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们大院的,老爷子跟我们家老爷子差不多,不过有点对不上眼,这小子是个狠角色,据说以前京城最漂亮的花魁就是他的私人物品,家里老爷子非常挺他,然后他就走了黑道,现在在这个圈子里无人不知,据说做的生意也都沾点黑,不过他家老爷子在一天就没人敢动他。
“你俩怎么认识的?”
“以前他找我看过一次相,不过我看他是捞偏门的出身,我就没搭理,现在想来,他问的问题不是外行人可以问出来的,看来不是简单的看相。”少宇一听,说道:“等等,我回去跟爷爷说一下。”
“哎,等等,别打扰老爷子了,事已至此,事情已经定下了,他们做什么手段也没有办法让我换一下主家了。”
“不是这个事情,他们不会对你不利吧。”
“没事,他们犯不着暗杀我啊,玩的应该还没有这么大,我也没有相匹配的名声。”
“但愿如此吧,不过这个主可是个很角色,手上的人命不是一条两条。”
“没事,少宇,今天你就送我回算命所吧。”
“别啊,我们给你准备了个房子,你得去看看啊。”
“今天是不能去的,首先无功不受禄,第二我算命所的招牌还没有下,成为守家之人,我需要将自己的招牌拿下来。”
“那简单,我跟你过去,再叫几个人就给拿下来了。”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宇,少宇被我看得脸上表情极其不自然,“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招牌就是我的脸,除了我跟至亲,谁碰我招牌就是砸我的场子,怎么,你还对砸我场子有意思?”
“得得得,您是哥,不过您自己能弄下来吗?”
“我跟蕊子慢慢弄,而且弄下来,还有别的事情。”
“好吧,我给你送算命所去。”然后我就又坐了一次少宇非常有杀气的车,反正一路上没怎么查,红灯目测是十多个,“你这么做,你家老爷子也不骂你?”
“你知道什么,这车是我们家老爷子的车,你们外行人看不出来,真正懂得就明白这个车的厉害之处了,谁敢拦我,第二今天是老爷子让我开这个车去接你的,老爷子知道我开车什么样,老爷子的意思就是让我横冲直撞,毕竟这件事情对于我们家也算是一件大事。”
“费心了。”不得不承认,郑家老爷子是个很有心计的人,这种小恩小惠似乎没什么大用,而且有些骄横跋扈的意思,不过对于守家之人来说,最开始的待遇就代表你对于这个家族的话语权,虽然不能干涉很多事情,不过这是最起码的尊重,郑家老爷子即使知道少宇的开车习惯,还是让他开出了老爷子的座驾,让少宇来接我,因为我们俩是熟人。这都是小事情,不过窥一斑可见全豹,这种事情你不得不承认让人心里很是受用,而且少宇也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知道如果不这么开车根本看不出来这俩车的来历,我估计就是我不问,过一会少宇也会跟我说的。
很快我就下了车,招呼了一声,少宇就离去了。然后我就给蕊子打电话,“是我最漂亮最亲爱最可爱最迷人的蕊子吗?”
只听得电话那头先是笑了一下,“嗯嗯嗯,就是我,您是?”
“我是您最忠诚的追随者小折啊,您看您老人家是不是有时间光临我的算命所一下,让我来安排您的晚饭呢?”
“好啊,我现在过去,有事吗?”
“可不是有,你个败家娘们,忘记我跟你说的了,过来摘牌子了。”
“哦,我现在就过去。”然后电话就挂了,我就发现我一直被人挂电话,肯定是蕊子给我弄得,这丫头老是先挂电话,弄得我现在接别人的电话,也必须等人家挂了,才会挂,次次被人挂电话。
等着蕊子的间隙,我就走上了这座写字楼的二楼,这就是我的算命所,我为之奋斗了很多年的算命所,虽然牌子就是最普通的牌子,不过我上牌子的那天曾经跟祖师爷开光过,宵小不得侵入,所以我不让外人来给我摘牌子。
牌匾挂在门口,因为见过很多人走入走出,我相信摘下来之后,绝对不是简单的牌匾了,本来我做牌匾的初始,就不是用的当下流行的塑料和别的什么而是用的梨木,这个绝对是风水镇压的好器物,只不过没想好把他镇在哪,这个东西已经给祖师爷开光过了,所以可以作为风水器物来使用,想了想,我也没有想好将牌匾可以镇压在何处,如果郑家有祖宅,我可以考虑以这个阵在郑家祖宅,作为守家之人第一件守家道器,不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祖宅,不过不管怎么说,先得把牌匾拿下来,只有这样才可以考虑镇压的问题。蕊子很快的过来了,一脸兴奋,一进来就大声嚷嚷:“我现在是不是就相当于老板娘了?老板娘是不是应该当家做主了?老板娘是不是可以体罚老板了?”
