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期是上个月三号，死前收到一封以段山景口吻写的匿名信，死亡地点，南沛大机场候机室厕所···”
安静的办公室只有尚俐凡的声音，其他人围着他安静地做着笔记。
由于在最后时刻曾集鬼魂暴走，尚俐凡的记忆是断断续续的，他努力回忆起每一点细节。
“作案工具应该是榔头之类的，凶手戴着面具，小腿粗壮，大概一米七八的身高···”
越想越头疼，尚俐凡皱紧眉头，连喝好几口咖啡。
陈苍理了理所得的资料，拍拍尚俐凡的肩膀，“好了，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好像忘了一点什么，挺重要的···”尚俐凡还在回忆。
“想起来再和我们说吧，别太勉强。”
陈苍转过身，瞥了一眼一直处于低气压的舜凌，“凌，南希怎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听到“南希”两个字，舜凌沉默片刻，心不在焉地回答，“已无大碍，应该很快就恢复了。”
“没事就好，这里还有一些需要她做的事情···”陈苍整理着电脑上的录像。
现在那些市民上来提出小案件小事情，有一点灵异的成分都扔给专案组，一般交给南希看一看就行了。
如果是关乎鬼魂的，他们就管，是别人装神弄鬼的，他们就甩锅回去。
有了南希，简直等于有了一条破案的捷径。
“苍叔···”舜凌欲言又止，“我想，还是让南希退出我们组吧，她不适合这里。”
陈苍转过头，观察舜凌的神情，了然一笑，“当初她进这个组，你有决定的权利，但是她出这个组，你就没有决定的权利了，要看她的意愿。”
“我明白，我只是不想再···”
再次面对一个女孩身处危险，而自己无法去保护她。
那种绝望感，到现在还在自己心底的某一个地方，隐隐刺痛。
上课，南希已经走神了一节又一节课，直到下课铃声响起。
走回宿舍的路上，不由举起戴着玉镯的手，上面已经没有熟悉的表，她也不能在无聊的时候监视一下舜凌在什么地方。
表被拿走，心里的某一东西仿佛也被拿走，空荡荡的，失落悄然入住。
手机屏幕停留在舜凌的电话号码上，指尖却迟迟没有点下去。
她该不该打给他？打给他说什么？不对！她为什么要打给他？
烦躁地退出通讯录，南希仰天长叹一口气。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吓了南希一跳，低头一看，是舜凌的来电显示。
心底下意识雀跃，南希矜持了几秒了，飞快接通了电话。
“喂？”
“······”
“干嘛，有事快说，我很忙的。”
“南希，你退出我们特殊案件专案组吧，我觉得，你···是个累赘。”
舜凌的话让南希一愣，回忆起来，一直都是自己在惹麻烦，而舜凌却在不断地为自己善后。
她···确实是个累赘呢···
“啊···是吗？你们不需要阴阳眼了吗？”南希苦涩一笑。
“恩，不需要了，感谢这段时间你为我组做出的贡献。”
舜凌官方冰冷的语气结束了通话。
阳台上，修长的指尖紧紧握着尚还亮着的手机，结束通话的界面背景，是南希大笑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