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弓回来的喜悦逐渐平淡了下去,然而灵村所有的人并没有因为灵弓回来而减缓修炼的步法,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灵弓终有离去的时候,毕竟现在的灵弓不再是以前的灵弓。
随着灵弓驻足仰望村口的时间越来越长,灵村人都知道那天应该不远了。
这一日,正在修炼的灵弓忽然惊醒,在其身后一个灵村人缓缓走了过来,告诉灵弓灵烈村长有事找他,接着便离开了。
“爷爷,你找我”
当灵弓来到灵烈的屋子的时候,只见屋子中坐满了灵村老一辈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很严肃。
在灵烈的示意下,灵弓坐在了屋内的凳子上。
“小弓啊,以前你不是一直在追问关于你父母的事情么?今天我们就好好给你解答一下”
父母,确实是灵弓一直的牵挂,就连昏迷的那段时间,灵弓始终能看到一些残碎的画面,然而却无法知道关于他们的更多,听到灵烈的话,灵弓也是满脸疑问看向了灵村人。
难道还有什么隐秘。
“那是发生在十二年前的一天……。”
灵烈缓缓讲述起来,所有人都是屏气凝神安静地听着。
大沧山脉
据说这里蔓延向世界的尽头,无边无际。据说这里是强者的坟墓,曾今无数的高手葬身此地。据说,山脉之中驻扎着无数远古异兽,成为一方之霸。据说……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传说,从来没有人敢真正深入大沧山脉的深处,所有敢于尝试的人最后都没能再次走出来,就连山脉的最外围一些猎户或者隐士家族都只敢在最外围活动,不敢真正踏足山脉深处一步。
灵村,就是属于生活在大沧山脉最外围的一个小村子,没有人知道这个村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连村子里面最老一辈人对此都是含糊其辞,似乎世辈都生活在这里一般。
一直以来,灵村的村民们都和别的猎户村子一般,村里年轻力壮的人基本都是日出的时候进山打猎,日落的时候再次归来,然后把一天打来的猎物集中到一起由村里的女人处理,多余的就会被卖到最近的城市换取一些生活的必需品。
生活似乎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像个正常的猎户村一把,人们生老病死一生打猎。
就在十二年前的一天夜里,灵村所在的地方却忽然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灵村人正集中在火堆旁边一起庆祝着一天的收获。天空却忽然变了颜色,整个天空变成了血红色,接着裂开了一道巨大的血红色裂缝子,数道巨大的闪电忽然从裂缝中奔袭向大地,照亮了灵村的一草一木,巨大的爆炸声传遍了山林的每个角落。
伴随着闪电的出现,一股无尽的压迫感让灵村所有人都被定在当场,一些平时身体就不是很强壮的灵村人直接是七孔流血。
天空在不断扭曲,就像是远古恶魔要撕碎裂缝降临世间一般。在越来越强大的闪电之中,慢慢出现了一阵阵厮杀的声音和一段段模糊的片段,那景象就犹如末日来临一般,又如九天之上的神明大战,直打得天地都在崩碎,日月星辰都黯然失色。
天地都变成了像是被鲜血染过一般,光芒闪耀之中不断有人陨落,但还有更多的强者不断出现,整个战场绵延不绝,不知道延续了多远。
那一夜对于灵村来说是个噩梦一般的存在,天空之中时有时无的画面持续了整整一夜,灵村人一直在战战兢兢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直到黎明时分,所有的天地异象都消失了,灵村人发现虽然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但灵村居然毫发无伤,就连周围的树木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似乎一切都是幻像,然而村里那些身体薄弱被震的七孔流血的灵村人却真的是七孔上都挂满了血痕,虽然并未死去,但身体也变得更加虚弱,奄奄一息。
就在灵村人以为噩梦终于终结的时候,一道足有数百丈长的阴影出现在了灵村上空,灵村人抬头仰望,只能看见天空中像是覆盖上了一大片巨大的羽毛毯子,一颗足有数丈大的眼瞳正紧紧盯着灵村的方向。
“血雕”
“血雕”
灵村人大恐,这血雕已经不属于野兽的范畴,平时基本不可能出现在这大沧山脉的外围,此时居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看那样子明显像是在小心地窥视一般。
久久凝视后,血雕并未降落下来,而是扑闪着巨大的翅膀心有不甘地鸣叫了一声便向着天边飞去,似乎灵村有着让它极其忌惮的存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灵村的生活慢慢恢复了正常,然而每过一段时间,灵村周围都会出现一道强大的气息,在灵村周围徘徊许久,然后又心有不甘地离去,灵村人慢慢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谁都不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灵烈叔灵烈叔……”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灵村人都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彻在灵村的每个角落,村长灵烈家那有些老旧的木门正被一直大手急促地敲击着。
村长灵烈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变故,赶忙披上大衣打开了大门,满脸疲惫地问道:“灵虎,发生了?”
