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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曲径春知处

那日自苏青合走后我睡到傍晚,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坐在我的床头,忙睁开眼,才看清是我那早出晚归的爹。

我坐起身,晚霞就像各色狥丽的彩缎散开在天际,爹爹的目光在有些昏暗的房间里如炬般看着我,见我起身,他走到桌边点起烛台,又回到刚才的位子坐下。

“玉儿,病好些了没?”爹爹的声音出奇有些柔和,像是我小时候跌倒时他安慰我的语气。

我嘿嘿一笑,紧接着叹口气,装无奈道:“总觉得头还是有些晕,不知道吃了凌波楼五彩牛柳会不会好些。”

爹爹好笑地瞪了我一眼,“就知道吃!”

他的嘴上是这么说的,可我知道在爹爹等会走出我的房门一炷香后,喜鹊便会端着凌波楼送来的热气腾腾的五彩牛柳进门。

想到这,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看来酸的果然是开胃的,肚子竟有些饿了。

爹爹坐正了些,也正了正神色,开口问道:“听张管家说,下午有人来看你?”

我撇撇嘴,心想终于进入正题了。

百里府的下人有一点不好,关于我的事他们都出奇一致地关注且八卦着,想必现在府里上下早就传开:苏宵将军的独子苏青合在他们小姐身患风寒时带着小姐最爱的蜜饯青梅前来探病,两人于屋中屏退他人密谈多时。

爹爹应该也是一回府就收到管家的消息,然后马不停蹄地跑到我屋里来的。

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百里府的风气是该整顿了。

我点点头,也不说话,只是装作一脸茫然地看着爹爹。

爹爹以为我会说的仔细些,早摆出一副要聆听的架势,却没曾想我只是点了下头便再没下文,他也不知如何开口问我这些,面露为难。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爹爹的踌躇,他轻咳了声,道:“玉儿啊,你是怎么...怎么跟苏青合认识的?”

我眨眨眼,继续装无辜,“怎么了?我们没怎么认识啊。”

爹爹有些慌乱,这些年来,我只是和从小差不多能裹一床被子睡觉的邱如昕来往,从前段时间的对话看来,他现在很是关注我和其他男子的来往情况,可爹爹在有些方面始终不能像娘那样好交流,他吞吐半天却仍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看着爹爹和往日故意板着脸不同的样子,低低地笑出了声,他终是反应过来,瞪了我一眼,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我止住了笑,只得和他开始解释:“我跟苏青合没什么交往,今日下午他来看我只是因为我生病多少和他有些关系,”看到爹爹欲开口,我忙继续道:“这个有点复杂,也没什么好说的,总之,我跟他没瓜葛,自今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来往的。”

我说的很认真且笃定,爹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片刻后终是作罢,只轻叹声,“玉儿啊,你也要有些姑娘家的样子了,这几日辛垣有事去了南国,没人看着你你也安分点,都及笄了还总是个小孩品性。”

辛垣去了南国?怪不得从昨日就未再看见他。

“爹爹,辛垣他有没有跟你提些什么啊?”

爹爹疑惑地看着我,摇摇头,“你以为他跟你一样闲啊,又要替我办事又得看着你有时他师父找他他还得赶回去忧山,我跟他除了谈正事哪有时间说些别的,辛垣那孩子也真是好,办事利落话也少,要不是跟他师父交情好我哪能找到这么个得力的人,你也多跟他学些点,别整日都知道玩...”

“打住打住。”我忙甩甩头,制止了爹爹的絮叨,心里却在嘀咕着,看来辛垣还是没跟爹爹提带我去南国的事!

我在暗自咬牙切齿咒骂辛垣时,爹爹拍了下被子拉回了我的思绪,我询问地看向爹爹,他有些郑重道:“明日晚你邱伯伯寿宴,邱家怎么说也是我们百里家世交,你明日别添乱惹祸,手脚勤快些,嘴也放甜点。”

我趁爹爹不注意时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着他笑着点点头,“知道知道,我明晚绝对不多说话,话多了总有错。”

爹爹这才略微放心了些,我眼光无意扫到角落的大箱子,猛然想起什么,装做无意问道:“爹爹,朝中进贡的事归谁管啊?”

爹爹眼神爬上了丝疑惑,我打着哈哈解释:“我只是好奇嘛,昨日和邱如昕聊到的。”

爹爹仍是疑惑,却仍是开口回答了我,“现在是归新上任的户部侍郎管。”

“哦,”我点点头,“进贡的东西一定很珍贵吧?”

