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韩没说话,只漠然的望着她。
“你很奇怪,秦韩,一般人对私自进来家宅的人来说,不是报警便是私下做出处置,而你,不仅什么也没做,反而一直逼着我离开。”这个秦韩绝不简单。
“你也说了是一般人,而我是一般人吗?倒是你,百般借口。”
书兰心中怒气又起:“我只是提出疑惑。”
“我也是就事论事。”
“那么这张纸呢?”书兰突然拿出一张纸放在秦韩面前,一行字印入了眼内:关于唐秦抚养权的协议。
秦韩身子一僵。
她会问这么多,只是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她没料到秦韩竟然什么也不肯说,她虽然失了忆,但一进入这个房间,便有种莫明的熟悉感,对秦韩的吻也有着莫明的心悸,这一切,她都知道以前的自己与面前的秦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她在包里翻到这张协议时,她呆坐在地上整整二个小时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有个儿子,而且这个名叫秦韩的男人正要抢她的儿子。
秦韩心下苦笑,他没有料到她还会保存着这份协议,还以为齐竟尧一定将所有的证据全都消除,望着眼前女子脸上的愤恨,秦韩冷漠的回应:“那又如何?你不过是我以前的情妇之一而已,只是一个不小心怀了孩子,既然有了孩子,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
“什么?情妇?”书兰愣住,她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秦韩的情妇。
“不错。现在,我玩腻了你。”
书兰握紧了双拳,面对着面前这张博上苍独天厚待的面庞:“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
按照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已甩出了巴掌,可不知为什么书兰却是打不出手:“我不会这么罢休,我一定会要回儿子。”说完,离开。
忍住了想拉回她的冲动,秦韩苦笑,他多想和她好好说说话,哪怕是就像方才那样针锋相对也好啊,他不想她离开他,他想每天都能触碰到她,可他必须忍住。
“该死的。”秦韩一手狠狠的打在了桌上。
书兰回到齐庄时,并没有料到齐竟尧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她一身的夜行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去干嘛了。
齐竟尧却像什么也没有看到,反而微笑的看着书兰,沉静的目光一脉温和:“想进来叫你吃点点心,没想到你出去了,我就让他们再把点心热一下,你洗个澡快出来吧。”
书兰点点头:“好。”
齐竟尧温柔一笑,起身离开,就在转身的一刹那,目光陡沉,脸色倏黑,她的唇有些微的肿,那不是磕伤也不是拌伤,而是被人吻成这样的,是谁?到底是谁?是谁吻了她?
自出了院,她对所有人都极为冷淡,她又是甘愿被谁吻?这些日子,她一直在齐庄没有离开,根本没有认识别人的机会。
没有人能近得了她的身,除非……
齐竟尧的目光闪过狠戾。
此时,洪利走向他:“尧哥,竟拍的那几幢废楼,ACE出了比我们高二层的价,你说要不要去疏通一下?”
“不用,告诉兄弟们,让他们在ACE拆除大楼时弄出几条人命,到时,再讹传一下ACE报假帐,让媒体扑风捉影。”
洪利愣了下,尧哥和ACE向来做对,但也没有这么厉害过:“尧哥,到时ACE若是反击怎么办?”ACE有着上百年的根基,其地位不是轻易能撼动的,以前,他们也不是没这样做过,但ACE都险而无事,甚至反而赚了一笔。
“陶总裁离任前可是有很多不可被人告知的黑幕,我们不是有关于这些的资料吗?把这些资料都寄给媒体,我就不信整不夸他们。”
“尧哥,我们与ACE曾经私下也有过合作,这要是把黑幕都抖了出去,恐惧ACE不会善罢干休,而且,ACE可是有军方支持的。”洪利权衡了下利弊。
齐竟尧眼神一厉:“你去办吧,这一次,我要把ACE全数吞下。”
看来尧哥是准备大范围动手了,洪利点点头。
清晨的早餐,各人的表情都不同。
凯瑟一直不停的给书兰夹着菜,齐南南则是委屈的望着凯瑟,转看到书兰时又充满了怨恨嫉妒之情。
齐竟尧默默的吃着。
而齐母的目光则是担忧的在儿子和女儿脸上打转,齐母是个传统的人,一心为子女,而此刻,书兰对她的儿子和女儿都有了影响,那天她又几乎跪在了地上求书兰不要缠着儿子,但这会还在齐庄,因此并没有什么好脸色,看向书兰的眼神和她的女儿一样充满了怨恨,却又无可奈何。
“书兰,我来中国这么多天,还没有去外面玩过,你陪我一起去玩吧?”凯瑟坐近书兰,满怀期待的问。
“我不想出去。”书兰淡淡回绝。
齐南南在边上忙接口道:“凯瑟,我陪你去,A城我都玩过了。”
“不用了。”凯瑟心下不耐齐南南,面上却笑得灿烂。
“那书兰,我们一起去打高尔夫吧?总是闷在房里,身体也不好啊。”见书兰吃完了一个蛋,凯瑟忙讨好的给夹了个蛋过去。
“近来身体有些不舒服,以后吧,我吃饱了,大家慢用。”说着,书兰放下碗筷。
猛的,齐母重重的放下了筷子,喝道:“唐小姐,虽然你是齐庄的客人,但长辈都还未吃完说话,你怎么说也不能离开吧?再者,你冻着一张脸,摆谱给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