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离开的出租车,焦临予玩味一笑,眼里闪过猛兽锁定猎物的等待,目光非常尖锐。
“老大,你用不着露出这种眼神吧。”不知何时出现在焦临予身边的肖月轻咳两声不解地提醒道。
焦临予随性瞄一眼肖月,面无表情说:“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私事了?”
“我一向都担忧着老大的终身大事。”肖月嬉笑地说,下意识瞅一眼焦临予,见对方没有什么不妥的表情,肖月继续道:“可是老大,我真心怀疑你这次的目光,会不会太……”接下的话,肖月可说不出口,要一不小心说错话,那么自家的小命就一下子被秒杀了。
“会不会什么了?”焦临予看了没看肖月,淡淡地问了一声。
得到焦临予额许可,肖月的小心脏如同打了一枚强心针,猛地露出个痛快笑容,开声说:“就是觉得那个女的一点也配不上老大你,你看看你那么英俊潇洒,而那个上官凌韵,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没前没后的白菜女,老大你确定要为一棵干巴巴的树苗,放弃一片森林吗?那是在太不……”
明智两个字挂在嘴边,肖月怎么也说不出来。不是肖月不想说,而是焦临予的眼神太过“耀眼”了,让他不得不把话憋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肖月
额头冒着一滴滴的冷汗,咽着一口口凉到心底的口水,余光瞄了瞄似笑非笑却杀气腾腾的焦临予,没底气地说:“老大,人家确实实在担忧你的未来。”
焦临予冷哼一声,“我的终身大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记得不要在我面前说她的不是。”
肖月像是听话的哈巴狗,乖巧地点点头,郁闷地将心中一肚子的不满咽了下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焦临予淡淡问一声。
肖月轻轻点头,“都办好了,剩下就等老大你的命令了。”
焦临予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快步离开。肖月一脸好戏在后头的样子,吊儿郎当跟在焦临予后面。
摆脱了焦临予的凌韵在司机大哥的带路下来到了医院,今天的天气不错,眺望着不远处的晚霞美丽动人,煞是一番风景。
可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隐隐约约凌韵心中有种不知名的落寞感在延伸。
撇开这种不安的情感,凌韵只想上官天羽能够好起来,提着上官天羽念叨额抹茶蛋糕,凌韵不知不觉到来了病房门口,瞄见上官天羽在里面好像跟人说话,凌韵好奇地再看一眼。
惊奇地发现上官明浩和凌岳在病房里与上官天羽闲谈,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和和睦睦的,凌韵提了一把的心总算放下。看到不远处的长椅,凌韵毫无疑问地坐下来,等到他们谈话完毕才进去。
而此时,上官天羽内疚地望着上官明浩,挂在唇齿边的话语久久才蹦出来,“对不起,爸爸。”
这一声“爸爸”上官明浩不知多少年没有听到,上官明浩慈祥笑着,“你已经很久没这样叫我了。”话语里听不出责备,而是浓浓的思念和感慨。
上官天羽回了对方一个浅笑,淡淡地说:“是啊,已经很久了,连我自己都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在你知道一切事情的时候,你就不再叫我了。”上官明浩迅速接下上官天羽的话,经历过岁月痕迹的脸上浮起了一片愧疚和哀伤,还有对以往事情的哀叹。
上官天羽淡淡看了一眼上官明浩,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别过脸看向窗外的晚霞,轻声道:“是的,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不在叫你做爸爸,也在那时候我决心要把上官集团夺回来,因为那是属于我的。”
听到这些话,上官明浩没有出声,只是满脸哀愁地望着上官天羽,乞求得到对方的宽恕。而一直站在一边静静聆听的凌岳,此时不由地低叹一声。
上官天羽说的没错,如今的上官集团是上官明浩从上官天羽的爸爸手里夺过来的,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当年所种下的罪,上官明浩也会承担,他也打算让上官天羽接手公司。
可是那时候上官明浩面对着公司出现危机,尽然束手无策,更因为上官媚的缘故,上官天羽变得冷血。之后更是为了保全公司上官天羽不得不演出一场戏。
上官明浩没有说话,上官天羽也静静地望着窗外,墙上的钟在滴答滴答地运走着,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无限放大,似乎谁也不想打破似的。
