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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清忧初会

这黎府院子忒大,我同黎姨母所乘之轿不过从角门而入而已。进了黎府,方知何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房外有房。进了月洞门便是一个抄手游廊,走过了方见一块子几人高的山石,挡住了路,上书桃花坞三字,这倒是与我那不入眼的小院子不谋而合了。绕过大山石,便是一条通向幽处的曲径,路旁桃花盛放,风过时有落英缤纷,倒是好一个所在。

黎姨母笑道:“这是我家那大儿子想出来的,非得立那么块子石头,又非得写那么个名儿,非得在旁种上那么些桃花。所幸我们还未到他的院子里,要不,可不就得赶人了?”

我同黎姨母穿亭过阁,丫鬟们跟着敛声屏气不多时便见着一个所在,上书着竹里馆三个字,墙头亦有许多青竹出得墙来。我微微笑道:“想必这便是世兄的院子了,想来世兄的才情、品学皆是好的,又岂会赶人走的?”

黎姨母笑道:“这你便有所不知了,这个冤家真真儿的叫人不知说什么好,他是天生的孤僻的性子,在客人前还好,若是谁未经他的许可动了他的东西,一时发起狂来少有人制得住的,就连平常服侍得丫鬟,也是不许近身的,只将他换下的衣物拿出来洗或是将里边儿打理停妥便要即刻出来的。你见了他,若听他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可不许往心里去的。”

我笑道:“想必世兄亦不会给含清难堪,便是有甚不和之处,也是含清自己个儿不曾将话儿说得周全,又哪里会有往心里去的理。”

我们一行说,一行走,绕了好大一圈,才知道,黎姨母所在的二房正院正在进房的不远处,二房还有一子二女,第二子乃是庶出,唤作黎谨,年方十二,另有二女皆是黎夫人所出,长女叫做黎语,年方十四,次女唤作黎谧,年方十岁。

眼下和黎语黎谧黎谨厮认过了,方才被安置在离竹里馆不远的月下小筑,又另拨了几个小丫头子并一个唤作玉盘的二等丫鬟来伺候着。我心下却是腹诽:“明知那个大世兄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儿,却仍叫我住在离他所在的竹里馆最近的月下小筑,不知安的什么心。”

眼下却只能微微笑道:“谢姨母款待。”

可黎语却是不甘心了,她道:“好容易来了个神仙似的妹妹,偏生又被母亲打发道月下小筑去了,离我们住的幽兰小筑可远得多了。”

黎谧亦是奶声奶气道:“就是。母亲偏心!大哥哥从不让人去月下小筑的,我们都没去过。”

黎姨母拊掌笑道:“真真儿的是我命里的几个天魔星!”

我亦笑道:“这原也没什么。姨母爱惜,教我在月下小筑安置,若是语姐姐和谧儿妹妹喜欢,和我顽亦可遣人来说一声儿,我是个不怕羞的,但凡姐姐妹妹们叫必是要厚着脸皮去顽几遭的。”黎谧和黎语两个听罢忍不住笑道:“姐姐说话叫人乐得要笑个肚子疼方罢。”

黎姨母见我们处的甚好,亦是有十分的喜悦溢于言表。

却说当下我们去住了那月下小筑,却也没听见那个大少爷黎忧有什么动静儿,便也安安心心的住下了。因着园子里的姐妹们兴起了什么劳什子诗社,心里忒不乐意。这诗乃是由兴而发,有感而作,方是真情流露,才有那真情实感。且所言之物皆是有据可考,所言之情皆是发于五内,哪是随意限定些什么韵啊什么物的死填比得的。

我不过随兴而至,也不曾叫丫鬟跟着,到了一个所在,不曾想却听见一个妇人道:“太太如何把慕姑娘安置在月下小筑?孩子们却也大了,总是不好的。”

黎姨母笑道:“这你便有所不知了。我瞧着清丫头是个明事理又落落大方的孩子,说个话儿都必定得思量个几个来回,又肯和人亲近,便想着若是常让见见,说不定能改了那孤拐性子也是有的。”

我在一旁探头看了,方知那个妇人是黎姨母的陪房,此刻我倒不好见她们的,便也罢了,只回月下小筑去。不曾想却见一个人在小筑外的亭子里吹箫。只见那人:

眉如墨画,目若点漆。鼻挺唇薄,鬓若刀裁。肌肤如玉,长身玉立。乍见兮恍见仙人,细察兮方知寒玉。眉清目冷,卿艳独绝。

我看得很是惊艳,不由自足地便朗声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我不禁有些得意,这原是先人们用来说那魏晋时的美男卫玠的句子,我现下引它来用着却甚为妥当。

只见那人皱了皱眉,也不说话,只是乜斜着眼瞧了我一眼,便转过头去。我心下掂掇着,这人这般形容,想必便是二房的少爷黎忧了,他既不理我,我也乐得不搭理他。

于是乎转身挥了挥衣袖便要走,随知却被叫住了,他道:“你从哪里来?”

