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似曾相识的感觉。”阿九也有些迷茫地陷入沉思,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什么地方呢?
“对了,跟上次小艾被劫走的时候房间里留下的味道有些相像。”阿九恍然大悟道。他们不是专业的调香师,不可能记住每种香味,但是很多药性相近的药物,会有类似的味道这一点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迷药。”东方面色不善,“司羽刹!”跟你没完。
“想想看,人已经在他们魔教大本营了,那用迷药还有什么意义?让她一直睡觉吗?”
南音无魅倒不觉得是魔教干的,画蛇添足了。而且将迷药在不改变药性的情况下赋予诱惑香甜的味道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只能证明那迷药绝非凡品。她一直觉得司羽刹挺会精打细算过日子的,这种浪费行为他肯定不会干。
“也就是说还有另外一个想要对小艾下手的人甚至他可能已经得手了。”SIN脸色也不好看。
“沐雪衣。”鸩业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他们清楚沐雪衣就是那个雇佣千盛金想取小孩性命的黑手,但却没有料到,沐雪衣现下就在魔教,司羽刹在玩什么把戏!众人心里又给司羽刹狠狠记上一笔。
“兵分两路,一路去魔教总坛问明情况,一路找小呆的踪迹,既然艾喵在这,应该离得不会太远。”东方晃了晃手里的黑猫,“它该起点作用了。”
雪山之巅,人迹罕至的地方分散着很多隐秘的洞穴。山洞折向深处,柔和的橘红色火光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冰寒,散发着淡淡的暖和气儿,烘培着干燥的洞壁,软和的干草和皮毛。
团在金色干草和白色皮毛围成的小窝之中的一只小团子动了动,引起旁边高大背影的注意,停下正在梳理皮毛的动作,俯下身贴近小团子嗅了嗅,黑色的鼻尖拱了拱小孩身上包扎粗糙的伤口,似乎在做着某种检查。
揉揉眼睛,坐起,小小打了个哈欠,黝黑的大大猫眼里带着还没有彻底清醒的迷糊。自己怎么睡着了?明明在跟白飘飘(沐雪衣)打架的说。思考思考,回忆回忆……
“嗯呜呜。”突然被手边软乎乎的碰触打断。
小孩歪头看着蹲坐在自己身前直直盯着自己的大家伙,白白的长毛覆盖全身,连眼睛和嘴巴都要遮住了,头上黑色的鼻子格外显眼。
滚滚要多久才能把它吃完呢?好大只!
“恩呜呜哦”看小孩终于活动起来,大家伙表现的很高兴,亲昵地蹭蹭小孩的脸。
没有感觉到攻击性,小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环视周围绝对不熟悉的环境,奥,又迷路了。
黑漆漆的猫眼自始至终连一丝波澜都没起,对于这种处境,额……用习惯这个词总觉得还剩点褒义的意思,对于穿越都能平静以对到现在的家伙,请对她的“适应力”抱有一定的期待,处变不惊神马的形容词,简直弱爆了。嗯,不危险。小孩更加安心了。
咕噜噜——闻声低头,拍拍瘪瘪的肚瓜,饿了。翻找随身携带的点心袋子,没有了?
凝视着空荡荡的腰侧,怎么不见了?跟白飘飘打得饿了的时候她还吃了一块绿豆糕来着。抬头盯着此处唯二的活动生物,“点心,我的。”还给我。
“噢呜嗷?”白毛生物不解地听着小孩的声音,硕大的脑袋极力贴近小孩。听到小孩肚子的叫声,了然地转身把洞穴角落里的一堆东西捧到小孩面前,往小孩身边推了推,然后继续坐在旁边看着小孩。笨拙却充满善意。
白色的半干枯的花朵,还带着一点点若有似无的清香,但显然跟点心的香甜相距甚远。
“打你。”见对方不肯交出自己的点心,小孩不高兴地想要攻击,并准备继续增加滚滚的食物储量。小孩的反应从来都是直接地过分,她才不管别人怎么想的。
结果还不等站起来,身体又重新栽回软绵绵的皮毛堆里,小孩被摔得摸不着头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脚。用手掐一掐,没感觉,再掰一掰晃一晃,还是没感觉。
揪起裤脚查看,白嫩嫩的小腿肚上两颗黑色的牙印格外醒目,好像是被滚滚的储备粮咬的,但是明明自己能躲过去的,真奇怪。
要搽药,被鸩业教育的很好的小孩又去翻口袋,空的,奥,想起来了,小瓶子被黑黑脸小鱼拍到湖里去了。
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的小孩把裤脚放下,转而想要握起自己的武器,才发觉匕首没在手边,于是一拳头击向身边的白毛怪,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小孩还没忘记为自己的点心报仇,不知道该不该赞扬她的执着。
“嗷嗷?”白毛怪愣愣地看着小孩的反应,前掌拂了拂小孩攻击的位置,好半天才高兴地围着小孩又蹦又跳,揉揉拍拍,对于小孩主动跟自己玩耍表示很开心。
即便是受伤,小孩的攻击力道对普通人而言也绝不轻松,难以想象对白毛怪来说仅仅是玩耍的程度。
好半天安静下来,白毛怪锲而不舍地把白色花朵推到小孩身边,甚至自己抓起一棵放进嘴里咀嚼。
小孩直视对方半遮着的眼睛,歪歪头,也有学有样的塞到嘴里,些微有些发苦,也有一丝甜滋滋的味道。即使被点心养坏了嘴巴,但更长久的杀手生涯,让她不会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拒绝食物,至于是不是敌人提供的,跟填饱肚子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你以为小孩彪悍的抗毒能力是为什么练就的。
组织后勤医疗部体能开发组抗毒强化室那群狂人为小孩制定的最高目标是,力求把小孩扔到沙漠里,小孩也能把眼镜蛇干当零食吃着玩。不过最终被SIN一票否决了,那玩意儿太不符合他们家的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