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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永远有多远 (3)

马修在为一个学区做公共关系方面的工作。他问一位艺术教师她是否知道学生中有谁擅长画卡通插图,她毫不犹豫地让马修跟一个叫杰里米的十年级学生联系。杰里米兴奋地向马修展示了他的代表作选集,马修当场就雇用了他。马修开始了创作,然后把手稿一页又一页地寄给杰里米,让他专门对文配画。

马修写的是,两只小猪在大学的计算机实验室相遇,就像当初他和埃米莉一样。马修在故事里细致地描绘了埃米和马蒂这些年一起走过的旅程。在第八页,两只小猪发现自己站在落日的晚霞前。

“一个秋天的傍晚,马蒂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要问埃米。”书中这样写道,接下来的那一页就该是求婚了。

一旦画好插图、配好文字、设计好版面,马修创作的故事书就该付印了。它出来的时候成了一本真正的书,硬皮精装。马修终于做到了!他在一种完全保密的状态下成功地制作了整本书。过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能让埃米莉大吃一惊了!

在一个悠闲的星期四,马修告诉埃米莉说他发现了几本可爱的特价小人书,她可以收藏。她自然是想看一看,于是,马修递给她的第一本书就是《两只小猪的故事》。

她刚读了开始的几页,就意识到这是马修专门为她写的书,但是,她并不知道这本书将会永远地改变他俩的生活。

当她看到求婚的那一页,马修请她站起来。他望见她的眼睛正浏览着书页上那句简单的话——“埃米莉·苏珊娜……你愿意嫁给我吗?”就马上单膝跪在她的跟前。她抬头看见马修手中拿着一枚戒指,惊讶得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又惊又喜,合上故事书,给了马修一个热烈的拥抱:“是的,是的,愿意!当然。我爱你!”

他们拥抱了几分钟,他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他催促她翻到求婚故事书的最后一页——这张插图上画了两只分别穿着婚纱和无尾小礼服的小猪。

书上用故事书的套式作为结尾写道:“埃米和马蒂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柏拉图说过,当爱神拍你的肩膀时,就连平日不知诗歌为何物的人,也会在突然之间变成一个诗人。我们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自己,只为让心爱的人得到一份惊喜,一次感动,一抹温柔,一丝甜蜜……其实一切都是因为爱,我们甘心为爱痴狂,为爱奉献。

真正的幸福时光

有趣极了,我们一整天都在向彼此求婚。

——梅利莎·埃里科

那是图森一个典型冬日的中午,天气寒冷而阳光灿烂。在贝丝就读的学院附近一家三明治店,她跟她的男朋友共进午餐。因为他们的时间很紧,所以吃得很快。杰夫还得回去工作,他下午通常很忙。分手之前,杰夫问贝丝晚上是否想去“幸福时光”餐厅。她同意了,于是他们吻别。

那天下午的生物课结束得很早。贝丝跳进汽车就往家开,打算在约会之前换换衣服,也好梳洗打扮一下。快要驶上通往高速公路的坡道时,手机响了。

“我今天下班早。得先去一下邮局和银行。”杰夫解释道。他的车在贝丝前方只有几分钟车程的距离。

“太棒了!我们制定了计划,而我们今天都能这么早就下班了!”

“你在哪儿?”杰夫问。

“在你后面还有几英里远。”贝丝告诉了他自己所在的十字路口。

杰夫突然插话道:“很抱歉,我最近不是很浪漫。”

“是的,我想你是这样,”贝丝同意他的说法,“不过,我们都很忙,这没什么。”

“情人节快到了。我保证做点浪漫的事,至少送你一张卡片。”

“那是个挺不错的开始。”

“你现在到哪儿了?”他问道,声音显得更加焦急。贝丝看了看街上的路标,念给他听。

“噢,快——点。我想去‘幸福时光’。”

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着什么急啊?他今天的行动如此奇怪。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在餐厅门口见你。”贝丝建议道,“或者,如果我们在家里会合,然后一起开车去,可以延长我们共处的时间。”他同意了,他们挂了电话。

