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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教练员(3)

“团体第二,还不错!”毕竟是教练员出身,还是愿意从技术上理解,相较于乒乓球,冯梦雅觉得二者的战术、意识和线路上比较相似,因此她一学就容易上手。“现在乒乓球的速度越来越快,老年人有点吃不消,而网球我是打女双,速度比较容易控制。”她如此说道。

现在已经少有人说她是“冠军之母”了,很多人说她是网球场上“美丽师太。”(作者:余国华)

网球教练

△余丽桥——华彩人生

余丽桥,这位有着12年网球运动生涯、25年网球执教生涯的网坛名宿一直在为中国的网球事业默默地耕耘着。

普通工人家庭诞生的冠军

从1973年开始,余丽桥进入湖北省队练习网球,凭借着自己的刻苦和网球天赋,她在12年的时间里,取得了很多冠军头衔,其中包括南斯拉夫国际网球赛女单冠军和9个全国女子网球单打冠军,成为国家级运动健将,创造了自己职业生涯的辉煌。余丽桥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在6个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四。应该说,她是一个网球天才。15岁才开始练习网球,18岁获得了全国冠军。在1975年的第3届全运会上,余丽桥就获得了团体冠军和双打亚军。1976年,她再次获得全国冠军。此后,余丽桥称霸国内女子网坛数年,直至1983年第五届全运会上获得单打冠军后退役。

1974年全国少年网球比赛女单冠军

1975年9月第3届全运会女子网球团体冠军

1977年10月全国网球锦标赛女子网球团体冠军

1978年9月南斯拉夫国际网球赛女单冠军

1978年12月第8届德黑兰亚运会女子网球双打第三

1979年9月日本国际网球赛中女双冠军

1981年5月罗马尼亚“狄纳莫杯”国际网球赛女单第三

1982年7月,第9届新德里亚运会女单第三、女团亚军

先后9获全国女子网球单打冠军

1981年—1983年连续3次获得“湖北省十佳运动员”荣誉

把网球当全部生命的教练

与获得的冠军头衔相比,余丽桥的教练生涯更加精彩。在武汉体育学院学习两年后,余丽桥来到湖北省体工大队担任网球教练。在多年的实践中,余丽桥认识到网球必须从娃娃抓起,因此她主动要求带二线队伍,并精心挑选了一批1980年左右出生的小孩,从最基础的网球动作教起。那一批小队员里就有李婷。 正当余丽桥专注于网球事业时,她的家庭却发生了变故。1992年10月,在公安局工作的丈夫不幸去世,那时他们的孩子只有4岁。伤心欲绝的余丽桥只想离开武汉,换一个环境。然而,领导的热情挽留终于让余丽桥留在了武汉。她只提出了一个要求:在球场上她说了算。从1993年起,余丽桥开始接手一线队伍,李娜就在那时入队。但那时的湖北队队伍松懈,全无斗志,在七运会上一分未得。为了迅速扭转局面,余丽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当中,吃住都在队里。她制定了一系列规章制度,还配了每一个房间的钥匙,随时检查队员的就寝情况。仅仅用了半年的时间,湖北女队在1994年的团体赛中就获得了第五名。看到一个冬训就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队员们的训练热情一下子高涨起来。

“不能误人子弟”是余丽桥一直遵循的原则。她是一个性子急的女人,如果小队员不按照她的要求认真练习,她往往会使用一些“强硬手段”。如果她发现谁在场上不积极跑动,手中的拍子一挥,一个球就直接打在了那名队员的身上,李娜、李婷也挨了不少这样的惩罚。“冷面教练”的绰号也由此而来。如今长大了的队员们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都说:“我们小时候,最怕的就是余教练。”

