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宠溺地点了点鼻:“你啊。”
忽然,推开了他:“还不走?我现在是弃妃,别呆着了。”
他一扬眉:“圣旨还没下呢,再让我抱一天。”
墨眸弯弯,笑意甚浓。
只是不知为何,一看到他,我就不自觉得想起四哥哥。他若是也有紫眸该多好呢?天知道我每次一看到四哥哥的眼睛就会陷进去。
天,我的心到底在谁那里?心里这么想,不小心也问了出来。
我明显感觉到他颤了一下。他抱得越发紧,口吻不容人拒绝:“慕儿,我说过,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你走的。即便是禁锢也无所谓。总有一天,你的心只属于我一人。”
我劈头就问:“如果我的心永远在四哥哥那,回不来呢?”
他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既期待又害怕地与我对视:“你会吗?不管我对你有多好,都不会爱上我?”
此时的他,哪里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君主?他的傲气,他的自负,皆在此时消失殆尽。只如一个惹人心怜的孩子。
“我……”
刚开了口,他便再一次底下头堵住我的嘴,火热深情,搅得人阵阵酥麻。许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紧搂着我不让说话。
“嘘,不要回答,就这样吧。”
殇……你又怎知我的答案属否?
“殇,其实我……”
“嘘,别再说话了。”声音已有些嘶哑,“你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很销魂吗?你的背伤这么严重,我不想在这时候要你。”
他这么一说后,我立马闭嘴,动都不敢动一下,连呼吸也变得轻微。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胸膛的温度渐渐降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推开他。
“殇,你还是早点走吧。”我转身坐在玉凳上,“今晚去米月宫。”
他的脸色立马灰白,愣着神色坐在我对面:“只有你敢赶我走,也只有你会赶我走,还将我推给其他女人。慕儿,我在你心里当真一点地位都没有?不管我跟谁床第,你一点芥蒂都不会有?”
还真是容易动气啊。我转过身微笑着,耐心地解释。
“照你这么个忍法,离家的列祖列宗都要进我梦里训斥了。你当是泄火也好,替我减敌也好,去米月宫吧。”
他气得快,乐得也快。我一说完,他便又是一笑倾天下。
突然发现,我最不能抵抗的,就是他如魅的笑容。
“原来慕儿是在为我着想。我会去米月宫,但绝不会碰埃米。慕儿,我是所有人的皇上,但只是你一人的殇。今天,我只陪你。”
我想,那时候我一定很开心。否则,也不会脑子一热,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圣旨道……”
高公公高声吆喝,踏进了锦绣宫。
坐在我面前的几位贵妃娘娘一听,以为这是道封赏圣旨,眸子立马一亮,觉得自己今天这趟来得真是太对了。
封赏?我嘴角扬了扬,不自觉就笑了出来。
这群风吹两边倒的女人,昨日一听离殇的话,就立马见风使舵来巴结我,若是她们知道这是道禁足令,不知道是何表情呢。
有趣,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她们的反应了。
重逢见了,轻声问我:“娘娘,您笑什么?该不会……皇上真的要恢复您皇后……”
“嘘!”我神秘地笑了笑。
高公公又道:“淑妃娘娘免跪。”
届时,其他人都跪了下去。我也懒得自讨没趣,管他规矩不规矩呢,疼了自己的背今夜又要无眠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淑妃自持得朕恩宠便目中无人,视宫规于无物,自今日起,禁足一月,不得有误。钦……此……”
高公公一宣读完圣旨,锦绣宫内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眸子。
“娘娘,那奴才就回去复命了。”
我点点头:“公公走好。”
高公公的身影才一闪,那几名妃嫔的脸便已是又青又红,方才那巴结的神色瞬间消失,鄙夷之色尽露无疑。
“哼。”羽妃轻哼了一声,“你颜慕的能力也不过如此。本宫还以为你有何能耐,即使毁了容也能让皇上如此恩宠于你。”
“羽妃姐姐。”旁边又一贵妃道,“我看这贱人定是床上功夫厉害得紧,将皇上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呢。这会儿皇上兴致去了,她自然就得下台了。姐姐,咱们还是走吧,这锦绣宫多待一会儿都叫人闻到贱骨头的味儿呢。”
脸一摆,****一扭,几人高傲地走出了锦绣宫。
我抿了抿嘴,笑言:“几位娘娘走好,别摔了。”
一旁的重逢就差追出去呸她们几口了,回头气急地看着我:“娘娘,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皇上是怎么回事,怎么说禁足就禁足呢?昨日明明是皇后娘娘不对啊,皇上非但不帮你讨回公道,还罚您!太过分了!”
我还是笑着,轻缓地伸了伸腰:“走光了好啊,空气都新鲜了,真让人神清气爽。恩,还是这样好。”
“娘娘!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皇上一定是听了哪位娘娘的枕边话了,要不然怎么会突然罚您呢?哼!”
“重逢,你哪知眼睛看见我不急了?我可急了,这谣言怎么还没传来呢。”
“谣言?”
我眯起眼:“对啊,淑妃一夜失宠,风光不再。”
重逢愣了:“啊?”
她歪了歪脑袋,看着我:“可是娘娘,您不再风光了,跟您很高兴有什么关系啊?难道不是应该……”
“行了行了,你这笨丫头,要是有浅桐一半聪明就好了。”
“啊?娘娘,浅桐是谁啊?”
笑容停了下来,随手取了一枚龙眼含着:“没什么……到时候上药了。”
“哦,娘娘您等等,重逢这就去拿药!”
接下来的日子,锦绣宫如我所愿安静得很,再没谁来打搅我养伤。空旷的宫殿,只剩我与重逢进进出出,好不快活。
重逢连带着被禁足,可闷坏了她,因没人陪着解闷,便整日提着水桶这里擦擦那里抹抹。放眼望去,如今这锦绣宫是一尘不染。
几日过去,加上伤药的金创药,我的伤也近乎痊愈,已经可以活动自由了。嬉耍玩闹也只剩蚂蚁咬般细微的疼痛。
过了这么多天安静的日子,已经习惯只见到重逢了,所以离殇的突然出现,着实将我吓了一跳。
本想叫重逢替我宽衣,哪知一只手在我背上抚来抚去,挠得我痒痒的,便不悦道:“重逢,你干什么?你这样子会让我以为你有不良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