贝丝的手机再次响起来。

“贝丝,我刚到家。车库的门是怎么回事?你今天早晨把它弄坏了吗?”车库的门是他们进家的主要通道。

“我出门的时候它还好好的。是不是你的遥控器失灵了?”几分钟之后,贝丝把车开进车道,停靠在杰夫的车旁。她反复按车库门遥控器按钮。没反应。她耸了耸肩,朝前门走去,转动门把手。

当贝丝走进起居室的时候,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眼睛也瞪大了。突然,照相机闪光灯一闪。

此时的贝丝徜徉在一片气球的海洋里。地板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气球,几十个几百个色彩缤纷的气球,爵士乐作为背景音乐在演奏着。

等贝丝的眼睛对这一切适应过来之后,她看见杰夫坐在长沙发上,手里拿着照相机。他说:“你也认为我最近不是很浪漫,所以我决定制造点气氛。”

尽管仍沉浸在刚才的震惊里,贝丝还是费力地穿过地上的气球去拥抱他——感觉自己仿佛在进行慢动作表演。

杰夫朝咖啡桌点头示意:“有样东西要你打开。”桌上有一个小桶,里面放着一瓶冰镇香槟,两个细长的水晶香槟酒杯,两支蜡烛,还有……一个蓝色的盒子,用一条蓝色的丝带捆扎着。

贝丝拿起那个盒子,慢慢拉开丝带,里面是一个戒指盒。她打开盖子,发现里面……竟是一枚金的装饰别针?!她扬起眉毛望着杰夫。

他把双臂抱在胸前,在沙发上往后靠了靠,露齿微笑:“看来你要捅破一些气球喽。”

“什么?”贝丝环顾了一眼房间,“噢!”

贝丝一分钟也不耽搁,抓起别针开始刺气球。她一边刺一边笑个不停,一心想找到“那个”气球。可是,有这么多气球,后来贝丝就开始挨个儿摇晃,然后把确认不是的扔到一边。

“别忘了天花板上还有哦?”杰夫提醒她。她仰头观看。

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贝丝摇到一个红色的气球,里面有什么东西哗啦作响!当她用手中的金别针把它刺破时,闪光的心形五彩纸屑像瀑布一样撒落在她身上,一个蓝色的戒指包落在地毯上。

贝丝颤抖着,小心地把首饰包打开,一枚戒指掉进她掌心。杰夫轻轻地拿起它,催促她坐在沙发上。

“你了解我一定要按照传统的方式来办这件事。”他单膝跪下,那双棕色的眼睛盯着贝丝的眼睛,他请求贝丝做他的妻子,并且把那枚公主款式的钻戒戴在了贝丝手上。

在贝丝急切地回答“愿意”以及无数的亲吻之后,杰夫说:“噢……可……我忘了告诉你……我们不准备去‘幸福时光’了。”

你准备好了吗?当幸福来临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令人炫目,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海洋,尽情享受这如糖似蜜的喜悦。如痴如醉的疯狂吧!让吐露着爱情芬芳的花朵开遍两个人的世界。

什么是最重要的

麻烦是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如果你不能让人分担,那你就没有给爱你的人足够的机会去爱你。

——黛娜·肖尔

结婚的前一天,肖娜和特拉维斯都得了流行性感冒,病倒了。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强迫自己系上最后一条丝带,合上做好了的程序册。她已经跟婚礼筹备人员吩咐过在什么时间、到哪里、做什么事情了。她列出了一张又一张的清单,预先考虑到了每一个细节。她拼命地干着——说出她的意见,指导他们,然后再确认。到了排练的时候,肖娜躺在教堂前排的长椅上,竭力忍住一阵阵涌上来的恶心和各种不适,仍然努力挣扎着指挥婚礼的整个排练程序。

她想:没问题,睡会儿觉,到明天大喜的日子就会好了。她和大家说了声再见就回家了。她要让自己连续睡上六个小时,不让人打扰,然后就该开始进入婚礼程序了。她把那些证件和婚礼指南摊开放在桌子上,吃了一片感冒药,就上床睡觉了。