“那是自然。”

我撇撇嘴,“可是宫里那么多好东西,也不会太在乎这些进贡的礼物吧。”

“那可不然。”爹爹正色道,“进贡虽没什么,可这道程序素来是皇权对番邦统治的象征,也是番邦对皇上臣服的表现,绝不容马虎!”

我连叹着,“原来这么重要啊。”

爹爹的眼睛锁着我,语气凝重了些,“玉儿,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冲他眨巴着眼,最后终是败在他老人家精光的眼神下,小声吞吐着道:“我及笄时宫里不是送来了个珊瑚镯子吗?前几日听喜鹊说是进贡来的,我想或许很值钱...”

“胡闹!”我还未说完,爹爹就一声怒吼,吓得我差点从床上滚下去,爹爹站起身,脸色霎时黑了下来,“你居然想拿进贡的东西去换钱!这些东西若不是皇后赏你,岂是宫里之外的人有权拥有的!”

我忙低下头挨批,爹爹伸出手指着我,继续训道:“就是你想换钱也没人敢跟你换,这些东西若不是宫里正规赏赐的,被查出来是要倒霉的!”

我忙接着点头,直道:“不敢不敢,我也不敢了。”

爹爹瞪着我片刻,哼了声,甩袖气冲冲地大步流星走出去了。

喜鹊一见爹爹出去就进屋跑道我身边,急道:“小姐又跟老爷争执了?老爷发那么大火,屋外都听到了。”

我抬起来,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喜鹊,“又不是第一次了。”

“小姐,你真准备拿那镯子换钱啊,我还以为你只是好玩说说的。”

我弯下腰穿鞋子,没睬喜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揉揉肚子,“我饿了,让厨房做些吃的送来吧。”

喜鹊见我很是释然,也无法,只得应了声往屋外走。

“对了,喜鹊。”我喊住她,“让东街那个王媒婆送些姑娘的资料过来。”

“啊?”喜鹊诧异地看着我,“送些姑娘的资料?”

“恩。”点点头,只催促着喜鹊快些去厨房。

我望了望天边的最后一丝霞光,忍不住笑起来。

晚上我坐在桌前翻着让邱如昕给我找来的民间小说,喜鹊在给我铺床,她抬起头问道:“小姐明日什么时候去邱府?”

我正琢磨着书中那鬼怪情节,只应了声:“晚上。”

“不要提前去吗?”

我拿过一块马蹄糕,边咬边回道:“提前去干吗?”

“邱大人五十大寿,是要大摆筵席的,想必府里是要装扮下,小姐不是搭把手帮个忙吗?”

我看了喜鹊一眼,没好气道:“我跟邱如昕一起做事,那还不把他们邱府给拆了!”

喜鹊歪头想了想,然后点点头,“也是。”

她又从衣橱里拿出衣服,一件件铺在床上,“那小姐明日要穿哪件?”

我放下书,走到喜鹊身边,摸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被我传染了?发烧了?”

喜鹊忙摇头,我看了眼满满一床的衣服,“那你今晚又是要我提前去邱府又是让我挑衣服干吗?我哪次参加宴会不是随便拾捣下的。”

喜鹊犹豫了一下,“可是明日是邱大人的寿宴,邱家怎么说跟百里府关系那么好。”她顿了下,看了我一眼,“况且明日崔佳宸也要去。”

我抚额,然后翻了个白眼,语重心长道:“喜鹊啊,你小姐和崔佳宸比的不是外在,是内心!内心!懂吗?”

喜鹊似懂非懂地迷茫着点点头,把衣服又全收拾起来放进柜子里。

我重回到桌前坐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明日的宴会和邱府橱子最拿手的如意卷。

第二日管家打发了府里一些人去邱府帮着做事,如此一来,百里府内倒有些冷清。爹爹也是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我带着喜鹊从东厢房晃到西厢,又从后花园晃到前厅,最后回到屋内的榻上躺下,直叫无聊。

喜鹊站在榻边,看着我在榻上滚来滚去,叹口气:“小姐,我们要不现在去邱府吧,反正现在离晚宴也没两个时辰了,邱府人多,总好过现在闲着。”

