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躲在门口,看着实那子跑了出去,走进了房间,房间里直季无力的躺在一旁。
“真是用心良苦啊”
直季倏地起身,捡起一旁的香烟,打着火,说着“是你啊,什么意思”
“十五年前的凶杀案”
直季跑到了门口,看没有后将门关上,回到了客厅,拉上了窗帘,“什么意思”声音带着紧迫。
“你应该知道实那子记忆被篡改的事吧,甚至,参与进去了,上学时,敬太说过,你们一起在森林里玩游戏,为什么实那子会以为和敬太一起玩的是她”沫沫不紧不慢的说着,“之所以十五年之后要和她见面,是因为虚假的记忆只能存在十五年,真实的记忆会慢慢浮现”
直季眼神放空,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着,还是沫沫,“十五年前,我在家里遇见她,她是我爸爸的病人,那时候她的意识封闭着,就像是植物人一样,没有感觉,没有意识。
我好奇着,但爸爸不允许我接近她,一向对我漠视的爸爸突然热心了起来,问着我做着什么样的游戏,我把自己和敬太游戏的场景告诉了他,爸爸问我想做什么游戏时,我以为爸爸终于关心我,忸怩的告诉他,想和爸爸一起玩传球,爸爸认真的记了下来。
我期待着,但终究是奢望,我将自己心中期待的画面告诉了爸爸,一家人在郊外野餐,一家人一起看着美丽的落日,在饭桌上笑闹着……爸爸一笔一划的认真的写在本子上。
我看着爸爸温柔的对着躺在床上的她说着我的生活,我的朋友,还有梦想的画面。
半夜里,我曾被她的尖叫声吵醒,看到爸爸安抚着她,对她说着,你不是一个人,别害怕,柔声细语着,看到我出现在门口,呵斥了我,让我回到房间里。
爸爸曾经告诉我,催眠的记忆最多能掩盖原本的记忆十五年,只要想起一个真实的片段,真相就会不断涌现,最终,她将想起所有的事。
三个月后,她要离开了,临走前,我将信塞在她的箱子里,我们有着相同的记忆,她怀着我的梦想,她是我的一部分,我们是一体的,如同光明和黑暗,我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她的幸福,她,也是另一个我”
沫沫坐在他的身边,听着他的呢喃,直季躺在默默的腿上,沫沫轻轻地拍打着直季,想着,直季,所以你才一直注视着她吧,害怕她有一天想起来,十五年后,即使她真的全部想起来,你也会笑着告诉实那子,她不是一个人吧,现在,你也是尽全力的掩盖着可怕的事实,让她生活在光明中。
记忆的分享,梦想的承载,十五年的注视,你们真的是一体的啊。
实那子伤心的回到了家里,辉一郎下班来看她,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再三追问下,讲出了直季的事,沫沫和直季被敲门声惊醒。
直季打开了门,辉一郎皱着眉头看着他,“你一直纠缠实那子,是为了什么”
“哦,她终于把这一切都告诉你了,只不过好像有点晚,为了什么,我好像已经告诉过她了,爱,因为爱”直季用着调笑的语气说着,在屋里的沫沫听出了,他调笑中的认真。
“真的只是这样么”辉一郎质问着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么”直季没有回答,反问着。
“回答我”辉一郎大声说着。
“听说你在公司做了某些事,哦,太大声了哈,吃回扣,拿红包”直季不屑的笑着。
“果然是你散播的谣言”
“你还是被调到国外更好一些,好好学着做人的道理,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比较好,实那子就交给我好了”
辉一郎被气的笑了起来,“虽然知道你是个怪人,但没想到这么奇怪”
“你是无法承受全部的实那子的,总有一天她会告诉你,不过时间上可能会有些晚,毕竟她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会告诉你的,你还真是幸福啊,这么过了三年”
“别再打扰她”
“如果我不听你的,是不是你就会联系工作中认识的流氓在回家的路上揍我一顿,果然是一流大公司的人啊”直季挑衅的说着。
辉一郎按捺不住抓住了直季的衣领,“对,就是这样,自己动手,才像个男人,动手吧”直季挑衅的说着。
看着直季呲牙咧嘴的样子,辉一郎放开了他,大声的说着“别再纠缠实那子”,转身离开。
直季关上了门,进了屋,两个人的气氛有些尴尬,直季因为实那子渐渐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太过惊惶,之后沫沫质问他的话,更是击破了心里的防线,所以才将一切说了出来,不可否认,说出了这一切,直季心里也轻松了些。
“时间太晚了,我先走了,明天见”,沫沫打破了僵局,对着站在一旁的直季说着。
“啊,拜拜,明天见”直季下意识的回答着。
很快,这句话应验了,第二天,隔壁来了新的住户,沫沫成了他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