刚过半夜,后腰部一阵刀割般钻心的疼痛把肖娜从睡梦中惊醒,她费劲地滚下床来,爬着上了楼梯。每爬一个台阶,她就要停下来缓一口气。

妈妈和继父赶紧把她送进急救室,她得到了及时的治疗。凌晨两点,特拉维斯和他的爸爸妈妈也都来了。护土给肖娜吃了止痛药,安排她做了一个x射线透视,劝她抓紧时间睡一觉。

特拉维斯握着她的手的时候,一脸的忧虑,她记得非常清楚。他们两家的妈妈在隔壁房间里急急火火地想搞出一个婚礼的紧急应变方案。推迟?在医院举行仪式?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了那些话。

值班医生是他们两家的朋友,他告诉肖娜说她的疼痛很可能是:因为肾结石。肖娜简直不能相信。肾结石?在结婚的前一夜?这么小的东西竞能引起这么剧烈的疼痛?

“我不在乎……”她有气无力地告诉他们,“再过几个小时,我就要结婚了,还有一系列的婚礼程序在等着我。”

值班的护士都在窃笑,还转动着眼珠。但她们早已给拍X片的技师打过电话,安排肖娜优先拍片,好让她能及时赶到教堂。

早上七点半,医生作出了病情诊断;八点,肖娜去拍片;九点,结果出来——肾结石消除了。终于过去啦!十点,肖娜就出院了——正好可以快速冲一个淋浴,然后再在去教堂的路上到预约的发廊做头发。

特拉维斯开车把她从医院送回家。在结婚典礼开始之前让他看到还没装扮好的自己,真让肖娜觉得沮丧。肖娜又累又恼,虚弱无力疲惫不堪,她不想参加婚礼了。他看到肖娜身上还穿着昨天排练时穿的“新娘”T恤衫,就对她说她很漂亮。就在那一刻——她依偎着他,穿着退了色的睡裤走进了轿车——肖娜第一次感觉“已婚”了。

因为昨天急救治疗而睡眠不足,所以肖娜连小装饰品、食品以及清单上所有东西的放置位置都忘得差不多了,那可是她几天前花费了许多心思确定下来的。她忘掉了程序和细节。她也不在乎放什么乐曲,或者谁挨着谁坐之类的事情了。说实在的,她甚至不记得这一切当初是怎么计划的。

肖娜记得很清楚的是教堂红地毯那端丈夫的笑脸,她记得他在医院里握着她的手的情景。她记得他们交换誓言时他的眼神。

他在那里,她在那里——其他事情都无关紧要。

有这样一首小诗:一颗沙里看到一个世界,一朵野花里见到一座天堂,把无限放在你的掌心,永恒在一刹那间收藏。

为爱致敬

在没有懂得如何爱之前,我从未真正懂得如何去祈祷。

——亨利·沃德·比彻

一天下午,珍妮在美术馆里参观,顺便等她的丈夫开完一个商务会议。她希望静静欣赏这里展出的杰作。

一对走在珍妮前面的年轻夫妇一边看,一边在嘴里说个不停。珍妮观察了他们一阵子,发现其实是女人一直在喋喋不休。珍妮开始钦佩那个男人的耐性,居然能够忍受她连珠炮似的话语。珍妮被他们的嘈杂搞得心烦意乱,便向前面走去。

在不同的陈列室内徜徉,珍妮又碰上了他们好几次。每一次珍妮只要听见那个喋喋不休的声音,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珍妮站在纪念品商店的柜台前买东西的时候,那对夫妇也来到了出口处。他们离去之前,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东西,拉开,变成一根长长的手杖。他敲打着地面,去衣帽间为妻子取外套,

“他是个勇敢的人。”站在柜台前的店员说,“换成是我们如此年轻就失明,大多数人都会放弃的。在康复期间,他对妻子发誓说一切都不会改变。于是,与从前一样,每当有新展览的时候,他和妻子总会如约而至。”

“可他能从作品里面发现什么呢?”珍妮问,“他根本都看不见,”

“看不见?!你错了。他看见得很多,比你我都要多,”店员说,“他的妻子把每一幅绘画讲给他听,他的心中已经看见了一切。”

那天,珍妮领略到了什么是耐心!什么是勇气!什么是爱情!

珍妮见到了一位年轻的妻子为双目失明的丈夫讲述每一幅画面,见到了一位决不让失明改变自己生活的男人的勇气。珍妮目睹了两个人之间的爱,她的目光跟随着这对夫妇手挽手消失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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