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轲退了宫女太监后,转踅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绣了龙纹的常服,递到安昕眼前,“穿上吧!”
“干吗?”
“用膳呀!难道你迫不及待的想洞房花烛呀?!”迈轲此时一脸的宠溺,“本来朕答应给你一个别样的洞房花烛夜,不过,是你自己改变了这一切,为自己争取到了这侍寝的机会,再说,朕也等不及了!”迈轲坏坏的向安昕耳边吹着热气,搞得安昕觉得全身像煮熟的虾子,全体通红而且燥热。
“快点,穿上它,朕答应你不偷看!”迈轲转身,此时,他的心情显然十分的好。
安昕悉悉索索的穿好袍子,袍子很宽大,显得她更加的娇小,迈轲还真君子,倒真没中途看她,但他仿佛有先知先觉一般,在安昕刚换好衣服,便转过身来,一个大大的婴儿抱,便将她抱在怀里。
“皇上,不要!”
“嗯?!不要?不再吃点晚点吗?你不饿吗?”迈轲挑了挑眉,“朕可是看到你晚上并没吃什么的?!”迈轲将她揽在怀中,坐在餐桌前的软榻上。
“臣妾不饿,臣妾最近身上长多了肥肉,臣妾想减肥。”安昕心里想,自己唇上的东西可是不能吃东西的,要不然,不是白费力了。
这个“狐狸狼”,还要吃什么合卺酒,真是麻烦,不行,她可不能前功尽弃,她得主动出击。
“皇上!”下定决心的安昕娇滴滴的低喊一声,将身体更贴近迈轲,特别是自己的红唇。
“昕儿!”迈轲显然十分惊异安昕的热情,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不容分说地托起她圆润的脸庞,目光注视在她那因吃惊而微微张|启的红|嫩|唇|瓣上,如猎鹰发现美味一般,快速覆了上去。
为了使自己唇上的药粉尽快的落入“狐狸狼”的口中,安昕主动却生涩的回吻着迈轲,这多少令迈轲有点兴奋,迅速的逮住了她的丁香舌,贪婪的吮|吸着她的甜美,按住她的后脑强迫她吞下他的味道。
正当安昕觉得腹中的空气几乎绝迹了的时候,迈轲放开了她,喘着粗气说,“昕儿,扶着朕,朕怎么觉得有点晕。”
安昕立马精神起来,在心里边为自己喊了句“哦也!”,便积极搀扶着迈轲,一步一步挪向龙榻。
“今天……的酒……后……劲……还真……大……呀!”迈轲嘟囔着,发着牢骚。
安昕却耐心的安抚着他,“皇上,还是先休息再说吧,啊!乖!你可是个乖宝宝!”安昕小心翼翼的替他解开束起的发冠,脱掉外套,盖上蚕丝凉被。
迈轲很快便没了言语,安昕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见他确实睡了过去,才放松的长出了一口气,“嘘——”
将“老虎”放倒或是摆平了之后,安昕便开始“猴子”称大王了。
她也完全没了刚才那拘谨的样子,四处打量着“玄清宫”,以现代人的眼光评价着这屋子里的各色古董,看到高兴处还打个响指。
“什么东西?好香!”安昕伸长了鼻子,顺着香味,她看到了迈轲刚为他们准备的合卺宴。
伸手,便抓起一个鸡腿,大口大口的啃着,丝毫没有这个时代的贵族女子该有的矜持和风度。
安昕完全不知,她现在所有的动作,正全然落入身后那被她称为食肉动物——“狐狸狼”的眼中。此情此景,安昕的娇女儿态,落入迈轲眼中,却正应了那首词:
晚妆初过
沉檀轻注些儿个
向人微露丁香颗
一曲清歌
暂引樱桃破
罗袖裛残殷色可
杯深旋被香醪涴
绣床斜凭娇无那
烂嚼红茸
笑向檀郎唾(注:)
酒足饭饱,安昕再找个柳枝,剔了剔自己的虎牙,从大柜里随便拿了个小被,轻轻的从迈轲的脚下小心翼翼的爬向龙榻的最里面。
“昕儿!”身边的人貌似发出呓语。
“嘎——”安昕刚爬到里边,这时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皇上,要喝水吗?”
安昕几乎是趴在迈轲的脸前,盯着他的眼睛问他。
他似是睡着了,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宫灯的灯光下就像一尊雕像。其实,安昕一直都没怎么仔细看过迈轲的五官,更别说他的睡态了。现在仔细看来,他的长相还确实可以用“妖孽”来形容,而且他还与拓励有几份相像,但两人眉宇间透出的气场却完全不同,拓励是那是儒雅的王爷气息,迈轲却是那种帝王的霸气。
一股女儿的清香侵入迈轲的腹腔,迈轲哑着声音道,“昕儿,朕——要水——喝!”