在国家网球队教练组里,余丽桥的“不要命”是出了名的。她的不要命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不顾自己的身体,腰伤犯了直不起来也要蹲在场上看训练;二是不计较个人得失,心中只有网球,不讲关系,不讲情面。2000年,李娜在美国比赛时肩部受伤,在没有和教练商量的情况下就私自弃权。余丽桥当时就冲李娜发了火,准备回国,并说出了再也不带李娜的话。后来,李娜向她认错,余丽桥的情绪才平静下来。“教队员,不仅教她们技术,还要教她们做人。”余丽桥说。虽然在球场上异常严肃,在生活中,余丽桥对待队员却十分宽松。李娜、李婷是余丽桥最钟爱的队员,3个人长年累月地一起训练,一起生活。如今,李婷、李娜长大了,成为最有希望冲出亚洲的网球之星。训练之余,她们会将心里话讲给余教练听,请教练当参谋。出国比赛,两姐妹也会给教练的儿子带一些糖果和玩具。

“把别人的小孩当自己的小孩一样培养,她的精神真让人感动”,“她是一个把网球当成全部生命的教练。”国家女网二队教练夏嘉平这样表述,正如夏嘉平所说,为了能够让李婷和李娜能够迅速提高成绩,余丽桥带着她们两人开始了“三女闯世界”的生活,住简易酒店、啃胡萝卜,可谓历经艰辛。而她尚未成年的儿子在失去了爸爸后,只能一人在家完成着自己的学业。国家网球队中曾经担任过国家队教练的只有余丽桥。国家体育总局手曲棒垒球运动管理中心副主任江秀云很有感触地对记者说:“这个女人不容易!今年上半年,她的腰伤了,我们去看她,却见她半蹲在网球场上,看着队员训练——伤腰直不了!上半年,李娜训练情况不好,她就这样带着她。下半年再见到李娜,训练状态简直就不是同一个人啦!”

付出总有回报。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余丽桥便开始带李婷和李娜打球,尽管家庭不幸,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工作,相反,她一门心思扑到了运动员的身上,对自己的儿子却很少有时间去关心一下。她们吃的苦让人很难想象,甚至有人说余丽桥是“傻子”。可正是有了这个乐于奉献的“傻子”,才有了后来李婷在雅典奥运女网双打的夺冠,也才有了后来曾将世界排名打入前10的李娜。

李娜12岁时,即被余丽桥选入省队。余教练是出了名的铁腕教练,水平高训练严格,李娜在她的指导下成绩突飞猛进,15岁时就拿到全国巡回赛总决赛女单冠军。跟以往一样,余丽桥教练看球依然十分严肃冷静,这是她多年来带领队员出征各大小赛事练就的平静。但是记者还是注意到,每当李娜击出一个关键球,她还是忍不住轻喊一声“好球!”

李娜炮轰举国体制,炮轰余丽桥,李娜在很多人看来,都是一个“刺头”,但实际上“所有人都误解了李娜”,李娜的母亲李艳萍举例说,“外界都说李娜和余指导不对路,但实际上她自己也说过,没有余指导就没有她的今天,1996年李娜进省队时,只有一个名额,包括李娜在内有3个候选人,另外两个家里都是做生意的,但余指导就是很公平地选了李娜,觉得她有前途。后来李娜去美国尼克网球学校打球,没有钱了,那时候她爸爸刚去世,余指导还特意跑到队里帮她申请了1000美元,真的,这一切我们家李娜都记在心里呢。”

在余丽桥看来,李娜现在这种“直爽”的性格,“确实是受了我潜移默化的影响,其实李娜的很多话都被误解了,她的话经常是一个角度,但被别人理解成另一个相反的角度了。”余丽桥说,这正如李娜的网球,“她就是喜欢进攻,宁愿用两个非受迫性失误换一个主动制胜。”随后几年,余教练又将李娜和李婷带入国家队,陪伴她们走过人生最重要的一段。

2001年,在教练余丽桥的带领下,李娜全身心地投入了夏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体重就掉了六七斤。接下来,在7月中旬于广东番禺举行的总奖金为2.5万美元的国际女子网球巡回赛中,李娜所向披靡,一举夺得了冠军。

