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满脸茫然的说:“中号……”
岳思思轻声说:“我让皇上给你换双小号的你试试?”
小桂子瞬间明白了,说:“好吧,我说……”
岳思思绝对是那种软的不行就来……阴的那种人!
岳思思见小桂子答应了,从袖子里拽出一张银票看了一眼又塞回去重新拽了一张,塞给了小桂子说:“拿着买糖吃。”
小桂子一脸委屈:“我不要钱,只求姑奶奶一会儿在皇上罚我的时候替我说几句话……”
岳思思一拍……巴掌说:“那是当然,你放心吧。”
小桂子这才收起了满脸的委屈说:“姑奶奶给我换张银票呗,就刚才塞回去那张。”
岳思思说:“你不要一百的要五十的?那我给你拿啊。”说着就让袖子里摸去了。
小桂子赶紧拦着说:“不要了不要了就这张就行了。”
岳思思笑着看小桂子说:“不要了?呦,摸出张五百两的,不要算了。”说完扭身回了议心殿。
小桂子在后面咧着嘴想哭,跟在岳思思身后的依霜特平静的回过头来说:“你没有我们姑奶奶爱财……”
接着说议心殿之宴,刘澈在主位上手坐好,招呼众人都坐下。宇文玉和岳思思推辞了好半天,才在做下手坐好,岳思思则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右下手。
刘澈见宇文玉偏坐在椅子上,只有半个屁股的一半在椅子上,相当于悬空了四分之三。不禁叹了一声:这样个懂礼数的兄弟,怎么就想着造我的反呢?
又看了看岳思思,四分之四都深陷在缎子面的椅子里了。也是叹了一声:我朝皇后要有开天辟地之势了……
正巧岳思思也在看宇文玉的坐姿,正在打心眼儿里钦佩宇文玉,好高的功夫……
刘澈刚才那一通话,估计宇文玉早就懵了,也不知道自己那谋反的事情刘澈知道多少,或者是知不知道。一时僵在椅子上不敢说话,当然跟不敢张罗吃饭。
刘澈作为东道主,占尽了地理上的优势,议心殿内外都是他自己的人,这时候要想宰个一个半个的人,就跟打个喷嚏似的。
从心理上来说,刘澈更是占了优势。宇文玉这时候不知道刘澈对自己的事情究竟知道了多少整场戏就全看刘澈的发挥了,要真一声令下,把宇文玉拖出去斩了,岳思思也没辙。
所以一时间,岳思思也没敢站出来招呼喝酒。可是刘澈心里也急呢,虽说是自己的地盘,可是偌大个天朝,还没见皇上在酒桌上亲自当酒官的。更何况是这种场面之下,主动招呼吃饭喝酒的,不就显得自己太低身段了?这时候的刘澈,心里直报怨岳思思:平时总听见叽叽喳喳的,关键时刻就开始守规矩。他哪儿知道岳思思心里的为难的?
坐了一会儿,大殿之外的小桂子探头进来观察情况,见仨人都坐着运气,不禁嘀咕:皇上摒退了我们,难道就想仨人瞪眼看着?就这三位,谁还想把谁看怯阵了是怎么的。
小桂子的疑虑不无道理,如果说起来心理素质,在坐三位估计谁也不怕谁。
这么干坐了一会儿,刘澈见小桂子都站不住了,岳思思也在那装傻,只好自己先举起了杯说:“难得咱们君臣三人聚在一起,先喝了这杯。”说罢,挺厚道的一仰脖喝了,其实心里说:好你个岳思思存心晒我,走着瞧。岳思思和宇文玉慌忙各自喝了不提。
岳思思见刘澈终于吐了金口,忙趁刘澈和宇文玉不注意把酒泼在了地上,然后抓过酒壶,给刘澈满酒,嘴里还说:“皇上真是好酒量。”给宇文玉满酒的时候也是这句。
殿外小桂子对依霜说:“你们家主子马屁功夫不到家,刚一杯就好酒量,明显漏洞嘛。”
依霜磕着瓜子,轻蔑的白了眼小桂子说:“我们主子那么一说你就该那么一听,叫什么真啊,蠢材。”
宇文玉在岳思思倒满了酒之后,起身右手端杯,左手二指脱杯底,站起身道:“这一杯,我敬皇上,为了这么多年的君臣情意。”说完也是一仰脖,见了杯底。
刘澈点了点头,单手执杯一饮而尽。
岳思思又是站起来满了酒,心说,皇上这是打定主意让我伺候酒宴了。行,你们喝着,我得算算务工费。这次还是那句话,分别满酒的时候褒扬了俩人的酒量,小桂子更是不屑于岳思思的马屁功夫了,多说了两句,气的依霜抓把没吃的瓜子直接砸小桂子脸上了……
“宇文,这么多年,你我虽君臣名分,但我们俩人心底都知道,相互是把对方当做兄弟的。”刘澈两杯酒下肚,还是攀谈旧情。
宇文玉欠了欠身,说道:“皇上说的极是,想想当初打拼的情景,历历在目如同昨昔啊。”
“那么宇文你日后有什么打算呢?继续为天朝出使他国?还是退下来在朝中议事辅君?”刘澈接着酒劲进一步试探。
刘澈这话刚一出口,岳思思就惊的喷了一口酒,错愕的眼神看着刘澈和宇文玉看过来的眼神,她明白,这话问出来了,宇文玉如果一个不慎答错了,那么刘澈很有可能就会痛下杀手。要知道夺皇位和第三者之间是有本质区别的。
刘澈看了岳思思一眼说:“自己满上,罚三杯,喝不了可以说话但不能浪费。”靠,这刘澈思维太现代化了也,可以奢侈但不可以浪费!这都是拿花钱当游戏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
“就是哦,呵呵,姑奶奶如果不胜酒量,可以不喝么,浪费就不对了。“什么样的主子带出什么样的奴才,宇文玉附和着刘澈枪口一致对准了岳思思。
可岳思思毕竟不是一般人,她乃……那个穿越来的……,冲二人一抱拳说:“呛了我一口,你们二位继续,继续。”这就等于是解释了自己浪费酒的原因,并且给自己找了台阶,还把俩起哄的安排出去了。甚好……
刘澈到也没过分纠缠,这时候还是能分清轻重缓急的,夹了口菜吃了,又徐徐说道:“宇文,你但说无妨,我也知道你为天朝鞠躬尽瘁了这么多年,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宇文玉经过刘澈两次的提点,不得不放下杯盏,弓了弓身体说道:“主子,”宇文玉要死不死的顿了一顿,过了令人窒息的大概十五秒之后,说道:“无论任何时候,我都是主子的奴才。”就这一句话,就完全表明了宇文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