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同一时间。
盛文区的一个小胡同里。
李键哼着歌把摩托车从车棚内推了出来。
负责看车棚的张大妈边推大门边问李键:“你今儿又唱的什么曲啊?这些天干嘛去了?”
李键笑呵呵的接着唱到: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
如果你在承受不幸,请你告诉我。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得我?
如果你在享受幸福,请你忘了我。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起了我,
如果你有新的,新的彼岸,
请你忘记我,忘记我。
他把歌词是前后乱串,唱的有滋有味。
李键身穿一件褐色皮猎装,下身是牛仔裤,手里还用塑料袋装着一套工作服。
李键笑了笑:“哈,这几天没干什么,不过我昨儿晚上帮人家打架来着。我赢了。”
“啥?你又打架了!多少年没见你打架啦?别价啊!”
张大妈继续唠叨着:“打坏没有哇,有伤赶紧上医院不是!”
李键把车支上,从工具箱里拽出块擦布,擦着落满灰尘的摩托车,随口答应着:“哎,没事儿。我这回打的架啊,它伤不着人。”
张大妈继续盘问:“那没伤人你是打的什么架?我可忘不了你那年把大头打坏了,把你妈没给吓死。给人家赔了药费不说,还要拘你两天,不是人家大头他妈说情,你不就折进去了。哼!你这小子都四十多岁了,还打架?”
李键把擦布又放回工具箱,站直了腰,用手拍了拍张大妈的后背:“大妈,那是啥年代的事儿啊,这回呀,我说了您也不懂,是在聊天室里侃大山的时候打的架,打的这个架呢,谁也伤不着谁。”
“嗨,你这话儿怎么说的,聊天儿你还打架?怎么就打不坏伤不着,难道你的手又有准儿了不是?”张大妈还在唠叨着。
李键歪着头,用衣襟挡着风点了颗香烟,还是笑嘻嘻地说:
“我是帮一个女的打架来着,可过瘾啦。”
张大妈伸手把香烟从李键嘴边拿了下来:“这不能吸烟,又想挨罚了不是。帮女的打架?你还越大越出息了,又来个英雄救美,瞧你能的。哪的?”
李键发动好摩托车,戴好了安全帽。
又拍拍张大妈:“别问了,我也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还不知道是哪的呢。”
“你这是去干嘛,找到活干没有哇?”话还没落音,人已经骑车出了大门了。
张大妈站在那发了会儿愣,又摇摇头走进她的看车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