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是历史上的风流皇帝。他在位61年,曾经六下江南,据野史上记载,这风流皇帝明地里是微服私访,暗地里却是要来江南寻花问柳。在康熙看来,江南乃温柔富贵之乡,风光秀丽,美女尽长于斯。清王朝的都城设在燕京,是典型的北地,康熙枯坐都城,天天看到的是北方女人尤其是满族女子人高马大的粗犷,就想见见江南小儿女的多情温柔,但经年出不得宫,是件及其苦恼的事。
康熙的朝臣们见董事长如此苦恼,就绞尽脑汁为康熙解闷。康熙座下有一伶俐太监小桂子,就向康熙献计:
“奴才尝闻江南山清水秀,美女如云,妖娆多情。皇上何不找个机会,去南方走走。”
康熙一听,正合心意,恰逢江南闹水旱灾害,康熙就打着体恤民情的旗号,带领文武侍从,浩浩荡荡奔江南而去。
康熙第一次南巡就尝到了江南的甜头,江南女子温柔多情,令这年轻气盛的皇帝大开眼界,小家碧玉也好,大家闺秀也罢,甚至是青楼名妓,这风流皇帝只要是看得顺眼的,就都一揽子收进返回北京的大车中,填充后宫去了。
卢赛花就是这次南巡被康熙带回皇宫的。
这卢赛花是牂牁江大峡谷布衣族女子,深得山川之灵气,日月之精华,长的粉粉嫩嫩,貌若天仙,可以说是倾国倾城。更难得是此女聪明绝顶,能说会道,可谓是人见人爱。且说康熙来到江南,路过牂牁江,见一女在西陵渡一边浣纱,一边还哼着歌子。这女子的歌唱得甚是好听,听得站在树枝上的猫头鹰或云雀都随着歌声翩翩起舞。女子唱的是独属牂牁江的情歌,这情歌如牂牁江的米酒一样甜腻腻的醉人,康熙听得如醉如痴。一曲歌毕,女子起身回去,康熙定睛一看,但见女子面若桃花,袅袅婷婷,一举一动之间,有说不出的风采。康熙就忍不住叹道:呀,哪来这么一个天仙美女!
康熙心动了!话说康熙的随行太监小桂子很善于察言观色,他眼见皇帝被眼前的美女搞得六神无主,如中邪一般,就知道皇上的心被这女子俘获了,作为奴才,自然得会顺风使舵,成全主子的好事。小桂子眼见姑娘要走,就叫住那浣纱女子:
“姑娘,请留步!”
那姑娘听得有人叫她,就回头,看到对岸的渡口有十几个客商打扮的人,就操着一口地方话道:
“哪个叫我,干嘛事?”
这姑娘说话的声音跟她唱的歌一样动听,康熙的小心脏又“扑通”地跳了一下。小桂子就道:
“我们是过往客商,行旅劳累,又饥又渴,在这山川中走了一天,找不到一家旅店,见姑娘在这里浣纱,想必是附近人士,是故想借贵府一席之地,歇歇脚。”
姑娘听了小桂子的话,揶揄道:
“你这人啊,尽是绕弯子,你们不是想去我家歇歇脚嘛,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呢。我家就在这上面的田坝,走吧。”
小桂子受此抢白,竟然说不出话来。康熙却拍手称快,笑道:
“好个泼辣姑娘!走吧,大家收拾好东西,去姑娘家喝杯水去!”
这姑娘就是卢赛花。她家是牂牁江田坝的布衣土著,父亲是远近闻名的员外。员外无子,就把闺女当男孩养,是以这卢赛花从小就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泼辣性格,出门从来不带侍女,总是独来独往,没少让老员外担心。
从西陵渡上田坝去,要经过一段古驿道,那驿道乃洪武年间,水西宣慰司摄政奢香夫人所建,历经岁月的风霜,到康熙朝仍然完好。这卢赛花人开朗,一路上说个不停,鸡毛蒜皮,天文地理,从她嘴里说出,都是趣味无穷的故事,逗得康熙跟一众随员笑声不断。小桂子看皇上如此开心,就悄悄地道:
“皇上,此次江南之行,皇上让奴才们大开眼界。今天到得这牂牁江边,深感这里民风淳朴,乃一世外桃源呀。”
康熙就叹道:
“黔贵大地人杰地灵,前朝洪武年间的奢香夫人,就是一奇女子。大凡灵山秀水间,养育出来的儿女,大都纯洁透明,毫无机心。刚才这女娃子,着着实实可爱动人。”
小桂子听康熙这么一说,就媚笑道:
“倘若皇上钟情这女子,何不把她带回宫中去呢?奴才这就与她父母说了此事,皇上你看如何?”
康熙就道:
“朕虽有此心,但凡事不能强求,普天之下都是朕的子民,若爱卿说不动这姑娘家,也不要难为他们。切记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小桂子领旨,道:
“皇上英明。皇上仁爱无疆,天下人人颂扬,我看这事情一定能成。”
小桂子辞别皇上,就紧走几步,追上卢赛花,道:
“打扰姑娘多时,还没有请教姑娘芳名呢?”
卢赛花就道:
“你这人说话这么文绉绉的呀,亏你是跟我说,我读过几年书,要是你跟那些山村野夫这样讲,谁听得懂你这掉书袋的话。怕有人说你是神经病呢。我姓卢,叫卢赛花。”
小桂子听这姑娘说她读过几年书,就奇道:
“我一直以为这牂牁江乃蛮荒之地,没想到山间遇一女儿,也是读书人啊。幸会,幸会!”
卢赛花就鄙夷地道:
“哼,那是你们中原人的偏见,你们有的,我们也有。我们有的,你们却不一定有的起呢!”
小桂子越听越觉得遇到了奇人,对卢赛花更有兴趣了,就追问道:
“敢问姑娘,是否也有许配给人家?”
卢赛花一听,却皱眉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呀。我爹把我许配给马龙屯张土司家的二公子了,但那张二公子不成器,我不喜欢呢。”
小桂子就拍手笑道:
“好啊,姑娘若不喜欢张二公子,在下给你引荐一旷世奇才,这人风度翩翩,才倾天下,说本事有多大就有多大,我敢保证姑娘一定喜欢。”
卢赛花一听,就惊喜地道:
“在哪里,这世界真有这样的人啊。我不信。”
小桂子就道:
“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不说,姑娘你看我们这群人里,有谁配得上你呢。”
卢赛花就仔细打量康熙的一众随员,但见这群人个个都是气度不凡,不过却没有后面一手摇折扇的白衣书生那样长得器宇轩昂,大气儒雅。此人正是康熙。
卢赛花指着康熙道:
“你们这一众人,要是真让我挑的话,他倒是还过得去!”
众人听卢赛花一说,就都长舒了口气,哈哈大笑。康熙也笑得前仰后合。笑毕,众人就暗暗惊叹:这卢赛花真乃奇女子,一眼就能够看出皇上的与众不同,不得了啊。
小桂子就笑道:
“我说的正是他呢。姑娘真是好眼光!”
没想到这卢赛花听小桂子一说,小脸瞬间就变得通红,一改先前大大咧咧的作风,低头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