我想了片刻,好像也只有这样了,便把头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应了声。

喜鹊拿出件鹅黄色底绣淡粉海棠花的委地纱裙让我换上,又拽我到镜子前给我重新梳头,这样折腾了一盏茶的时间我们才出了门。

到邱府门前时,两边的门上都贴了大大的寿字,看在门边的小厮看到我和喜鹊忙上前作揖,笑道:“小姐这么早就来了,快些进去吧,府里热闹着呢。”

我点头,进了府内,小厮们正爬着梯子在挂红灯笼,丫鬟们端着茶水果盘从我面前匆匆而过,认识我的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没时间向我行礼。

这倒跟我那冷清的百里府是两个样,我和喜鹊再往里走,就听到了邱如昕指挥下人的声音:“这边高点,再往下去点,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老是弄的一边高一边低啊!”

那小厮站在梯上,正往大厅外的柱子高处上贴贺联,听着邱如昕的指挥拿着联纸在那面露为难踌躇着,也不知该往哪贴。而他主子邱如昕那家伙穿着件墨绿色的锦服站在地下气呼呼。

“他今天倒是穿得有些贵族公子的气息,”我冲喜鹊耳语着,随手从走过的丫鬟手里端着的糕点盘里拿过一块杏仁酥,那丫鬟反应后一眼扫过来,见是我,马上要说出口的话又生生给吞了回去。只端着盘子又往刚刚来的路走去回去。

我捏着杏仁酥朝邱如昕走去,他身边的连七倒是眼尖,远远地便瞧见了我,只凑向他主子耳边说了句,邱如昕便转头看向我了。

“你怎么来了?”待我走到他身边时,他只皱着眉问了句。

这话说的,我咬一口杏仁酥回道:“我家....”

邱如昕显然是一脸嫌弃的表情,“你先把你嘴巴里东西吞下去再说,谁能听懂你在讲什么!”

我嚼着香甜的酥块,询问地看向喜鹊,喜鹊朝我点点头,好吧,刚刚的话大概只有我一个人听懂了。

“我说,我们家一半下人都来你们这了,我嫌无聊,便也过来了,喜鹊说你们这热闹。”我抬眼瞧了下还站在梯子上默然看着我们的小厮,“结果一来就看见你自己什么都不干还吆五喝六乱指挥人。”

邱如昕“哼”了声,“先说明,我今天可没时间陪你玩啊!”

我差点没喷出嘴里的吃的,笑道:“我哪次来你这要你陪我玩了,每次不都是你跟在我屁股后面‘玉儿玉儿,我发现个很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好不好?’!”

我学着邱如昕的语气,连七喜鹊和旁边做事的下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邱如昕大喝一声:“笑什么笑,都不用做事啊!”他转眸怒视我,“本想问下你前段时日生病现在可好些了,看你今天这样子是又出来祸害人间了。可惜我前几日忙着功夫去看你,不然就能瞧见你病怏怏的样了。”说罢,他竟是有些痛心疾首,似是错过了很惋惜一样。

我嗤了声,指了指刚刚那丫鬟往回走的方向问:“那是哪儿?”

邱如昕叹口气,“小玉,你的记忆力真是越来越差了,那儿是你一直最爱的厨房。”

我愣了下,难道只因为我拿了块糕点,她就要回去重新摆盘吗?怪不得那丫鬟刚刚的眼神颇有些凶狠,见是我,才无奈地掩了神色。

我把最后一小块杏仁酥扔进嘴里,往前走了一步,“你忙你的吧,我自己逛逛。”然后把手在他衣服上使劲蹭了蹭。

我还没来得及把手收回来,他就惊恐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皱着眉瞪我:“你干什么?”

我耸耸肩,拍拍手,“没什么啊,刚刚吃了杏仁酥,没东西擦手,看你衣服挺好看的,就借着它擦了下。”

邱如昕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被我蹭过的袖子,墨绿的缎面上沾着一片金黄色的油污和细碎的糕点屑,脏兮兮地无比刺眼。

当他还沉浸在我在他衣服上留下的印记时,我早已撒脚丫子飞快地逃离了“犯罪现场”。只听到邱如昕那飘荡在邱府上空那声嘶力竭带着浓重恨意的怒吼:“百里玉,邱大爷我跟你没完!!!”

