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迈轲却执着的将这一切的仇恨记在了那个亲自为他母亲端来毒药的胡贵妃的身上,所以,他变本加厉的折磨着胡贵妃和她的儿子。
他笃定的认为是胡贵妃害得他与母亲阴阳隔离,登基后的他便要让她活着生生的妒忌爱被这种相思却不能相见折磨着,直到孤独老死。
于是,经过一场劫难的先皇,在收回失地后,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他从此荣宠胡贵妃,但却唯独至死也没有封她为后。
他刻意的疏离着二皇子,二皇子十岁的时候,他便封他为轲王,为他在宫外单独设置宅院,责令他搬出皇宫独住。尽管多少次夜深人静时,他都在无奈的看着轲王府的地方。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认为,这个敌国之后的二皇子,肯定不是皇上心中将来荣登大宝的人。
但先皇却一直将重兵交于他的手中,他十五岁便开始带兵,此后,便一直征战杀场。
先皇看得出来,二皇子迈轲对他有怨,但他只能独自舔伤,只能独自将这一杯苦酒独自吞下。
终于有一天,二皇子兴冲冲的进宫求见,二皇子一般无事不愿进宫,因为他不愿见到他那偏心眼的父皇。
二皇子竟然要求娶洪安的长公主安昕为王妃,此刻的二皇子分别就是一个迷了情的毛头小伙子,一脸的兴奋,从他的身上,先皇俨然就是看见了他年轻时的模样。
先皇没有拒绝,也不忍心拒绝,他同意了二皇子的请求,并很快的接来了洪安长公主安昕,下旨让他们在三天后一个良辰吉日完婚。
那时跟长公主同来的还有洪安的二公主安阳,年轻的女孩子都喜欢凑热闹。
看得出来,拓励很喜欢洪安的二公主安阳,这种曾经非常熟悉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先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历史重演,在他这一代是和月国,在下一代却是和洪安。
于是,皇上暗地里,设计了一个不算完美的圈套,在这个圈套里,拓励和安昕都是无辜的人,他们在酒后,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本来,先皇以为二皇子会就此罢手,却没想到,这个傻小子竟在安昕痴傻了以后,还执着的娶她为正妃。
说儿子傻,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自己还不是在无穷无尽的思念着那个已离他远去多年的女子。
爱子心切的他,再次使出了最后的手段,他让自己的大内待卫化装成洪安的人,将安昕从轲王府抢走,最后葬身于悬崖。
二皇子此后便更加的冷酷起来,听说,他在自己的轲王府的怡香院中养了几百女人,借此来满足他那残~忍且奢~血的欲~望。
听说,他对怡香院的那些女人,每次宠~幸完,都无一例外的命人拉到暗室做清身处理,那被按住后股穴强行的使他的子~孙~们全都倒出来的做法,使得那些女人鬼哭狼嚎,完全不被当人看待。二皇子也习惯了,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更没有心疼过。
几年来,唯一为他生养了一个儿子的便只有苏沫儿了,也就是现在的苏妃。
太皇太后再次向先皇提起迈轲的婚事时,先皇得知那是雷御的表妹时,点头答应了,当他与二皇子说起此事时,他不喜也不悲,点头应允。
其实父皇哪里知道,自己当时,已把这个假名为纳兰静的女人当成了他心底的那个女人,他为她安排和设计着一切,只是在这一切中,他没预料到那个那个女人却在这之中死心踏地的爱上了三弟拓励。
不管怎么说,遇到了,他便绝对不会再放手。
她是个十分聪明,偶尔也使使小性子的女人,她没有原来那个安昕的温柔与知书达理,她甚至还有点咋咋呼呼,不拘小节,这些从她在雷府的所作所为便了然了。在登基前,为了防止她坏事,他不惜给她用药,将她娶进王府。
登基初期,因为忙乱,他将为她用解药的事情遗忘了,在他恍然想起她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因用药而失去了所有活力的她。那时,他第一次感到了怕,那种怕不仅来源于怕失去她,而是怕她早已在他心里何时已占了如此份量的位置的这种认识。
这种认识在她那次逃离事件后,到了极致。她毫无生息的躺在床上,绝然的想放弃自己的生命时候,迈轲感到了空前绝后的害怕,于是,他明白了,历史轮回,他也无奈的爱上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尽管在她的心里没有为他留下丁点儿的位置。