“天羽……”上官明浩低沉的呼喊声,打破了这一局面。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上官天羽缓缓转过脸,脸上挂着一丝丝淡淡的笑意,“爸爸,我不怪你。”
这句轻轻的话,听在上官明浩的心里却是如洪水般的澎湃,一滴泪水滴落下来,上官明浩既是宽慰又是哀痛,其实一切的错应该由他承担的,为什么到头来的到宽恕的又是他。
上官天羽没有伸手拭去上官明浩的老泪,依旧是淡淡的笑容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都过了那么多年了,无论是也该放下了。”
上官明浩没有说话,只是一边落泪一边点头,此时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所什么才能表达内心的感受。
在一旁的凌岳轻轻拍着上官明浩的肩膀以示安慰,意味深长地说:“老爷子,你该安心了。”
随后,上官天羽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上官明浩显然明白对方的意思,给了对方宽慰的和善笑容,“这不是你的错,在你接手的时候公司已经是一个烂摊子了,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多了。”
上官明浩一边说一边轻拍上官天羽的手背,一遍一遍慈祥地望着对方。
上官天羽想说什么,可在看到上官明浩慈祥和睦的神态,所有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吐不出来。无奈之下,他只能露出一个淡淡笑容,轻轻点头让上官明浩宽心。
在闲聊一阵子后,凌岳瞧了瞧墙上的钟点,笑着说:“老爷子,很久了,凌韵这个丫头应该在外面等到可能睡着了。”
一听这话,上官明浩会心笑笑,“是的,我们是时候回去了。”
话一落,凌岳扶着上官明浩出去了,一出门刚好看到等得不耐烦的凌韵。
不等他们说话,凌韵立马上前问道:“爷爷,哥你们谈完了?你们在谈什么?”
瞅见凌韵一张紧张兮兮的脸,上官明浩和凌岳不禁地笑起来,随后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凌韵好奇地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神神秘秘的,究竟说什么了?”
怀着一点点的好奇心,凌韵提着抹茶蛋糕高高兴兴进去了。
一瞅见凌韵进来,上官天羽脸上的淡淡忧伤迅速切换成了喜悦,瞥见凌韵手上提着的蛋糕盒子,上官天羽假装神秘地问道:“买什么东西来探我了?那么高兴的样子。”
对于上官天羽这般明知故问,凌韵暗地里鄙视一下,随后非常配合地说:“要不,你猜猜是什么?”说完后,凌韵晃了晃手中的蛋糕盒子。
显而易见的东西,怎么这两人就爱没事找事干一样地无趣一番,沉默一秒钟后,一阵爆笑声响彻病房。
凌韵在这笑声中先开了口,“真是的,要我陪你演戏,你也要找好一点的话题吧。”言语中含着一丝丝的鄙夷,随后把蛋糕放到桌子上,看见有点枯萎的花,凌韵嗔怒一下,“花都快谢了,怎么不叫我买一束新鲜的。”
上官天羽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看着凌韵嗔怒的样子,嘴角挂起一抹甜蜜的微笑,柔柔地说:“怕你拿到,所以你没说了。另一方面来说,说明你没有仔细关注我身边的事情。”
凌韵立马反驳道:“谁说我没有了,我昨天可是看到它们生机勃勃的,今天就无精打采了。还有啊,你说要吃抹茶蛋糕,我可是一整天都惦记着,还有……”
瞧见上官天羽用柔情似水的眼神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还有什么,凌韵一下子脑子短路了,傻呆呆地愣在原地,微微张着嘴巴,眼珠子定定看着上官天羽。
半响后,凌韵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让人想入非非,凌韵不由地脸红起来,想解释可小嘴一张一合就是吐不出一个字。
瞅见上官天羽的眼神,凌韵更加慌张起来了,两只小手字不停地在腹前打转着,别过脸不敢看对方,想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最后,上官天羽不忍心看凌韵傻呆呆下去,于是打破这一局面开声道:“不是说买了抹茶蛋糕吗?我现在有点饿。”
既然对方轻轻松松放过自己了,凌韵何乐以不为呢,像粉笔字把刚才的事情抹掉。凌韵立马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冲上官天羽笑笑,接着打开蛋糕盒子,正要拿出里面的抹茶蛋糕,可是……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自己保护得很好的。看着盒子里不成人样的抹茶蛋糕,凌韵内心深处呐喊一声,嘟了嘟嘴,皱了皱眉。
察觉到凌韵脸上的委屈,上官天羽顺势看了一下蛋糕,愣了一下,挑了挑眉心,“这就是你买的抹茶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