我拍着被他的吼声吓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笑着看向身后,喜鹊那丫头居然没跟上来。

我只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逛着,随手捡起跟竹枝扫着路边的野草。

邱府无论从大小还是内部装修格局上都比不上百里府,可是却打理的很好,虽和百里府一样有水有亭子有假山,却因为小也更显精致些,我们家我和爹爹都是不喜欢在这上面花功夫的人,我们不欣赏这些下人自然也不会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我顺着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径走着,自从十岁那年在邱府待了段时间后我也不常来邱府,就算来了也只是在大厅晃荡下,等到邱二少顶着鸡窝头揉着眼睛睡意朦胧地起来后便拽着他出府流连于各大酒楼、赌坊、烟花场所,缔造着我们“雌雄双煞”的神话。我边走边打量着四周的景致。

看来确实是很长时间没来了,我很不幸地迷路了。

除了我这条小径外,旁边都是枝桠垂到半空的一人高的海棠树,有些早已迫不及待着绽放着小花朵,在我的印象里,邱府以前是没种海棠花的。

我摘下一朵半开的海棠花,放到鼻边嗅了嗅,淡淡的清香在鼻翼边散开,轻吁了口气,继续沿着小径朝前走着,反正邱府就这么大,我总不至于把自己丢了吧。

嘴里哼着小调,步伐随意地蹦跶着,我的心情竟因这难得的安静而轻快起来。

“那样清澈的月亮啊,你有没有看见那美丽的姑娘?那样羞涩的海棠啊,你有没有看...”

才往前转了个弯,景致豁然开朗,一湾池塘、池塘上的小拱桥,池塘里半卷的旧年青黄的荷叶,池塘边上的小亭子、假山石凳,亭子旁的四五棵开的正热闹的桃花树和...树下那月白锦服颀长的身影。

他面前是张长案桌,而他,正不时抬头低头,着笔描绘着眼前的景色。阳光撒在他的鼻尖上,晕染着侧脸的轮廓,偶有微风吹过,落下纷纷扬扬的桃花瓣。

我哼着小调看见了这美丽的画面,生生地驻步呆住了。

是我闯入了他的画里吗?

那人听到我的脚步声和哼歌的声音,握着笔转过头看向我。

我咽了下口水,“我那美丽的姑娘。”竟是接着那未唱完的曲子唱了下去。

舒墨看了我片刻,却是释然地笑了起来。

我倒抽了口气,这男人怎么能笑得那么沁人心脾?仿若置身于桃花源中一般。

忙低下头调整着呼吸,那头舒墨却用他那温润的声音唤了声“姑娘”。

我本是准备调整好呼吸后说声“抱歉”掉头就走,他这样一来我也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才靠近他身边就闻道了淡淡的桃花香气,却终是不肯抬头,心里在哀嚎着:我百里玉什么时候变成了看见长的好看点的男的就行为举止异常慌乱的程度了!真是没出息到姥姥家了!

“姑娘,你...”

“这位公子有什么吩咐?”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他的话,装出一副下人的姿态,等会就说我是路过的丫鬟然后赶紧离开这就对了。

他似是轻笑一声,“我只是想说,我不是姑娘。”

“啊?”我疑惑得猛地抬起头,被他这句不着边际的话弄得有些糊涂。

他却是在我抬起头后仔细地打量着我,眼神渐渐清明起来,我晓得他是认出我来了,便也不再掩饰,大大方方地仰首看着他。

他淡淡一笑,“你刚刚不是对着我说什么‘我那美丽的姑娘’吗?”

我听了他的话后愣在那儿,看着他颇有些认真的神色,想着是不是该笑下配合他的幽默感。

他却是摇了摇头,“不好笑啊,本想初次见面能逗姑娘开心下的。”

“初次见面?”我回过神来,细察着他眼底的一片澄澈。

他放下手中的笔,双手背在身后,微风带起他墨黑长发,绞着空中飘荡的桃花瓣,他看着我,眼带笑意,“于前几日那着淡青色男装的人不是,但是于现在的你,”他微微颔首,“初次见面,我叫舒墨。”

多年以后,当我一个人于春日的暖阳里斜倚在桃花树下时,脑中都是我蹦跳着转过那鹅卵石小径,撞见那如画般的景致和那如水般的男子。那时的我,只能靠整日的回忆度日,我一直坚信,是舒墨带着那四五树桃花闯入了我的眼帘我的世界,可后来,舒墨笑着告诉我,我也同样,左手拿着朵海棠花,右手挥着根竹枝,蹦跶着哼着小曲,脚步翻卷着鹅黄淡粉的裙边,就那样,闯入了他的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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