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火堆旁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一瞌睡却碰到面前的一根粗竹,一下就醒了瞌睡,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坏境,看到容止那露出的白皙肌肤时,挽清眼睛亮了。
容止目前还没有陪同自己出京城的想法,但挽清却知道自己留不住多久,想了想,心中有了一计。
他醉的有些厉害,挽清在他身上动了许久也没醒,好容易将他拖上床,挽清拉下来了床帘,心中窃笑。
一夜根本没睡着,挽清睁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他,一直装睡。
看着他光洁白皙的胸膛,心中有些蠢蠢欲动,那俊美无暇的脸庞分外惹人心动,好容易熬到天亮,他却还是没醒,挽清有些困,看着看着便熬不住自己也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挽清猛地起身,身边却没了他的身影,看了看门外,也是寂静一片,心中忐忑,昨夜自己装作与他酒后乱性,只想让他答应随自己走,别把他给吓走了。
起身穿了衣服想出去看看,他却已经端了餐盘过来,见挽清出来,白皙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先吃早饭吧。”
从未见他如此体贴,挽清心中不自在,见他那有些逃避自己的眼神,也更是心虚。
闷声答应了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他也跟着挽清进来坐了下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那清淡的粥,挽清偷偷打量着他的神色。
他坐在挽清身边,眉头锁了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见他如此,挽清也不打扰他,直到将粥碗还给他时,他才开口。
“昨夜,我。”他脸色变扭,挽清猜测,他在这山里住了这么多年,女人都少见,何况遇到这事。
“无妨,师父什么也没做。”挽清笑笑,想安慰他却发现他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自己。“我说真的,师父不用在意。”
挽清心中有些窃喜,就算说什么也没做他也不会相信,昨夜自己上床的时候顺便扒了他与自己的衣服。
“若是我对不住你,我定会负责,直说便是。”
“师父不用往心里去,反正我过几日就离开王府了,日后想见师父也难得了,就当留个念想吧。”
挽清的话一出口,那容止的脸色更难看。
“我陪你去。”
“嗯?”
“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终于等到他这句话,挽清心中乐开了花,面上却仍旧装作为难。
“不行,师父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也不想师父为了歉疚而如此对我。”
“你什么时候去告诉我,若是让我发现你独自离开。”容止没有理她,强势的扫了她一眼,狭长的丹凤眼里尽是威胁。
挽清愣了愣,他已经将自己面前的东西收走了,看着那出去的火红身影,挽清就差喜的尖叫了,在这呆了一天,也是该回府去等消息了。
与容止告别,他似乎很不放心,怕挽清扔下他一个人走,叮嘱了许多句,才让挽清离开。
封玄奕昨夜看样子很混乱,并没有来找挽清,也没人发现挽清不在府中。
但刚回府没多久,宝琴就来通报说木天海与木云鹤来了,挽清猜想可能是那事有了结果,便忙迎出去了。
到府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封玄奕带着几个下人也站在那里,问了问才知道木天海与木云鹤此次是前来宣旨的,心中有些了然,门外渐渐出现了两个身影,齐齐跪了下来,挽清抬头,木天海脸色有些难看,木云鹤有些谨慎的看着挽清,眼神中满是怜惜。
“传太后旨意,尚书二女木挽清与奕王封玄奕,实属八字不合,彼此相克,难以扶持,难为夫妇,哀家与皇上商议后,决定听从二人意见,赐和离!”
封玄奕听着那道旨意念完,脸上神色立马变了,站起身有些愤怒的接近嘶吼。
“这是谁去请求的!”
挽清没想到他发这么大的火,心中却很是喜悦,“是我,王爷,我自知自己卑贱配上王爷如此优秀的男人,所以恳求太后赐了这道旨,王爷一向看我不顺,日后王府没了我,王爷也会开心不是吗?”
装模作样的压低了声音,挽清接过了木天海手里的懿旨,封玄奕却更加愤怒了。
“谁要你自作主张的!本王开不开心你说了算吗!”想过来抢挽清手中的东西,木云鹤却有些看不惯的上前拦住。
“王爷,过去的事清儿也不想再说了,你做了什么我一个下臣不好议论,但王爷敢做便敢当,如今太后都下旨和离了,王爷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既不喜欢清儿,也就不必再纠缠了吧。”
“何时轮到你来管本王!”封悬疑的力气很大,伸手一推,木云鹤有些站不稳的被他险些推到。
“王爷!你干什么!”
挽清恼怒的反推了他一把,封玄奕没防备的被推的险些摔倒,将木云鹤扶了起来,不想再看他,对着旁边的宝琴呵斥了一声,“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宝琴吓了一跳,哆嗦的跑开了,封玄奕的双眼像要吃人一般,死死的盯着挽清,莫子辰不知何时也在这里,凑在封玄奕耳旁说了什么,封玄奕听完他的话脸色却没丝毫转变,见挽清转身要走,忙上前拦住几人的脚步。
“你不能走!”
挽清打量着他那气瘪的神色,语气不屑,“王爷莫不是爱上我了?”
“我呸!”封玄奕脸皮薄,一听挽清这话,便扭过了头。
“那为何留我不许我走?王爷若是说出爱我,再跪下给我磕两头兴许我心情好就留下来了。”挽清本想顾及木天海与木云鹤在场收敛一些,但看封玄奕这模样,若是不用激将法,他是不会放自己走的。
封玄奕一听这话自然是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狠狠的瞪了挽清一眼,“你给本王磕头本王也不愿留你!”
语罢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了,莫子辰本想跟过去,但看了看挽清,还是留了下来,木天海与木云鹤站在旁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他那个温婉的女儿,贤淑的妹妹。
挽清回头楚楚可怜,“爹,大哥,对不住,女儿与王爷相处久了,口舌也变得毒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