“灵烈叔你看”
顺着灵虎手指的方向,老村长灵烈久久未语,此时村里面的人基本都被惊醒了,看着面前的景象都是久久未语。
只见整个灵村周围出现了九座巨大的石碑,八座石碑成合围之势分布在灵村的八个方向,还有一座立在了灵村的前方,村里的人聚到一起查看了石碑却发现,古朴的石碑之上没有任何的东西,就只是静静矗立在村子周围,没有一丝的气息。
“灵烈叔,要不我们搬家吧”
看着面前静止不动的石碑,灵村人都开始有些恐慌了,嚷嚷着看向灵烈村长,毕竟出现了这样未知的变故,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发生什么。
说道这儿的时候,灵烈忽然停了下来,走到屋内缓缓抬出一个小箱子,箱子里面放着一本破破烂烂的书,这本书灵村人都知道,自己练习的功法正是此书上记载的,因为此书的封片已经消失,灵村人也不知道这部功法的名字,只能唤为“灵诀”。
箱子里面还有一张兽皮,上面只是简短讲述灵村似乎是被赶到这里的,具体因为什么原因或者从哪里来都没有详细记述,只是说灵有一天一人会携九道天碑降世,到时候灵村将得到莫大的机缘。
当时,老村长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老村长不知道如何是好,村民手足无措的时候,其中一块石碑之下,却忽然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老村长赶忙抹了抹眼泪,以平生从未有过的速度出现在石碑周围。
在石碑之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正在哇哇大哭着,看到村民靠近过来,婴儿马上停止了哭声,满脸泪痕地向老村长伸出两只肉嘟嘟的小手。
从此,灵村的一切都改变了,老村长收养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婴儿,或者应该是灵村收养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婴儿,虽然老村长从来没有说什么,但村民们都很相信老村长。
因为那婴儿全身上下空无一物,只有一把长长的大弓,老村长决定给他取名为灵弓。
自此,灵村人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勾动天地灵气,便开始了修炼之道。
听了老村长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久久未语,就是灵弓也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原来自己的身世依然是个不解之谜,不过最起码灵弓知道了一些自己解开自己身世之谜的东西,这九座石碑必定与自己有着很大关系。
只是九座石碑现在已经化为了一座。
“我们灵村对不起你啊,小弓”灵烈说道,满脸惭愧地坐了下来,仰天长叹。
看到一脸疑问的灵弓,灵烈的二弟忽然站起身来,接着说道:“我们灵村因为你的降临而获得了修炼天赋,你却……你却失去了修炼的资格,我大哥一直觉得是因为我们,所以……”
灵弓表情也变得极其严肃,他的修炼天赋的丧失恐怕没那么简单,就在那个奇怪的世界中,随着灵弓全身上下一个黑色阵纹的消失,灵弓慢慢地恢复了修炼的天赋,想必那些黑色阵纹才是影响所有最大的因素。
只是不知道那些黑色阵纹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体之上的。
似乎是被人刻画在自己身体之上的,那么又会是谁呢?
自己的父母,这不大可能,唯一的可能性只有当年追杀自己父母的那些人,想到这,灵弓更加坚定离开的决心,只有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也许到足够强大了,关于自己父母的所有谜团也将揭开。
离开,已然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