我一时福至心灵,竟来了句“我从来处来。”

他点了点头,淡淡道:“这便也罢了。”说完复又闭口不言,我倒成了那丈二的和尚,半点头脑也摸不着。

我淡淡道:“你在做甚?”

他道:“等人。”

“等谁?”

“不知。”

呆子。我心中暗骂道,口里却道:“我和你一起等,可好?”谁知那个没眼色的却道:“不必。你无需等。”我摸了摸鼻子,不知该如何说这孩子,便也不再说什么。走进亭子里时,才见桌上竟是一块棋盘,上面摆着一局棋,我粗粗看了看,真可谓跌宕起伏,险象环生,便有些手痒了,只是不好就这般动他的东西,只得用手指绞着手中的手帕。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我着了杨花晨妆,看那亭子下的水碧澄澄的,岸上的花儿也能看见水里的倒影。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那厮终于开口了,他道:“你既来了这里,便是有缘。且破了这局棋,如何?”

此话正合我意,我便骑驴下坡,应了,执子与他厮杀了半日终于得了个平手,谁知黎语和黎谧见着我不见了便遣人来寻,我笑道:“我一时走岔了,迷了路了,不曾想是走到了这里,恰巧遇到了忧哥哥,下了这半日的棋。”

那被遣来的丫鬟敛声屏气,并不敢多说话儿,看得我很是不知所以然,细想了想,便也知道,约摸是因为黎忧在这里,所以才显得格外有规矩些。

回了月下小筑,黎语并黎谧已在等着了,她们见我回来,便笑:“妹妹倒是会躲懒儿!我们正在搜肠刮肚地想诗呢,妹妹倒却自己个儿躲一边儿逍遥去了,真真儿的叫我们不平!”

我心下甚是无奈,只得笑道:“我原是说要去如厕,一时出来倒是迷了方向,便胡乱走了,只当你们就在附近的,哪里想到就迷了路呢!”

紫竹在外间儿忙着手里的活计,听了我的话儿亦探头凑趣笑道:“要说我们姑娘这不认路的毛病儿,这么些年也闹了不少笑话出来。若要真真儿的细说,只怕要叫人笑得肚疼哩。”

黎谧一张粉妆玉琢的脸蛋儿笑起来倒是更招人爱了,她细声细气道:“好丫头!快与我们说说。我只当清姐姐跟那天女一般,是个从来都不行差踏错的,不想也会不认得路哩。”

我笑着嗔了紫竹一眼,道:“哎哟哟!哪里就有什么好玩的事了!姐姐妹妹们就放过我这一遭罢!”

黎语笑道:“快说快说,说了这一半儿却又不叫我们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我无奈向紫竹道:“就你啰喳些,人家语姐姐身边儿的赌书、泼茶和谧妹妹身边儿的侍月都找青竹看新描的花样去了。”

紫竹笑道:“罢哟!姑娘是看几个姐姐生的好,便嫌弃了我这烧糊了的卷子,才说的这些话儿!”

黎语黎谧皆道:“你们主仆俩倒是会插科打诨,我们可是记着要听笑话儿的,今日不说我们是不依的。”

我笑向紫竹道:“罢了罢了!我今日名声遭劫,紫竹你就如了两位姑娘的愿罢!”

黎谧只是抿着嘴儿笑,黎语道:“快说快说!”

紫竹笑道:“那一年我们搬入姑苏城时才姑娘才八岁,因着贪那园子里的好景致,便摇头咂舌地逛了好一会子,又不叫我们跟着,天晚了便要回去的,姑娘至一处所在方道:‘这房子也是会变样儿的,出来一个样儿,回来了又是另一个样儿了。’亏得我们不放心,在后边儿悄悄儿地跟着,才得回去。其实那不过是一条儿小道儿罢了,偏我们姑娘就能忘了去时的方向。”

黎语在紫竹说时便已笑倒,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真真儿是个口齿伶俐的丫头!我笑得动不得了。”

黎谧笑道:“这就笑得动不得了。赶明儿得了姐夫,姐夫定是要给姐姐说许多笑话儿的,到时可怎么听得过来哩!”

黎语红脸啐道:“好个胡言乱语的丫头,就知道埋汰我!”

