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伟力在长城酒店张罗着为于云声压惊接风。
在座的有王伟力、李维娜、胡队长、金所长、吴微、于云涛、柳莺、肖娅,还有吕风。
焉雪儿高兴的忙着,阿龙在选择歌碟。
王伟力当宴会的主持人。
他闭口不谈于云声进看守所的事情,很大方得体的说:“今天是个好日子,花好月圆朋友聚会,借吕经理宝地,畅饮三杯叙友情。”他举杯,“为了大家的友谊,为了于经理的身体健康,我们干杯!”
肖娅看阿龙还在忙着放音乐,低声对焉雪儿吩咐,“请阿龙也来,怎么能少了他呢。”
焉雪儿答应着。
阿龙选择了一首优美动听的小夜曲,舒缓的音乐在厅内流畅的回荡着。
焉雪儿来到他的面前,调皮地歪着头 ,“我们的经理夫人请你入席。请,金先生。”
“我不去,我在岗位上不能离开,你去忙你的别管我。”
“你必须得去,否则我的经理会说我办事不利,走啊,还得我拉你?”
“你的经理?好亲热的称呼,告诉你啊,我求老爸把他弄出来是为了你,这我说过,我不稀罕他一顿饭。”
焉雪儿奇怪他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没有细追究,回到酒桌前,对金所长笑了一下,低声对肖娅嘀咕:“他说太忙,就不来了,谢谢您的盛情。”
肖娅站了起来,走出去。
“阿龙,嫂子来请你了,给个面子好吗?我很感谢你,要陪你喝一杯呢。走。”
“哎呀,嫂子你客气了,我真的不能去,我还得为顾客放音乐,你去忙吧。”他把一盘选好的磁碟拿出来准备换着放音乐。
“不行,这个面子必须给我,否则我到这里来给你敬酒了。”肖娅坚持着。
吕风也过来了,“阿龙,你也到桌上来吧,人家诚心诚意的请你,你别端架子了。放音乐我去安排个人,没有关系。走吧。”
吕风安排另外一个服务生来负责放音响,阿龙交待他磁碟的播放顺序,然后走过来到酒桌前。
金所长让儿子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低声对他说着悄悄话儿,“一会儿你意思一下就走,这里的场合你小子别在这,老爸受约束,哈哈!”他拍了拍阿龙的肩。
阿龙的左侧坐的是吴微,她看着这长相很酷似的爷俩,听着金所长风趣地语言,她笑了,“你在这里做音响师已经很长时间了,我对你所放的音乐很欣赏,你对音乐有独到的研究,能掌握顾客心理,你有这方面的特长。不知道你还喜欢什么?”
阿龙最喜欢听别人说欣赏他放的音乐,而且他对这位仪态大方慈眉善目的阿姨很有好感,他把身子对着吴微,“放音乐啊得明白客人的需求,比如,刚走进来的客人你要放舒缓低吟的曲子,让客人感觉到温馨,有暖意,在用餐的时候把声音调治到更低,因为客人在用餐的时候,需要的是宁静,他们有的时候还要交谈说话,声音大了就会变成了噪音。喝酒的顾客朋友一般都不吃主食,但是酒后一定要放激荡欢快地迪斯科,震荡他们的神经,让他们释放自己体内多余的酒精,狂舞一番。但是也要看对象,中老年人不喜欢迪斯科,你要给他们选择抒情的,浪漫的曲子,让他们回味青年时代所没有的情愫。哈哈,阿姨,一会儿我去放上一曲《敖包相会》,我老爸请你跳个温柔地含情脉脉地慢四步或者两步,嘿,多有情调。”
吴微的脸有些红了,金所长在阿龙头上拍了一巴掌,“你胡说些什么。”
他对吴微解释,“这小子缺少家教,你可别生气。”
胡队长哈哈大笑,“我看阿龙说的还真的不错,你呢,老伴儿已去世三年,吴经理丧偶两年多,还真挺合适。我做媒了。”
吴微更窘迫地不知道说什么,肖娅看了看自己的经理,善解人意地举起已经斟满酒的杯子,对大家微笑着,“来,大家相聚心情愉快,共同干了这一杯酒,我先饮为敬,祝大家一切都好,记住这欢快的日子。”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阿龙搭茬接话。
“哎呀,看你们俩说的是啥话呀,今天俺大哥大难不死回到家里,你们还要年年有今日,还欢快,啧啧,咋说话哪。不行,得罚酒。”柳莺怪声怪气的站了起来,比划着让服务员拿来了一瓶子白酒,给肖娅倒了满满的一杯,对阿龙说:“你呢,也得跟着受罚,把杯子给我。”
阿龙厌恶地看着这个肥胖的女人,脸子也不是很好看地说:“我没有那么好的酒量,再说我们的话没有毛病,人嘛,都有磕磕坎坎,记住大难不死的日子未必是什么难听的话。你就别挑我这个晚辈人的话了。”
他对其他人点了下头,也站了起来,“我还得忙着去放音乐,不陪各位了,以后有用得找我的地方尽管吱声。晚辈无礼了。”
金所长有些挂不住脸,恼怒的对阿龙呵斥,“你给我坐在那儿,不说话没有人拿你当哑巴。”
他把自己的酒杯举了起来,对大家说:“他不懂事,让我给惯坏了,送到部队三年除了学会摆弄音响设备其他也没多大长进,脾气还是那么操蛋,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喝了这杯酒,呵呵,代劳了。”一扬脖子把酒都 喝了下去。
大家有些尴尬但是又很快的恢复过来吆三道四的喝了起来。