他出乎意料的在乎她的一颦一笑,他费尽心机的让人从月国那个和她懂一样乐器的人那里,了解到了她们那里成亲的情形,听说,她那里的人结婚时会互相为对方戴上黄金做的套在无名指上的小圈,还要单膝跪下求婚,于是,他竟照做了,当然,他也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感动和晶莹。
在自己精心置办的婚礼中,这么多年来,迈轲感觉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安心与踏实,幸福充盈着他的心房,但这种幸福的感觉在他早上回到皇宫里才冷静了下来,回到了现实,在这处处充满心机的平衡的地方,他深知,他们都没有资格谈爱情,他更深知,如果如此下去,那么他的爱有可能会给她带来怎样的伤害。除非来生,他们都不投胎在这帝王家。
将她送回椒房殿后,他便为自己有这种感觉而惶恐,可悲的是,她却并不爱她。于是,为了自欺欺人的掩饰内心的苍白,他选择了伤害她。
他说她是替身,其实最初是,现在已不是了,现在他爱的,是这个口口声声要将自己变成昏~君,遗~臭万年的小女子。
“皇上——”小卓子命小太监搬着那一堆的绿头牌子,恭敬地站在迈轲的面前,等待着皇上的决择。
“摆驾椒房殿!”皇上连那些绿头牌子看都未看,便吩咐道。
“扎!”小卓子一使眼色,小太监便端着绿头牌子迅速的离开了。
皇上是乘着的龙辇去椒房殿的,远远的,便能听到如水般的音乐,迈轲勾唇一笑,只不过,这笑容里,带了许多的苦涩。
“皇上万岁!”椒房殿的宫女们列队迎接着,当然,这是迈轲在椒房殿内首次享受到的待遇,以前,椒房殿迎接他的,是那种淡淡的爱理不理。
“免礼,平身!”迈轲一进门,便闻到那淡淡的玫瑰花香的味道,很有诱~惑的味道。
“请皇上随奴婢过来!”宫女那如同世园会志愿者般的礼仪方式,使得迈轲很是惊异,但他是只修行千年的老狐狸,他将这一切的惊异全然的掩饰了。
宫女也不说话,领着迈轲便送进了内殿,也就是皇后的寝殿。宫女福了福身子,道了声喜祥,便退出了。
宫外,温柔的音乐传至内殿,温馨也飘渺,迈轲信步镶金边的楠木桌子前,那里留存一张粉色的信笺,知道是那个小女子的伎俩,迈轲勾唇一笑。
“老公,水在浴池里,美酒在桌上,我在被窝里,等你!”粉色的信笺上,是那一行娟秀的字迹,后面是一个红红的唇印,迈轲心底一乐,看来,她这次说的报复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迈轲很是受用。
正想去凤榻前看看那个淘气的,却被站在帐外的两位宫女软阻了,“皇上,娘娘吩咐了,务必请皇上先洗浴更衣。”
“哦?!”迈轲眸中滑过一丝的狡黠,心中既是高兴,也有一点担心,这个女人越上心,说明她报复的决心越大,迈轲隐隐的有一丝担心。
浴池的水,温暖的像春姑娘的手,轻轻抚~过迈轲的身~体,他没有让下人们伺候,而是自己很迅速的结束了洗~浴,因为,在这间屋子的另一个地方,还有一个他更为悦心的可人儿。
登岸上来的迈轲,上身赤~裸着,中间重点部位系了一条白色的毛巾,也只是松松垮垮的临时系着,随时都有掉下来弃岗的可能,倒三角的堪称黄金比倒的身材,隐隐的泛着光泽,造物者也真是偏心,竟给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势的同时,又给了他如此完美的身材,那是一种令无数女人看后都为之尖叫的身材。
寑殿的宫女不知什么时候全都下去了,就连刚刚被封的密不透风的幔帐,此时,那外面那层颜色略重的帐子已被金钩钩向了两边,只留下最后一层粉色的,绣了特丹花的纱帐。
隐隐约约的,迈轲看到纱帘后,那个牵动他心智的女人的笑靥,她笑得很轻,但却很唯美,美到迈轲竟忘记了时间的进步。
轻~挑纱帘,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令他窒~息的人间尤~物。
秀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妖~娆如盛开的牡丹,诸多的原本可能互斥的味道却被她此时混搭着溶为一体,完美的呈现。
那一对如亮星的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梨涡微现,在粉~色的宫灯灯光的映衬下,更是给她如雪的肤色增加了一层淡淡的玫色,美丽如玉,正所谓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迷迷离离却也风~情万~种,让人不禁升起想把她压在怀里好好怜爱的冲~动。
再往下看时,迈轲便觉喉~结抖~动,下~腹便快速的升起一阵燥~热。那粉色却也透明的纱巾下面,依稀可见的是她娇美的躯~体,她就那样斜卧在榻上,一双修长的美~腿如亭亭玉立的莲藕般,让人怦然心动。
最拉风的一点,便是那纱巾的中间,被她恰到好处的做了个洞,而通过那纱巾的洞穿,本来应该看到她那玉珠般的肚~脐,但看到的,却是一颗红的如火的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