,哪有挽回的余地,不救,你既然来了也别白来,说后她将头上的白玉簪子摘了下来,递给了高无庸,这簪子你拿去,日后好好的为本宫办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
高无庸收起簪子"眼里存了丝邪笑,谢成妃娘娘赏赐,奴才还想和您说一件事儿,娘娘听了不要生气,还是关于淮主子的.。"
成妃相比于这件事,倒是对这话紧张,急问道:“她怎么了?难道还对皇上不死心?在辛者库还不好好的呆着?还真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不是淮主子的问题,是皇上的问题,是皇上对淮主子不死心,心里还是放不下,就拿着今天的事情说,淮大人和张大人犯的都是同样的事儿,两人结果却截然不同,今天皇上在朝堂之上,张大人搬出成妃娘娘您,皇上根本就不为所动,而淮薪那个告老还乡,奴才看皇上就是看着淮主子的面子,往开了一面。
成妃冷然一笑“高无庸,你成日的在本宫面前说这些,别把本宫当成傻子,你无非是想假借本宫之手,给敬妃铲除后患,本宫合了你的心意,既然敬妃胆小,本宫去做,本宫要看看一个辛者库的贱婢能折腾出多大的动静来,以后你得了消息也往本宫这跑,好处本宫也不会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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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海这么晚了找朕所为何事?"胤禛本要就寝,刚合上最后一个折子,就听到了门外的禀告声。
臣有罪,打扰了皇上休息,这帕子也是臣刚刚要出宫门时收到的,不敢拖到明天,所以连夜来了养心殿,,淮主子让臣将这个交给皇上"说后福海在养心殿内将淮七交给自己的血手帕从袖子里掏了出来递给了胤禛。
胤禛接过手帕看淮七用血歪歪扭扭的写下"皇上,淮七想见您,如果您不来,我干脆沁入湖中"看后他面色一沉,握紧了沾满血的手帕,冷着脸问福海说:“你见到她了?她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朕写这个东西,看来是受了委屈,她没那么的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