在青岛刚结束的全国网球巡回赛总决赛中,面对国内网坛所有的精英,李娜更是出神入化,在前四轮比赛中,共战62局,只输了13局,其中8盘比赛中有4盘让对手见0。进入冠军决赛后,输给了队友李婷。

看着李娜充满自信的样子,余丽桥开心地说:“李娜前一段时间在比赛中的‘沉默’,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思想问题。看来,李娜已战胜自我,找回了感觉。”

同时,余丽桥不仅把李婷带上了网球道路,还在2000年和2002年两次打消了李婷退役的念头。每当李婷和孙甜甜比赛时,场上都能听到她那一口湖北腔的大声叫好和指导。问她为什么不用普通话,她回答:“不用家乡话喊不出劲。”她甚至在奥运赛场上带了一个拨浪鼓,不停摇着为两位选手助威。余丽桥一手培养出的李婷在2004年的雅典奥运会上,夺取了女双项目的金牌,创造了中国网球的历史。近年来李娜也不断改写着中国网球的历史,她在2006年温网比赛中破天荒地杀入八强,她也成了中国网球史首位单打世界排名前20的选手。2011年,李娜又取得了澳网女单决赛亚军的新成就,这是她职业生涯首次闯进大满贯决赛,创造了亚洲选手在大满贯的最好成绩。2011年6月4日,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日子,李娜在法国网球公开赛上战胜上届冠军斯齐亚沃尼夺冠,成为第一个捧起大满贯桂冠的亚洲人,开辟了亚洲女子网球的新篇章。中国女子网坛最重要的人物就是余丽桥,她的弟子湖北籍的李婷、李娜支撑了中国女网的半壁江山。她把所有的时间贡献了中国女子网球事业,家庭的破裂让她更加全身心投入到队员的训练和比赛中,没有时间照顾自己的孩子。在赛场看台上,余丽桥为弟子摇旗呐喊,加油助威。承载着国人很多期望的中国女网五朵金花有两朵是余丽桥栽培出的,按说50岁的余丽桥可以躺在功劳簿上了,可热爱网球的她却还是义无反顾地从事着一线教练的工作。在2007年第6届城运会网球赛场上,余丽桥带着自己的两位弟子钟怡和白茜征战。谈起往后的目标,余丽桥没有大话,她说:“我想尽最大努力,多带几个好运动员。”为中国女网不断“造血”的余丽桥让人尊重,人们也期待她能够给中国网球再次带来惊喜。

“我欠儿子欠得太多了”

余丽桥在和我们聊天时,一句也不提她的腰伤和她带队员的辛苦。她只是在说她的孩子,“孩子还没上学,丈夫就去世了,我天天在外面跑,儿子由奶奶和姥姥照顾。我一想起来,就觉得欠儿子的。”

这个在运动场上无比倔犟的女人,在与记者聊天时一直流着泪。事业和儿子,已把她的心撕成两半:一半是李娜、李婷等队员的训练,一半是自己的儿子。  我国竞技体育的发展,与有这样一批具有牺牲精神的教练分不开。

余丽桥教练的儿子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兴高采烈的人们。或许是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这个大个子男孩显得比同龄人要成熟。余丽桥把本该花在儿子身上的时间给了中国网球和李婷、李娜等几个弟子。弟子拿到了金牌,余丽桥却失去了很多,丈夫过早去世,儿子跟着舅舅过,她几乎放弃了作为一个母亲最基本的权利。比赛结束后,余丽桥没有和其他队员一起庆祝,她转身快步走向休息室。一旁的孙晋芳(网球运动管理中心主任)看着她的背影说:“她去哭了。”

中国女子网球队李婷、孙甜甜打进奥运网球女子双打的决赛,这是中国网球史上破天荒的成绩,教练余丽桥就此也成为成功女士。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余丽桥成功背后的辛酸呢。

