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心动,会让体内的无情障变化,而侵蚀自己,最后会点点消耗,直到耗尽。
易楚炫没有察觉怀里的人儿变化,只是被她体内散发的淡淡体香深深吸引,这种想是天然的,只有心灵体纯的女子才会有,这个发现,让他更加疑惑。
画完画,放下手中的笔,两人看着画卷都呆了片刻,真是太像了,就像这个女子深深扎在易楚炫的心底,随时随地都能画出来一样。
易楚炫把她的肩轻轻板了过来,盯着她清澈如水的翦眸,心里不断起伏不平,看了良久,方说:“朕可以相信你吗?”
玲珑想也不想,立刻答道:“不能。”
易楚炫微微蹙眉,想着她说不能的意思。
“不是臣妾不能让皇上相信,是皇上不会相信。”
“所以,你就拒朕于千里,不接受朕的宠幸吗?”
“臣妾想做皇上的朋友,可以吗?皇上,请让我们之间没有交易、没有条件可以吗?如果皇上因为画中之人宠爱臣妾,臣妾会妒忌,会要得更多的。”
易楚炫看着她温柔的眼眸,不禁心疼,轻轻拥入怀中,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会让我心疼?让我抱着你、保护你总可以了吧?”他说的是“我”和“你”
玲珑鼻子一酸,她可以说不可以吗?说不出来。
“我失忆了,虽然一点一点的片段在脑海中,可是,玉玲珑到底和朕什么关系,我一定啊都想不起来。”
玲珑一怔,抬眸看着他,“皇上……是想试探臣妾吗?”
“你说呢?”易楚炫轻轻在她发顶吻了一下,让她顿然觉得浑身发热,这是暧昧吗?
“皇上不怕臣妾告诉冷宰相?”
易楚炫低头看着她,自信的笑意在嘴角腚放,“你会吗?”
玲珑笑了,真的笑了。
“臣妾认为,皇上是深爱画中的玉玲珑的,而非像贤妃说的,要以废后捉拿,否则,冷宰相那么聪明之人,怎么会把臣妾送进宫?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有道理。”易楚炫点了点头,“如果她真只是废后那么简单,我应该恨她。”
“珑儿……”
玲珑浑身一颤,她叫自己珑儿?好熟悉、好心痛、要遥远的称呼,看着他深幽的眼眸,轻轻“恩”了一声。
“你能帮我吗?”
“帮我恢复记忆,我有一种感觉,只有你才能帮我找回我自己。”
玲珑呆了片刻,“好,我帮你。”
易楚炫顿时欢喜,一脸的期待,“好,你应该知道我的一些事情,冷墨要你接近我,一定会告诉你不少对吗?”
玲珑笑着点了点头,“皇上还记灵儿吗?对了,还有小虎。”
“灵儿?小虎?小虎?对了,是有个小虎,在武将军身边,少年英武,很是勇猛的孩子,我以已经封为偏将了,可是,你说的灵儿?”易楚炫冥思苦想,灵儿是谁?
玲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曾经偷偷去看过灵儿,易楚炫虽然忘了她,可是,华荣却记得,一直把灵儿照顾得很好。
“她是你和玉玲珑的干女儿。”话一出口,玲珑不禁小脸绯红。
“干女儿?堂堂皇上的干女儿?怎么没有人告诉我?”
“也许没有其他人知道,也也许宫里不想皇上知道。”玲珑轻轻扒开他的禁锢,被他一直这样环着很心静。
易楚炫放开拦住她腰的手,却一把捂住她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
玲珑忙叫,“皇上,你干什么?”
“走,去找我们的干女儿,我倒要看看,我的干女儿长得什么样?”
玲珑又是一震,他说“我们”的干女儿?
华荣驾着马车,把穿着便装的易楚炫和玲珑送到翠阁。
易楚炫和玲珑一进门,灵儿耳朵尖尖地听见了她们的脚步声。
已经长高的几乎到肩膀的灵儿奔了出来,一件他们俩,“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玲珑鼻子一酸,忙上前搂住她,“好孩子,不要哭了,你就是灵儿是吗?”
易楚炫见灵儿哭得如此伤心,便也有些难受,那个伶俐的孩子,被丢在这里没有人理,真是可怜。
灵儿听玲珑的话怎么那么不对劲,一双泪眼汪汪看着她,“干娘,你说什么?你忘了灵儿吗?”
玲珑看着她满是委屈的眼眸,心酸地默默念道,灵儿,原谅干娘,会有一天干娘和你相认的,强压着心里的痛,很温柔地笑了笑,“你肯定把我当成你干娘玉玲珑了吧,我不是。不过你可以叫我珑儿阿姨。”“珑儿阿姨?”灵儿呆住了,忘了要哭,“珑儿阿姨不就是干娘吗?干娘,你怎么了,你失忆了吗?”
易楚炫一直盯着她们,她们谁在说谎?
“干爹,你看,她不是干娘吗?干娘以前不就叫珑儿阿姨吗?干爹,你干嘛不说话?”灵儿看见易楚炫的眼眸也有微微的陌生,她忽然害怕起来,带着哭腔摇着易楚炫的手臂。
“灵儿乖,听干爹说。”易楚炫蹲了下来,拥着她小小的肩膀,“干爹失忆了,她不是你干娘,是长得像你干娘,所以,灵儿要帮助干爹,想起以前的事好不好?”
灵儿呆呆地望着他,再看了看玲珑,她有些恐慌地拉着他的胳膊,“灵儿好怕。”
玲珑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灵儿,不要怕,你想想干爹和干娘以前都喜欢干什么?要不我们一起去你干爹最喜欢的地方,让干爹想起来,好不好?”
灵儿忙点头,“好啊,我们去抓鱼。”
玲珑忙看了易楚炫一眼,他眼眸一亮,“好啊,抓鱼好玩,走。”
说吧,一把抱起灵儿,一手拉着玲珑,三人就登上马车,一路往城外走去。
玲珑站在依旧秀美宁静的山涧,湖水清澈见底,鱼儿似乎多了许多,快乐地在湖里来回游荡。
易楚炫开心地抱起灵儿,在岩石上飞旋,把灵儿乐得咯咯咯地笑个不停,玲珑看着他们温馨的画面,露出一抹苦笑,孩子,她的孩子要是生下来,也已经会笑了,可是,她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走,我们抓鱼去。”易楚炫放下灵儿,卷起袖子,取下腰间的剑,三下两下砍下两截竹子,把一头削尖,高兴地对灵儿说,“走,我们下水去。”说罢,卷起裤脚,扑通扑通地就淌下水。
玲珑惊异地看着他,他记得自己教他坎竹子。
灵儿兴高采烈地跟着他下了水。
玲珑眼中满是笑容,便去准备烧烤的用具。
很快,他们就抓了几条大鱼,易楚炫手忙脚乱地把鱼劏好,递给玲珑,“给,烧鱼就交给你了。”
玲珑惊讶地望着他,灵儿高兴地大叫,“干爹,你想起来了吗?”
易楚炫茫然地看着她们,蹙了蹙眉,沉思一会,摇了摇头,“没有想起什么。”
“哦。”灵儿立刻像泄气皮球,撅起小嘴,“干爹,抓鱼、杀鱼都是干娘教你的,干爹原本不会的呢。”
易楚炫新奇地望着正在穿鱼的玲珑,“珑儿,真的吗?”
玲珑抬头,望着他,淡淡地笑了笑,“恩,你很笨的。”
“喂,我可是堂堂皇上啊,你居然敢说我笨?”易楚炫忽然佯装生气,鼓着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