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过得很快,转眼就要到中秋节了,就是后天了吧,连心摸着小白的毛,心里很是感慨,就剩下两天了,她……就要成亲了吧?在中秋节成亲,本来是不需要这么赶的,因为前几天收到了女皇的圣旨,宣她过完节就要赶去都城说是给什么贵妃治病之类的,所以慕容敏就安排在中秋这天给他们完婚,她是无所谓啦,可是!月月……
想到月月,连心就莫名发觉得心口一阵揪心似的疼痛,记得那一天她说要走的时候,月月依依不舍的眼神,连心一心软就承诺以后经常去看他,他才露出笑容送她出去,之后的几天,她都按时到花楼去教月月琴技,还教他唱了几首歌,月月很有天赋所以很快就把她教的东西学会了,之后他们就开始聊天,说聊天也不算,因为几乎全都是月月在说她在听。
他说:他姓风名幻月,他还有一个胞弟叫风幻星被安排在都城,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还真是人美名字也不落后啊,一样的美!
他说:他家破人亡时他的辛酸!
他说:他初来咋到时他的不安和惶恐!
他又说:为了保住他的清白如何的以死相逼!老鸦的妥协到他最后的冷漠!
他接着说:说她看他的眼神,没有让他觉得厌恶,她弹的琴让他折服她的歌声让他感动,一缕情丝,终被她缠上。
然而他却是个罪子,一生都不能象正常人那般等到幸福,所以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悲动地哭了。
她叹了口气,说:她要成亲了,就在中秋节那天,而且还是一次娶两!
他没有说话可拿在手上的杯子摔了,碎了,他底下头去拣,手却被割破了,她含着他的手吸去他上面的血,轻轻的给他上了药,他红了眼睛硬是没让眼泪流下来,底下头肩膀开始抖动得厉害!她轻叹口气把他楼进怀里,温柔的跟他说:“你安心的在这里等我,等我回来,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以后就跟着我们一家人就开始浪迹天涯!你愿意吗?”他惊讶的看着她,用力的点点头,泪眼迷蒙了他的视线,可无论他怎么的擦就是擦不完,他很是着急又很恼火。
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个罪子,已经被打入了终身为奴的标志,就算他能够离开这花楼,他也不可能恢复正常人的身份,她始终是个罪子,如何能够得到幸福,可是——
听到她这么说,他还是很高兴,很幸福。
她不懂他的心思,轻笑出声,抹去他那象珍珠一样的眼泪,托起他的下巴,轻轻的吻上他颤抖的红唇,他僵硬着身体,直到她离开他的唇,他才翻然醒悟得羞红了脸,见她嘴角微微的钩起,他猛地扑过去,报复性地压上她的唇化被动为主动,手也没闲的扶摸着她玲珑的身体,听见她嘤嘤的呻-吟声,他有些得意地更卖力的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抓着她柔软的双峰来回的揉搓着……
就这样,她鬼使神差地和他发现了关-系,事后她很懊恼,自己都要成亲了,还做出这样的事,结果她连着两天不敢去花楼。
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一句很不说,不过沉默了很多。而慕容青侠则两天没给她好脸色看,连带的,带她去花楼的小飞都被侠放到生气的对象之列。
两天来,她心神恍惚,婚礼越接近,她就越失常,直到小飞来找她谈了一番,她才番然醒悟,她这样做,等于直接伤害了三个男子的心,云温柔善良,也许不会计较,可她懦弱得不跟他解释,那么他的心里多少会有阴影的,真是该死。
侠别以为看上去很坦率,其实他的自尊心最强,她这两天都躲着他们,也难怪他要给她脸色看了,真真是该死。
还是最无辜的月月,他——天,她在夺走人家的纯真后竟然卑鄙地做起了缩头乌龟。
冷汗沁沁,连心在第三天,也在成亲的前一天去找了月月,他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脸色憔悴,双红肿,面色苍白,在看到她出现时,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流眼泪……
明天就是中秋了,也是连心和云,侠的大喜日子,原本新郎在成亲的前三天是不能和准妻子见面的,可是连心看着云,离成亲的日子越近他就越发的唉声叹气,连心知道他是想家了,想在他出嫁前见他的父母吧?毕竟是血浓与水啊,他的父母也没有对他怎么样,所以从话楼出来后,连心在成亲的前半天,带他坐上了马车朝城北的傅家堡奔去,一路上,傅云紧张得坐立不安,连心拍拍他的手,“一切有我,不要担心。”
到了傅家堡的门外,连心牵着傅云的手下车,门口的门卫见到是失踪已久的傅云,都惊讶的呼道:“小少爷?您回来了?”说完就朝里面跑去,边呼道:“小少爷回来,堡主,小少爷他回来了……”
连心拉着云还没走到一半,便看见一大群人从里屋奔了出来,云已经浑身开始颤抖,眼睛也激动得泪水狂奔。
“我的儿啊,你这是上哪去了啊?也没来个消息,你让爹好是担心。”只见一位四十来岁,轮廓和云有点相似,头发半白的男人冲过来一把抱住云,失声痛哭!云唤了声“爹”后就只一个劲的哭,父子俩紧紧抱着,哭着让人心酸的分离和想念!
