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菊,我赏你古董都还在?”岳思思终于开口说话了。
墨菊暗自松了口气赶紧说:“在呢,主子用我马上差人送过来。”
“我不用要你用!你把那些个古董玉器什么的去当铺当了,也是那个规矩,嘱咐好了宅子里的人就说你缺钱使。”本来岳思思想,依霜一个人有个风吹草动的就行了,可转念又一想,这次对付的可都是老奸巨猾的人物,自己还是稳当一些的好,所以把墨菊也抬了出来。
在心底重新有盘算了一下这次的计划之后,岳思思又开始收买人心了:“你们俩人也不小了,都该为自己以后想想了。依霜老家虽说没什么亲人了,可是不代表就不回家了。还有墨菊,你家里还有个远房叔叔吧,也是该光耀门楣的时候了。”
岳思思突然提高了声音说:“等这次的事儿了了,你们二人今天舍出来的东西原物奉还,在各自的老家另赏宅子,并赏地两千饷。”岳思思这话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下人,对下人如此赏赐,除了岳思思恐怕再无人了。
依霜和墨菊赶紧扑通扑通双双跪倒,依霜说:“主子,我们的就是您的,您还说什么赏赐不赏赐的。主子要,一句话,我们但凡有个不愿意的都不配跟着主子。”说着已经是泪眼连连了。
墨菊接着说:“本想着遇到个体恤下人的主子就够了,实没想到主子没把我们当奴才,如今我们的赏赐怕是比主子的家产还多了呢。”
“哈哈,不说这些了。你们尽心替我办事我自是亏不了你们的。”岳思思说完又转过脸对着一应下人说:“今儿这事儿我没回避你们,你们当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如果有半分的走漏,除非他这辈子别让我岳思思逮着了,呵呵。”虽然嘴上呵呵着,可是脸色已经变了,阴沉、奸枭,看的下人一阵冷战,跪下居然没人敢说话了。
依霜看了墨菊一眼,心里琢磨,必定是越到大事了,以前主子可从未这样过呢。
岳思思干脆利落、恩威并重的吩咐完了,也没喊依霜伺候,独自回了屋。依霜和墨菊各自带着两院里的人各就各位该忙啥忙啥去了。
岳思思独自坐在屋里,良久,才想起来喊依霜点灯。又吩咐依霜,取了已经尘土老厚的笔墨纸砚,铺好了纸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会用毛笔。根据记忆力残存的印象,努力回忆着老爸的姿势,颤颤巍巍的写了四个字:宇文将军,就再也写不下去了。
对依霜说:“看来皇上还是很有两把刷子,见他奏折里一水儿的颜书小楷,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哪天我得跟他请教一下练习练习了。”
依霜眼珠子产点儿掉地上,据她的观察,岳思思姑奶奶还从未曾对谁钦佩过,这次居然能表扬了死对头皇上。恩,里面很定是有问题的。
岳思思只好用拿签字笔的姿势,凑合着写完了信。信是给宇文含烟的,具体探听下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再者,二人也好有个相互照应。算是联络感情吧。既然已经了淌了皇上的浑水了,就必须淌的明明白白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可不是她岳思思的风格。
第二天一早,岳思思居然都没用依霜喊就起床了,以至于端着洗脸水的依霜看着收拾停当的岳思思直发愣。直到岳思思说:“看什么看,找踢呐。”依霜才条件反射般的回过神来。
见岳思思一身短打装扮,依霜说:“主子您这是干嘛去?谁又招惹您了?您这是有打算快印恩仇谁去啊?”在依霜看来,并且有了经验的前提下,依霜才这么一问。
“怎么了?不过是早起利于考虑问题,你看你都想哪儿去了。”岳思思不好意思的说。
话说上次,不久之前,由于朝中那个先朝遗老的大公子,不学无术的朱大人不知道好歹的稀落的岳思思,岳思思气不过,带着依霜就是这身装扮,在朱大人回家的路上,把朱大人收拾了。
当时收拾完了朱大人,岳思思和依霜往回走的时候就问:“依霜,受了气咱就得讨回来!跟着你姑奶奶爽不?”
依霜一脸的兴奋说:“爽!可是姑奶奶,这样不会被别人知道,在皇上那里参您一本吧。”依霜没见过这种事,有些担心的说。
“啥?参我们?他姓朱的看到谁揍了他么?告诉你依霜,咱么这叫快意恩仇!懂不?给我记住喽!”岳思思是一脸的豪情万丈加小人得志,得意完了又加一句:“谁问咱就说不知道。”
依霜听前半句都差点儿把岳思思当女神崇拜了,听了后半句又把那想法比较理性的收回来了。
所以,依霜这次这么一问,岳思思才不好意思的回答。
依霜见岳思思收拾好了,连忙说:“主子,您等会儿我,咱一起去呗。我那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晚间就会有回话,咱回来就能知道进展了。”说完一脸兴奋的等着岳思思指示。
占便宜没够啊怎么,跟我越来越像了。岳思思自己嘀咕完了对依霜说:“那你赶快收拾,咱们这就出去。”
依霜一脸期待的换衣服去了,岳思思那出大都的地图又看了一遍,暗自点了点头。
主仆二人都是短打扮的,从后门出了岳府,拐了个弯儿直接就奔大都的商业街“洪福大街”去了。一路上依霜不住的看岳思思的脸色,一直到了洪福大街的另一头,岳思思还只是一脸嘻嘻哈哈的游玩儿。
“主子,您这是干吗来了?”依霜手里拿着岳思思买的糖葫芦,怀里抱着岳思思买的各种小玩意儿,费劲吧唧的对岳思思说。
“买东西啊,你不觉得姑奶奶今儿个挑的东西都很好么?”岳思思头也没回的应付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