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风雨脸猛然抽搐,风清立刻媚笑着上前,举起茶壶,走着碎步,娇滴滴地说:“清才人给皇上上茶。”
“哈哈哈哈哈哈……清才人……哈哈、哈哈,朕快笑没气了,死风清,你……朕可受不了你这摸样,恶心死了,快滚开,哈哈哈。”易皓凌捧着肚子,卷倒在软榻上。
其他人都诧异地看着皇上,这还是头一遭见到皇上笑得那么开心。
风雨、风明都已经手足无措,恨得咬牙,又不敢透露出来,风清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得眼泪都飚出来的易皓凌看见风云走了进来,很快收起笑意,依旧换上习惯的慵懒神色,挥了挥手,众人很快消失。
风云跪在地上,“皇上惩罚奴才吧。”
看了一眼风云,这是自己一手培育起来的死士,“说吧,她都说了什么?”
风云如实汇报。
当易皓凌听到玲珑说要风云好好保护皇上时,眼眉跳动,垂下眼帘,看不见情绪,咬住了下唇,风云停住,看着皇上。
“没有了?哼!好聪明的皇后。”竟然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冷若冰霜。
“皇上,奴才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他眯上眼睛,舒服地靠在软垫上,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扶手上指敲打着节奏。
“皇后心里有皇上,一心想帮皇上,我们可以争取皇后的心,争取她的支持,皇上也可以用……”
“风云!下去吧!”易皓凌眼神犀利如刀,寒冷如冰,顿然让风云觉得锋芒在背。
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偏殿内没有点灯,宫女不敢惊动闭目躺在贵妃软榻上的皇上。
“皇后驾到”宫外传来公鸭似得吆喝声。
“噌”如鹰冷眸迅速睁开,斜长的双眸拉开一条缝,这个皇后今天怎么那么奇怪,竟然安抚后宫,还自己跑来朝阳宫?莫不是可以和那个什么状元郎出巡很激动?很惬意?
一股怒意窜上大脑,握着拳头格格作响,眯上眼眸,复躺下。
玲珑走进内殿,昏暗而空荡的殿内偶尔刮过一阵冷风,幔帐在月影下飘然飞逸,暗银月光斜斜照射着殿中贵妃榻上,斜卧的人影,修长而健硕的身体在银光下完美得如同雕塑。
她心里突然感觉有些害怕,咬了咬牙,依然走了进去,只是想说一句话就走。
走近贵妃榻,见他似乎睡着了,宽宽的白色袍随意相搭,胸口被风吹得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肌。
玲珑心突然加速跳动,浑身有股热在体内逃窜,她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他的身体。
“皇上,睡着了吗?”她小心翼翼地轻语,见他没有动静,不知是什么驱使,她就在榻边坐了下来,低下头细细看着他。
原本想和他说说查到绣架有毒的事,想告诉他,冷瑞香还是要小心的好。
还有就是自己明日就要启程随太后南巡,自己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他浅绯色在银色月光下焕发着迷人的光芒,脸廓更加棱角分明,笔挺的鼻梁下薄情双唇能勾人心弦,均匀的呼吸让健硕的胸肌上下起伏,浑身散发着浓浓的男人气息。
她莫名地举起手,小心地在他脸上顺着轮廓抚摸,没有触动他的皮肤,只是虚虚的,感受着他完美的面容,这就是自己爱了多年的皓凌哥哥。
易皓凌眯着眼睛感觉到她的小手带着点点寒气在自己脸上划过,汗毛被带着顺风而倒,而他的心跳也骤然剧增,她身上散发的天然清香不但不能让他平静,反而身体某个部位开始暴热。
玉玲珑啊,玉玲珑,你不要玩火,我原本就答应你绝不强迫你。
可是,如此绝艳的你若有若无的挑逗,我能忍才不是男人了。
“啊”暗夜中一声娇唤,玲珑腰被一只有力的手狠狠地搂住,紧紧贴住敞开的健硕胸怀,胸衣勒紧的高耸柔软剧烈起伏,和鼓起的胸肌旖旎地迅速摩擦着。
头被另一只手紧箍脑后,唇不意外地对上那勾起邪魅笑意的薄唇,立刻就被强烈的吸吮含住。
“喔……喔”挣扎没有任何用处,反而如蛇般曲扭着的柔体更加刺激着被压的男人,感觉到腹下被坚硬而火辣地顶着,她的大脑翁然轰响。
完了。
她很恐惧,因为自己的体内不听大脑的指挥,抗拒的心理拗不过体内窜出的亢奋,她害怕地举起手乱抓一气,尖尖的指甲很明显地感觉滑破他的皮肤,浑身上下的肌肤都极度紧绷。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易皓凌越吻越深,香甜和芬芳的气息让他不想放开,轻轻箍住那无骨柳腰,一个翻身,把她紧紧压在身下,小腹更加紧紧地压住柔然的身体,顿时舒服许多,轻吻和抚摸也轻柔许多。
玲珑大脑渐渐失去控制能力,身子渐渐软了下来,一双冰冷的大手穿过衣袍伸入体内,骤然刺激着神经,脑子有些清新。
“喔……喔”她又开始努力抗拒,双脚猛向上踢,手狠命地在他已经空无一物的背上猛划,月光下他的背上留下一道一道黑色血柱。
一股血腥之气让男人又开始狂热,呼吸更为粗旷,只听夜色下“唰唰唰”几声,衣钵撕裂的声音,和女子绝望的哭泣声。
今天,我要定你了!玉玲珑!
脖子上突生刺痛,血腥味更浓。
“你再敢动,我杀了你!”女子带着颤抖的声音,透出恐惧、不安、决绝。
易皓凌缓缓抬起头,喋血的瞳仁狠狠盯着梨花带泪的绝艳女子,“你竟敢再次威胁朕!”
“威胁?臣妾怎敢!皇命不可违,夫命不可逆,那,只有我去死,一了百了。”玲珑眼眸闪动,柔夷一转,闪着骇人银光的发簪尖尖对着自己雪白的脖子,手是抖的,划破了白皙柔嫩的肌肤,溢出点点血丝。
“哈哈哈!你就那么不愿意成为朕的女人?”笑声冷如潭底,凛冽中暗含沧桑。
“皇上又何曾把臣妾当做你的女人,我,只是皇上的一枚棋子而已。”说这句话,心是痛的。
易皓凌浑身一冷,所有的欲望烟消云散,怒意顿起,倏然起身,拉过长袍裹住身子,盯着床上几乎半裸的身子。
玉玲珑迅速拉起仅存的几片衣钵掩住迷人的躯体,手里的簪子依旧指着自己,警惕地盯着他。
“棋子?哈哈哈,皇宫中谁不是棋子?你?朕?太后?”夜色月光下,高大的身影好似一座大山。
两人僵持好一会,易皓凌甩过一件绣着龙纹的披风,刚好落在玲珑的身上,低哑的声音夹杂着惆怅,“你走吧,朕不会勉强你的,永远不会。”忽转身向内室走去。
偌大的殿内越来越冷,玲珑紧裹着披风掩盖住破碎的衣裳,飞快地离去。
第二天清晨,皇城大门。
太后、皇后的銮驾已经整装待发,浩浩荡荡的禁卫军卫队和二十多名宫女太监,气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