“好了!回来就好了!都进屋去吧。”一位也是四十来岁左右的妇人说道,估计是云的母亲傅清莲吧,刚才那男人就是云的父亲傅乔氏,连心心想着,暗暗的记了下来。
“这位是……”大厅里,喜儿归来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的傅清莲,终于发现了有连心这么一号人物,问道。和父亲一直相拥在一起的云,听到母亲的唤声才羞愧的发现连心的存在,羞红了脸地从父亲的怀里钻了出来,走到连心面前歉意的看了一眼她,对着父母说道:“爹,娘,她是连心,是孩儿的……孩儿的……”
“媳妇连心见过岳父岳母,给岳父岳母请安,很抱歉一直到现在才带云回家,让你们担心,媳妇在这给岳父岳母赔个不是,还请岳父岳母原谅。”见云羞羞答答的说不出来,连心赶忙接过话题,停顿了一下继续又道:“媳妇这次来是希望岳父岳母明日能来给我和云主持婚礼的。”
连心的话砸得傅家一家都傻了眼,傅清莲看看连心又看看傅云,叹了口气:“你能不嫌弃云儿,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云儿是个体贴的好孩子,我只希望你将来能对他好点,云儿受了不少苦,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好,明知道当初受到伤害最深的是云儿,我……我却把责任推给他,我……”
“娘,孩儿已经没事了,您就别自责了,孩儿当初也有错,不应该想不开的跑去寻短见的!”傅云说完,他就后悔了,他不应该说出来的。
“什么?你……你……有没有怎么样啊?啊……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爹怎么活呀!”傅乔氏一听自己的儿子说去寻短见,就吓得跑过去对儿子左看右看的,看见没事才抱着儿子又是一阵痛哭,一旁的傅清莲也抱着她的两位夫君泪流满面。
“爹,孩儿没事了,是心救了孩儿,心她……对孩儿很好,真的!”云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连心,连心他露了个微笑,傅乔氏则对她施了一礼,连心赶紧还他一礼。
“岳父岳母不必担心,云即将是我的夫郎,连心定会好好待他,绝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的!”说完还紧紧的握着云的手。
“连心……莫不是治好慕容庄主的毒,在夜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医圣?”一直在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傅乔氏喃喃地说道,一屋子的人因他的话而咤异地看向连心。
“呃!是大家过于夸大了,医圣之名不敢当,连心不才,会一些皮毛而已。”
“什么皮毛,能治好连神医都治不好的毒,怎么能算是皮毛呢,既然都将是自家人了,有什么好谦虚的,如果只是皮毛的话那远在都城的女皇又怎会,千里迢迢的招你入宫呢!”傅乔氏很是高兴,为他的云儿感到高兴,连心大名鼎鼎,听说女皇都下旨要找她去给贵妃治病了,能跟着她,别说是那老不死的赵叶,就连方萍也不及她万分之一,刚又听到连心说她是娶云儿做的是她的夫郎,所以他很是骄傲,他这一辈子就只能是个侍君的命了,虽然妻主对他还算不错,可是终究没有正君那么得宠。
听完傅乔氏的话,傅家一家人的眼神又都一起聚到连心身上,充满疑惑的赞赏的激动的,看得连心浑身不自在,连忙尴尬的转移明日婚礼的话题……
傅清莲有正君一个,侍君三个,却只有五个儿子,无一女,这一直是她的心病,五个儿子个个长得美丽异常,琴棋书画样样了得,这也是她唯一欣慰的地方,来求亲的人几乎都踏破了门槛,前四个兄长已经出嫁,最小也最美的傅云,原本是打算等他满十八岁便嫁于那城中的财主方家次女方萍的,可没想到才刚满十七就遇上了那件事,闹得全城人尽皆知,而方家又跑来跟他们退婚,他们成了全城人的议论对象。
所以傅清莲很不理智的迁怒与傅云,草草帮他找了另一门亲事,就是城西的赵家,谁知道云儿死也不从,硬是偷偷的跑了出去,一跑就是一月余,他的父亲傅乔氏每天哭哭啼啼的抱怨她,她其他三位夫君也不谅解她,她也是很后悔啊,可是儿子都不见了,她要怎么做补救啊!
现在儿子春风满面的回来了,身边还紧跟着有名医圣,对他宠爱有加,傅清莲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