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从头到尾都没喊过一声痛,两个人都不言语,安昕此时,真想向上帝抓狂,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穿越千年来遇见这个魔|鬼。
清洗完毕的香草,被安昕安置在侧殿里休息,看着香草缩在被中那瑟缩的身子,安昕痛得呼吸不了。
他果然有仇必报、言出必行,他果然在惩罚着自己最亲近的人,雷御、香草,都是因她而受了刑,安昕此时才明白,像她这样的人活在世上,真是一种罪孽,她只是一个能给大家都带来罪孽的罪人,活着,只会给周边的亲人增加更多的痛苦。
也许,这种情形叫红颜祸水吧?看来,她就是她们亲人的祸水。
良久,安昕安静的返回了内殿,这次,她只是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发呆。玄清宫的宫女太监远远的伺候着。
镜中,那个曾经无忧无虑的笑靥如今愁眉不展,这个坚硬的皇宫里果然盛不下温柔的爱情,现实生活也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你忧伤了它就风|情|万|种,永远看不破的镜花水月,羁绊得安昕在这个世界里真的找不到北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内殿外,响起了宫女太监们的问候声,没有答复,入了安昕耳中的,是一阵铿锵的脚步声。
铜镜中,反射出那个明黄的身影,安昕仍趴在梳妆台前,漠然地看着那抹明黄由远及近,安昕实在想不出自己该如何眼前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奴儿!朕这玄清宫的花瓶你是看不顺眼了?”迈轲站在身后,看着安昕镜中那怒视的眼神,痞痞的笑道。
“……”
“替朕更衣!”
“……”.
“朕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迈轲俯下身来,故意的向安昕的脖颈间呵着热气,安昕顿时焦躁不安,伸手便欲推开站在她身后的迈轲。
某人纹丝不动,“原来,你的本领只不过也就这点,不是要视朕为仇人吗?怎么,装聋扮哑是你对抗朕的新手段吗?真是令人失望啊!”
迈轲显然,不喜欢安昕与他冷战的样子,所以,他在用激将法激怒她。
“奴儿,替朕倒杯热水!”迈轲继续逗|弄着她。
“……”
“奴儿,替朕揉揉肩!”
“你自己有手有脚,你不会自己干吗!”安昕懒洋洋的说道,声音十分的平静,“重申一遍,本姑娘有名有姓,如果这房间还有一个名叫奴儿的,那就恕我自作多情了!”
“呵呵!”迈轲笑了,他的笑容十分的蛊|惑,那是一种几乎所有的小姑娘都会丧失免疫力的笑容,此时,很难将现在的他与昨晚那个疯子联系在一起。安昕几乎确定,眼前这个男人肯定患有人格分裂,他肯定有双重性格。
“好,既然你不喜欢朕如此的称呼你,那么朕也就罢了,但是,朕要你明白,朕是个有仇必报,绝不做吃亏买卖的主儿,你今天打碎了的这些宝物,真不知道朕该怎样使用你,才能换回这个价儿!”迈轲继续暧|昧的在她的耳|唇边低语,气氛是那种安昕实在无法忍受的萌动。
“说话便说话,离我远点!”安昕外强中干的叫嚣着,此时,她已开始动身,准备逃离这个魔|鬼的魔|爪。
“昕儿!”迈轲长叹一声,“朕也很奇怪,普天之下,也就你敢这么放肆的跟朕说话,连朕也不明白,为何朕会如此的待你!”
“呵呵!敢情被你囚在这里,还是一件多么荣耀的待遇,你以为我愿意这么跟你说话吗?跟你说话,很折寿的!老大,这种待遇我真的不想要,求你,求求你,不要给我这种待遇了好不好?你将这种待遇给了别人,你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对你感恩戴德的,你又何苦来勉强我呢?”安昕一边后退,一边“好心”的为迈轲分析着“宠”她的利弊。
“你似乎说得也不无道理!我以后也正是如是的打算。”迈轲眸中滑过一丝狡|黠,促|狭笑道:“可我那一地的宝贝花瓶,你是不是该偿还我点什么?”
“偿还?切!我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看着办吧。”安昕刚被调起的希望瞬间便消失了。
“不,你有的,你还有最重要的资本,不是吗?女人吗,不是还有特殊的资本吗?”迈轲上下打量着安昕,那眼神仿佛一台X光机,将她完全的穿透,“正好,朕就勉为其难,虽然你现在是残|花|败|柳之身,朕也便忽略了,朕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陪朕度过一个如意的今晚,这个晚上,那怕是你假装,你违心,但只要在这个晚上,你让朕感到你对朕是全心全意的,朕便收回对你的这般的‘荣宠’,你意下如何?”
“你又在骗我?你能保证吗?”安昕的怀疑里无疑带有一丝的希望,她还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那种想逃离他的想法仍是如火如茶。
“你爱信不信,貌似你现在也没有选择的余地。”迈轲看见了安昕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精光,便很“拽”的说道。
“好,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过了今晚,必须放我走。”
“放了你是有前提的,那还要看你的表现了。什么叫过了今晚?!”迈轲促|狭一笑,继而向安昕的耳唇轻咬了一口。
“放了你是有前提的,那还要看你的表现了。什么叫过了今晚?!”迈轲促|狭一笑,继而向安昕的耳唇轻咬了一口。
“啊——”安昕像被惊着的小鹿般逃离了。
“哦?”迈轲眼里尽是波涛,“这就是你的诚意吗?”