我闻言亦笑道:“这却不是胡言乱语。姐姐定下的是哪户人家的公子?”紫竹说完话儿就出去找青竹她们去了,便也只剩下我们仨说话儿。案上的香炉冒着袅袅轻烟,正是我自制的迷迭香。

黎语羞红了脸,只是绞着手中的锦帕,并不出声儿。黎谧笑道:“是孟知县的大公子。”

这孟知县家嫡出的大公子我在坊间早有耳闻,其人姓孟,名涣。其母本是姑苏的第一美人,故他也生的不错,乃是姑苏三郎之一。

这姑苏三郎有才名、美名,已有些怪癖。璧如说黎忧,为人最冷,不许人近身;孟涣,为人最艳,最得女子喜欢。另外一人便是颜商。人如其名,为人重利,年纪不过弱冠便走南闯北,贩运货物,赚下不菲的身家。

我暗暗蹙眉,并不敢说我不看好那个孟涣。只是转而笑道:“府上的大公子怎么出行也不见人跟着?”

黎语见我不提前话,便也丢开,她笑道:“我这个大哥哥却是有些孤拐性子,平日里连我们都不大亲近的,只是一味读书,平日出去也是去和那些文人们斗诗。照他的性子,本也不是爱名利的,只是有一次听人说诗,忒不像了些,便说道了几句,又识得些有真才实学的文人骚客,这也才每月去一次在小蓬莱开的屹然诗社罢了。”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本想去看看的,但并不知道是在小蓬莱。我面上却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大公子文才惊艳,果真如是。”

黎谧笑道:“我们两家本是世家,姐姐一口一个大公子的,倒和我们生分了。”

我心下暗道:“不叫大公子还能叫什么?”面上却道:“罢哟!就你会纠错儿!”不想黎姨母的陪房钱大娘过来给我送珠花儿,闻言一笑:“五姑娘说的不错,正是这个理儿。清姑娘亦可随五姑娘唤大公子一声大哥哥。”黎谧在黎家行四,大房的黎诩年十四,比黎语大一月,行一;黎诺年十三,比黎忧小一月,行三;三房的黎谣年十二,行四。

我含笑应了,又招待钱大娘吃了茶将她送走方罢。这会子话一说,天色也不早了,我便将她们送出月下小筑,又到黎姨母那儿寒暄了一会子方罢。晚间回来时见黎忧立在桃花坞入口临风赏月,紫竹和青竹忙含笑行礼,道:“大公子好兴致。”我嘴角抽了抽,这俩死丫头以为人人都和我一般好脾气哩,是我没教好。

我此时却也不表露出来,只是含笑道:“玉郎往这边儿一站,当真是好风景。”话一出口,我脸便微微地红了,这一天见他两次,两次皆出言调戏于他,当真是个不害臊的。然他和我年岁相当,要叫他大哥哥却是不能的。又不好直呼其名,又不好不叫人的,便也只这么着了。

“苍望。我的别号。”我脸儿绯红,那俩死丫头就只顾着笑,这一晚,夜凉如水,岁月静好。

青竹回去叫丫头子们备好洗漱之类的物件儿,便也先走一步,紫竹在一旁也知情识趣,退后了几步,并不敢说话儿。

我抬头看着他,不过这般年龄便已身长七尺,若是再过两年指不定就和嵇康一般身长七尺八寸了。反观我,不过六尺无寸,当下我心里便有些不乐意了。然我也只是在心内想想罢了,面上仍道:“苍望。既如此,我也须得一个别号才好。”说罢反复寻思,到底不得章法。

黎忧声如冷玉相击,他道:“尔现居月下小筑,卿月如何?”

我想了会子,不过一个鲜有人叫的别号,叫卿月倒也无妨,便道:“极好。你现在在这里是做什么?天色已晚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才是。”话刚说完,我便恨不得赏自己一个耳刮子,我与他尚且不相熟,又有意和他亲近,却叫这话说得,忒不像了些。

黎忧负手而立,眸色如雪,他道:“卿月说的是。”说这便站在我的身旁,和我一起往月下小筑去,我的心砰砰直跳,容貌姣好的姑苏三郎之一正在我的身旁,再好也没有了。我镇静地往前走,道:“苍望平日里都读何书?”

黎忧道:“史书、兵书、诗词,闺趣。”

我小脸感觉又有火了,闺趣,这是个熟悉的书名儿。那不正是我闲极无事,偷看了些家里珍藏的绣像在将之描绘地更细致的画册么?那可是每幅图都有几句诗演说的。

却听他问道:“卿月喜看何书?”那沉沉的声音像是能勾人一般,极是好听。

我道:“话本子。”这却是实话,我看的书虽多,但最喜的还是话本子,至于别的,我看过也不过用于胡闹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一时到了月下小筑,黎忧便道:“我先去了。”言罢便转身,当真的潇洒,看得我心内一阵荡漾。

紫竹伺候我睡下方与青竹闲话道:“这大公子长得也忒清俊了。”我打了个哈欠并无精气神儿再听他们说,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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