“好勒!”安昕跳下床,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为迈轲迅速的运来了温水。
“喂,你——,能起来吗?这怎么喝呢?”安昕看着杯中的水,再看着平躺在龙榻上的迈轲发了愁,她只是不想和某人发生某种亲密的关系,但并没想把水浇在他的身上,怎么办,反正他睡着了,索性扶起他吧。
安昕用了吃奶的劲儿,把迈轲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小心的喂他喝水,他倒还真是配合,水并未酒到外面一滴。
安昕转手将水杯暂时放到龙榻边上,正准备将他放好,哪曾想,刚转过身来,便被迈轲轻轻一揽,落入了他的怀中。
“昕儿,别走!”
迈轲仍似在呓|语,但却完全的、牢牢的将安昕压在他的身下,手也没闲着,轻轻一扯便拉开了那本就没系得多紧的龙袍。
“啊——不要——”安昕奋力的挣扎着,小手在他的胸前胡乱的推搡|着,无奈她的力气太小,迈轲此时觉得,此举更像是某种邀请。
本来,他为她准备了一个别样的洞/房花烛夜,但她今晚的举动,使他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这种不安主要来自于以下两个方面,比如说:一、她喜欢的人是三弟,这当然是迈轲最心有芥蒂的事情;二、她所熟悉的东西,竟是他所十分不熟悉的,就如同今晚的那几样乐器,还有她那听不大懂的语言。
迈轲潜意识的觉得,自己对她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仿佛一放手,她便能凭空消失一般。
所以,今晚,对于她,他势在必得。
迈轲此时仍未睁开双眼,只是贪|婪的嗅着那属于她的味|道。舌|尖强|劲地缠|绕住她的香|舌,一阵战|栗的酥|麻瞬间从齿间传到她的大脑皮层上,他的掌心如同一只寻觅蜂蜜的小蜜蜂游走在她的娇|胴上,所过之处皆引起燎然之火。
此时的安昕,推推搡搡的在迈轲的眼中,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女|儿态,却也更激发了他征|服和占|有的欲|望。
他忘|情的吻着她,巨|兽也如战前的勇士抵着她的神|秘的花园,想要进入其中寻找芳|香的花蜜。
片刻的功夫,她已被他挑|逗得娇|喘连连,他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在她身上撒下一阵又一阵奇妙的魔法,让她肌|肤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花儿也绽放了起来,等待着他的滋|润和爱|怜。
待到他的指探|入花园之中,那浅浅流淌过的小溪让他的眸光更为深邃。
他显然很快便熟悉了她身上一切的敏|感点。
“不要!”脑中仅留的一点理智促使安昕做出了最后的、也是最无用的呓|语,这种呓|语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更像是情人间的邀请。
迈轲忘情的爱|抚着她,知道是她的第一次,所以,他强忍着自己的欲|望,在进入她之前做足了前|戏。
“啊——”尽管如此,在他进|入她的那一刻,她还是痛得叫出了声,小脸上眉头紧锁,整个身体也弓了起来,悬挂在迈轲的胸前像一只可爱的考拉。
“昕儿,放松……昕儿……听话……宝贝儿……”迈轲感到她那异常紧|绷的身体,怜|惜的吻着她,在她耳边呓|语;一边安抚着安昕,动作更加轻|柔起来。
安昕从没想到,自己穿过来不但身体穿成了16岁,而且连这种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也全被穿越抹掉了。
在21世纪,安昕和欧阳做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没想到穿过来之后,和迈轲的第一次竟还是这样,无奈的,又遭了次罪。
不过,迈轲的床上活儿确实也不逊色,短暂的不适后,他便带着她一起冲向爱的圣殿。
终于,在迈轲几度索|取后,安昕困得像个倦极了的婴儿,睡得很沉,但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恬静,迈轲温柔地用手指抚|摸着她的发、她的唇,心想她一定是累坏了,但他就是觉得她很美好,无法平息心中的爱恋,但又很迷恋她的身|体,只是又考虑到她的第一次、身体吃不消等原因,只能忍着爱恋索|求了两次,但心中却也终于明白了“从此君王不早朝”不都是描写昏君的,因为迈轲十分的确信,自己绝对不是昏君。
一夜旖|旎度春/宵,红罗帐|暖锦衾薄。
晓色教不睡,卷帘清气中。林残数枝月,发冷一梳风。并鸟含钟语,欹荷隔雾空。莫疑营白日,道路本无穷。
安昕醒来时,已日上三竿,空空的龙榻使她有了短暂的恍惚,但身体如同被碾轧过后的酸痛,提醒着她昨晚所经历的不是梦。
“哦,买糕的,明明是自己设计迷晕别人的,怎么最后反倒被吃|干|抹|净了?”安昕不由的懊恼起自己的智商来,自己每每与“狐狸狼”PK,均以失败告终,这次也不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