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刚在那段时间里很忙,由于井站的投产使他很少有时间回家,偶尔的给肖平打个电话回去,肖平总是不在意他的微小变化,反而是韩玉在电话里嘱咐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疲劳,要照顾好自己等等。
韩玉清脆的声音在电话里很好听,大刚已经习惯了她叫自己老公。
是在那次跳舞之后,韩玉打电话传寻呼,把一个女人细腻的情感通过通讯工具传给大刚,终于在一个周末,大刚难得的休息一天,却没有回家陪陪孤独寂寞的肖平,同韩玉去了远在百里之外的市中心游乐场,龙宫乐园。
身穿泳衣的韩玉充满活力,使大刚觉得自己也回到了年轻的时代,有种激情在激励着自己的情绪,他同韩玉兴高采烈的嬉戏着,象孩子一样玩耍着,追逐着,终于他把韩玉抓住搂在怀里,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韩玉偷偷的笑了。
那天的晚上大刚住到了韩玉那里。
韩玉的温情缠绵紧紧地抓牢了大刚,韩玉对他的依赖,充满了信任和崇拜的语言,使 大刚有了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
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一个雾霭遮天的早晨,人们好象都要窒息一样,透不过气儿来。
大刚接到韩玉的寻呼:“马上回话,有急事。韩玉”
大刚很奇怪,刚刚离开怎么又来寻呼呢?
回话:“怎么了?”
“你赶快请假,和我回家,母亲不行了。”
大刚是冒充韩玉的老公同她一块儿回到深山里的一个小镇子。
当他们走进家里的时候,韩玉的母亲是在弥留之际等最小的女儿回来。
她看着一块儿来的大刚,在脸上挤着难看的笑容,艰难的动了下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头一歪,死去了。
大刚搂住号啕大哭的韩玉,被气氛感染的鼻子也有些发酸。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有些茫然。
丧事办的很俭朴,第三天就出殡火化了老太太,骨灰同早已经去世的老爷子髌骨重新合葬。
大刚帮着忙活,韩玉并没有让他戴上哥哥送过来的孝布。
韩玉的哥哥二栓子对大刚的到来一直感到疑惑。
当知道了他是个有家有老婆的人,他震怒了。
满脸的怒气遮去了母亲故去带来的痛苦哀伤,气冲冲的来找韩玉。
“你到我的屋子来一趟。”
韩玉不情愿的走出母亲的屋子。
二栓子坐在炕沿上,嫂子胆却的望着这哥俩。
黑着脸的二栓子看到妹妹走了进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韩玉捂住挨了打的脸,怨恨的看着哥哥。
二栓子瞪了要去安慰韩玉的老婆一眼,对着韩玉吼着:
“还要不要脸啦?这就是你找回来的对象?妈临死闭不上眼睛,是为了看到你在信上说的好对象,她天天等天天盼,等回来的盼回来的是你领回个野汉子,糊弄咱们老娘啊?”
韩叙抹抹眼泪,对哥哥的话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二栓子见妹妹这个态度,更加生气,继续吼着:
“你找对象找疯眼了,什么人都找,他有老婆有孩子,你算什么?啊?你说啊!”
韩叙的嫂子秀花懦懦弱弱的走过去,给韩叙一条毛巾。把她拽到炕边坐下。
大刚在正面屋子听到了二栓子的喊声。
他急匆匆地进了屋子。
秀花见到他 来了,忙用手碰碰二栓子,示意大刚来了。
二栓子抬头瞅他一眼,眼神儿不是太友好的看了看他。
又闯进来一个人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
是二栓子外出做生意总和他要一块儿搭伴儿的建国。他大声大气的问:
“大娘咋说走就走了呢,我回来晚了,没送她老人家上路,怪过意不去的。”
他看到大刚:
“哦,这还有客人,看看我,总是大嗓门,叫城里人笑话咱了。”
当他看到韩玉的时候,惊奇的问:
“怎么了,还难受哪,人的岁数大了,留也留不住,活着的还得活,你们都看着了她老人家,也就算可以了,别总掉泪了。”
嫂子秀花却冒出一句:“大哥,不是那回事,孩子他老姑是俺男人给打了。”
“为啥?反了你了二栓子,韩玉和我兄弟离婚了是不假,可我还认他是弟妹,不能让你随便打她。”
大刚也看到了韩玉的脸上有一面是红红的,肿了起来。心疼的想去用手摸,一想又有些不对,停下了抬起的手。
建国看出了端倪,疑惑的看着大刚。
直言问他:
“你是谁?看模样象城里的干部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转身问韩玉:
“他是哪的,你领回来的?是你的什么人?对象?”
韩玉忍住眼泪:
“我的事情以后不用你们管,他现在是有家有老婆,这不假。可我就是喜欢他,爱他,他回去就离婚,我和他结婚过日子,到油田去住高楼,当官太太。”
建国和二栓子及嫂子都惊呆了,大刚也被她的话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