余丽桥从雅典打电话回家,抽泣着对弟弟余国庆说:“军功章有你的一半。”

为什么这样说呢,1992年,余丽桥的先生因公殉职,余丽桥和儿子李念从此开始孤儿寡母的生活。余丽桥带中国女子网球队,这些年来,为了事业,基本上置儿子不顾。2001年,记者在全运会上采访余丽桥时,余丽桥就时常觉得肝不舒服。余丽桥的弟弟余国庆说:“现在肝好了一些,但吃什么吐什么也很麻烦啊,记者对她说,那不行,就是吐也得吃啊。”

李念今年只见过妈妈余丽桥3次,最长的一次时间是两天。李念说:“妈妈很忙,她顾不上我,我是理解的。”

余丽桥确实太忙,李念初一是在武汉市六十二中就读,班上老师王红霞非常好,她带着李念生活了一年。读初二时,余丽桥不愿意欠王老师太多,把儿子转到青山船厂住读。李念说:“我也习惯了,妈妈为国家到处漂,我在武汉也到处漂,像三毛流浪一样的。”

2002年,余国庆和姐姐商量,姐姐全力投入网球事业,他来照顾余丽桥的儿子。

余国庆的收入并不高,他下了岗,夜间开的士“挑土”,白天和夫人照顾李念。余国庆说:“我们家兄弟很多,别的人不是太远,就是太忙,我下了岗,正好照顾侄儿。再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李念还就怕我,我能一针见血指出他的毛病。”

长年抽不出时间陪儿子的余丽桥,并不干涉儿子在读书上的选择,李念现在十一中读文科,对历史、地理很有兴趣,有着文科生条理的他谈到妈妈马上要指挥的比赛时说:“本来就是去拼的,这次能够打到这个地步,是实力和运气的合力使然。妈妈成也英雄败也英雄。”(作者:董莉萍)

△潘兵——武汉汉子

2010年,亚运会在广州召开。笔者正好在广州采访,曾和几个朋友到网球中心看网球比赛,网球中心是比较宽大的,而且网球多半是在露天打的。亚运会的安保非常严格,进入比赛场地时,打火机都被收了。

远远看见一个人在抽烟,笔者大喜过望,于是走了过去。定睛一看,抽烟人是潘兵。现代的年轻人,可能对潘兵不熟,但是40岁左右的体育迷,潘兵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曾是中国男子网坛第一人。从18岁进入国家队后,他就不断地创造着中国男子网球的历史:连续摘得1990、1994两届亚运会男单金牌;包揽1993、1997两届全运会男单和男双冠军;在ATP世界排名中创造的第172位的排名纪录,至今仍没有任何一个中国男球员可以超越。

何以众人皆没有火,潘兵有呢,显然他是个细心的人,他带的是火柴,火柴进安检没有问题。大家和潘兵抽着烟,在广州亚运会聊他以前打网球,包括两次打亚运会,也是趣事一桩。

公园

现在很多年轻人节假日在武汉中山公园游玩时,或许不知道,公园从前是游玩与体育一体,中山公园过去有一场所,沙土的,里面经常传出吼吼杀杀的声音,网球场用铁丝网隔着,还有一层帆布,透过空隙往里看,里面的人拿着木头的拍子,打一种绿毛样的球。这些打球的人,有个特点,就是腿特别黑。

那个时候的人,大多数的人,不知道这些人打的球是网球。而湖北的网球精英们都是从这片网球场走出来的,包括现在如日中天的李娜。当然,也包括潘兵。如今长得壮硕的潘兵,谁能想到他小学毕业时还不到1米5呢?

潘兵说,他父母和弟弟都不高,只有他高,“大概练网球可以增高,成天太阳晒着,医生说,可以促进维生素D的吸收,比别的孩子多补充了一些营养,练累了倒头就睡,睡觉好、营养好、运动好,这是长高三大后天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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