“什么老板娘啊,咱们这个算命所已经不开了,还当什么老板娘啊。”
“哦,也是啊,不开了,折子,这里不能还开着吗?”
“不能了啊,他们不允许我为旁人出手了,你们家里还是因为是我岳父才可以出手最后一次呢,风水先生就这样,应了人家,就不能违背誓言了。”
蕊子一下子脸上的兴奋全部消失了,突然有点小家碧玉的感觉,我笑了笑,别伤心蕊子,过段时间我给你开个店,我给你当老板去,你继续做老板娘。”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折子,你真是提醒我了,我回家就跟我爸爸要钱。”
“蕊子,你听我说,不能跟你爸爸要钱,既然你是我家的人,你想当老板娘,就必须花我的钱。”
“没事啊,我爸爸不也就是我一个女儿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反正这件事情必须听我的。”我有点略严肃。
“哦,知道了啊,过段时间开店用你的钱。”
“蕊子,还有一件事,你必须严肃点,我是风水术士,我其实不应该有恋爱这种东西,现在你有两个选择,风水术士对于至亲之事有自己的要求,只要你今天碰了我的牌匾,你就自己认是我的至亲了,如果有一天我们如同现在恋爱的分手了,那么我们就是死地,我无论以任何方式对你都是可以允许的,因为非至亲碰我牌匾,你要想好,这件事其实你可以拒绝的,如果你觉得太快,我不会怪你,毕竟这就是一条单行路,没有给你后路可以走,今天碰我牌匾,一辈子不离不弃,白首不相离。不碰我牌匾,我们可以继续交往,你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就是风水术士的悲哀,恋爱其实对于风水术士的命理就不该有那个,我们有很多秘密的,只有至亲可以知道,假如蕊子今天碰了我的牌匾,最后与别人双宿双飞了,我以任何手段对待她都可以,这是自愿的事情,所以我必须很多事情发生之前跟蕊子说明白,我知道我的语气似乎隐隐有威胁的态度,但是这是行规,风水术士断人乾坤,盘人阴阳,没有敬畏我们就看不透这天地气机,我们有自己的行规,就是让我们有最基本的行规,有最基本的敬畏。
蕊子似乎被我语气有点惊住了,然后啪嗒一声,蕊子竟然哭了,“折子,你个王八蛋,前段时间你要抛弃我,我跟个贱妇一样,什么多没说,你去我家我就自己凑过去了,你还跟我说这些,折子,今天你就弄死老娘,老娘也要碰这个牌匾,我这辈子不嫁给你,我还能嫁给谁?”然后蕊子直接坐在我平时坐的位置,在那里抹眼泪。我想了想我们最近发生的事情,不禁叹了一口气,“蕊子,我爱你。”
“啥,你觉得老娘是那种幼稚小女孩?被你一句话哄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你痛快给老娘弄杯水去。”
我就像当年一个李姓太监一样服侍老佛爷那样,乖乖的一杯水放到蕊子的面前,然后特深情地看着蕊子:“君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别跟老娘拽文,什么时候拿牌匾,都饿了,痛快拿完我好回家。”蕊子永远嬉笑怒骂,她的喜怒哀乐永远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就仿佛一个孩子,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表达着自己的想法,这就是我的蕊子,这就是我爱的蕊子。
蕊子跟我很快的就把牌匾拿了下来,蕊子就如同中国最古典的贤妻良母一样在那里静静的擦拭着牌匾,其实蕊子的性格总是风风火火,不过她一旦安静下来,总是给我一种力量,那种力量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那种力量亦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看着蕊子安静的样子,我相信一切因为女人发生的战争,我相信周幽王的烽火戏诸侯,命运让人分为了男女,男人注定为女人痴狂,女人同样需要男人的臂膀,这仿佛就是一种互补,就如同最简单的数学难题,我们需要那种解题方法,而这道题目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决。
蕊子能让人犯罪的样子,只要一说话就完全消失了,“折子,走出去吃饭去,饿死我了。”
“哈哈,走吧,你说吃什么。”
“王胖子拉面馆?”
“行啊,上次我们去要了拉面还没有付钱呢。”
不过一出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今天貌似不应该答应蕊子陪她吃饭去,因为我一踏出算命所的大门,就看到少宇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