“现在还没到晚上?”
“我说是,它就是!晚上从现在开始!”迈轲撩|唇一笑,勾了勾手指,“快点过来,你知道的,朕翻脸的速度很快的!”
“迈轲——,如果你想度过一个如意的春|霄,你老人家是否考虑给我把这锁链打开呢?”安昕抬了抬脚。
迈轲先是一愣,随之乐了,轻轻的将她的脚握在手中,手指轻轻一划拉,锁链便“吧嗒”一声开了,安昕欲上去看个究竟时,迈轲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别看了!难道还想再带上去?”
安昕回敬给他一个大大的眼白,娇|嗔道:“去!烦请您一边歇着,待小女子洗漱完毕,就来伺候你。”安昕脸上笑着,心里暗想道:“不就舍身一晚吗!生在21世纪的她把这些事情看得很开,就当是今晚宿了夜店,找了一个质量档次还算上乘的牛|郎,更优惠的是,还不用付费买单!”
“嗯!”迈轲轻笑,转也听从了她的吩咐,他倒要看看,她为了争取所谓的自由,会做出什么令他意外的举动。
安昕便迅速的从他的眼前飘过,皇上专用的24小时恒温的浴池里,此时被安昕撒上了芳香的玫瑰花瓣,四周的龙头喷着“汩汩”的温水,整个浴室里,弥漫着玫瑰花特有的香甜味道。
“哧啦——”玄清宫内殿里,玄关处飘动的明黄的纱巾,被安昕伸手扯了下来。
迈轲远远的斜坐在藤椅上,欣赏着眼前这个突然为了自由而兴奋起来的小女人,玩味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嗤——,嗤——”纱巾在安昕的手中瞬间便成了丝带,便见安昕拿着那抹明黄,轻笑着的钻进了榻内,迈轲通过绰约的幔|帐,隐隐约约能看到帐内女子那曼|妙的身姿。
一盏茶的功夫,幔|帐轻挑,里面走出一名女子,女雪的肌|肤泛着粉色的光茫,平坦的腹|部、纤巧的玉|臂和修长的美|腿,一头乌黑的秀发被解开了束缚,乖巧的垂了下来,有些苍白的小脸上,泛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美人如花。
迈轲怔住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安昕,她显然用那一抹明黄的帐幔改装成了一抹围胸,包住了一对呼之欲飞的翘|乳,规模不太巨大,却能看出造型之优美,堪堪能让迈轲一手掌握住的样子;那对调皮的一对小兔子,被关在那抹明黄里,跃跃欲试的样子。
细到只有一握的小腰,裸|露出一段动人的雪白,一缕明黄的丝带系在腰上,那腰带的尽头,被安昕系成一朵大大的牡丹花,系在身前,刚好遮住她的羞,半遮半露的诱|惑之美,使迈轲浮想联翩,也许,这就叫天生尤|物吧,这种完美的身材足以让见到她的所有男人都恨不能第一时间贴上自己的眼珠子。
迈轲吞咽了一下口水,只觉得口中干渴,喉|结轻微的抖动。缓缓的站起身来,就欲向安昕走去。
安昕像逃气的小松鼠一般,从他的面前溜走,来到浴室,像美丽的美人鱼一般,跃入了浸满芬芳花瓣的水中,轻轻舒展着自己妖|娆的肢|体,迈轲便站有浴室边上,看着安昕像鱼儿一样自如的游来游去。
好久没游泳了,游起来还真舒服,安昕忘我的在水中嬉戏着,全然忘记了岸上还有一食肉动物以观赏着她。
迈轲耐人寻味的看着水中的她,此时的她,无疑是自由的,快活的,她兴致勃勃的时而拍打着水面,时而玩着龙头喷出的水花,好不自在。
正当他发愣时,安昕从浴室的水面上,潜游到迈轲所在的浴室边,突然的一个跃起,掀起了大幅的水花,溅满了迈轲的龙袍。
“果然是个淘气的!”迈轲轻|嗔了个句,却也没抓住她,她便像一条泥鳅般溜掉了。
迈轲也不气不恼,便就站在原处,看着安昕远远的游来,一脸的真诚,说道:“来,搭把手,我想上来了。”
迈轲想也没想便伸出手来,安昕缓缓的从水中站起来,抓住迈轲的手,就是一拉,“噗通——”,一身龙袍的迈轲便跌进了浴池,安昕仿佛一个玩到兴致中的孩子一般,乐得哈哈大笑,但随即自己优雅的转身,华丽丽的登上了九龙浴池。
“昕儿,快扶我上去!”迈轲显然穿着那一身厚重的龙袍,这会儿被全部浸湿了站在这里,肯定是十分的难受,别看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袍,此时却是迈轲最大的束缚。
“NO!”在这宫里,谁敢不敢抗旨安昕不知道,反正她就知道,她就从头到尾的没遵过几次旨,她每次都能听话,并不是听旨,而是被眼前这个腹黑男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